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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该怎么处理眼下的状况?
是要不顾一切冲出车门跑得越远越好,还是发起狂来揪着他的领子质问为什么?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愣在那里,像个傻子一样。
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滑到下巴,滴落在裤子上。比恐惧和愤怒先占据身体的是无以复加的疲惫感,腻人的玫瑰花香味在这狭小的密闭空间中炸开,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我在这样混沌的视线中觉得一旁的人冷漠得有些失真。
也许冷漠才是对的,本来我的信息素就影响不到你。
……你不可能察觉不到吧?
那这算是什么?报复吗,对我这个私生子的报复,还是我和你弟弟上床的报复?
身旁的人突然有了动作,我僵硬地转过头去,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分明在说:“姚逸……”
裤子被攥得泛起皱褶,我努力眯起眼睛想要看清面前的人。
“你和姚逸,有过?”他问有过,我分明觉得他说的是做过。
只是程暄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期待从我嘴里得到答案,很快继续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你一看就是姚逸喜欢的类型。”
……喜欢?
视线里的人沉默着,不知是在观察我的反应,还是在等我稍微清醒,良久,才重新开口说道:“我和姚逸,从小就喜欢一样的……”,他终于转过头来,看向我,一字一顿道,“东、西。”
“最后总是因为争抢打起来,谁赢了东西就是谁的。”
……幼稚。
“也许吧,”就像是能读懂我的眼神一样,程暄继续说着,竟然露出一点笑容,“但是争抢的过程总能让我找到快感。”
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姚逸?
不对,有什么不对……可我找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正确答案随着逐渐模糊的视线离我越来越远,熟悉的燥热感从胸膛开始蔓延,到腹部、到大脑,直到我的四肢都好像要烧起来。
是药效发作了吗,还是第二波发情热潮?
发热仿佛有声音似的在耳边嗡嗡作响,目光再也无法聚焦。终于不用继续思考了,那时候我想。
视线里的人还穿着初次见面时的那件白色衬衣,一丝不苟到最上面的那颗扣子也不肯解开,和他正在做的事情形成一种诡异的反差。我整个人赤裸着身子,上身沾着自己缴械出的点点白浊,大腿内侧红得有些不像话,后穴顺从地吞吐着眼前人的性器。
为什么只有我这么狼狈?
座椅不知什么时候调得很低,我整个人向后靠在椅背上,看着面前的人动作,感到他在我里面越进越深,感到他的汗水滴落在我脖颈间慢慢向下滑,最后被锁骨拦住。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将手臂挡在胸前,却不敢再低头向下看。
可是程暄随即扯开我挡在胸前的手臂,向后压在靠背上,说:“不会那么快见效的。”
说完,他突然俯下身子,我正因他姿势变动而更加深入的性器而难耐,却感到乳头被含住,紧接着乳尖被舌头快速地上下舔弄,一下一下高频的快感刺激着神经、冲向大脑。
过于强烈的快感同时给我带来说不清的恐慌,我想要制止,可是双手早已被他死死扣住,整个人被钉在靠背上,毫无反抗之力。
后穴控制不住地流出更多淫水,身下的交合之事因此变得顺畅,程暄终于离开了我的胸前,却是用阴茎一下下磨着我的敏感点不放。
他的手滑过我的小臂、摸过我的手腕,最终来到掌心,与我十指相扣,却在我想要回扣的那一瞬间,又突然松开我,收回手撑在我身侧。
车内不太舒适的冷气从身体两侧的缝隙中吹来,让我时不时靠近清醒的边缘,又迅速被发热的身体阻拦,在冷与热的快速交替中无所适从。
不是知道我怕冷吗?
我微微探头用脸去贴身旁人的面颊,妄图从对方的体温里偷一点渡给自己,却被粗暴地掐着脖子按回靠背上。
我条件反射般地皱起眉头,仍要努力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手上的力度似乎能透过皮肤传递到神经,我张大嘴巴想要呼吸,感到脖子上的手骤然收紧又即刻松开,是威胁,也是笃定,笃定我不敢再贴上前去。
我在神经极度紧绷之际重获呼吸的权利,劫后余生的庆幸却让我有些走神。
我想有个人爱我。像哥哥那样爱我。
或者像妈妈那样,再或者像我从未体会过的父爱一样。而不是现在这样,哭着喊疼也无法换来相应的温柔对待。
模糊的视线终于有所聚焦,可惜固定错了方向。我茫然地望向车窗外,在这黑暗的地下车库里,远处锁车的闪光灯惊得我找回一点神志。
“有、有人。”
直通大脑的耳鸣声充当了应激系统,面前的人也终于停下了动作。
窗外鞋跟落地的哒哒声甚至穿透耳鸣传进我的耳朵里,让我分辩不出是幻听还是现实,只是觉得那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 ' ')('也许一个恐惧会挤占另一个恐惧的位置,我冒险抬腰起身,再次不管不顾地凑上前去,埋头靠在程暄脖颈处,试图依靠他的遮挡来躲避些什么。
耳鸣声渐渐淡去,一同带走了外面的脚步声。
“……走了吗?”
这狭小的密闭空间里,只剩下我们的喘息声,只剩下两种相似的花香味。
紧张与兴奋错乱地混杂在一起,流出后穴的淫水声张着我的不知廉耻,面前的人突然挺身往里一撞,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却只能换来更加激烈、更加快速的顶弄。我被撞得再次缩回靠背里,他就紧跟着俯身压上来继续深入,使我在快感和疼痛的夹击下无处可逃,控制不住使劲抓他的后背。一下下猛烈的撞击带我攀上高峰,最后一下直直顶在生殖腔上,滚烫的精液尽数打在腔口,又被阴茎堵住无法向下滑动。
我在高潮的失神里被惊吓唤醒,用力推他:“你怎么能射在里面?”
这一切,似乎都在无声地告诉我,我只是他口中那个随便争抢的东西,一个用来宣泄性欲的工具。
恐惧感涌上心头,我在慌乱中直起身子,一手撑住车窗,另一只手撑住座椅,借力向上抬想让他出去。可是甬道一旦出现空间,黏腻的精液就顺着内壁向下滑,从未体会过的奇怪感受让我乱了分寸,手一滑,竟是又倾着身子直直坐了回来,毫无防备的再次深入让我颤抖得更加剧烈,程暄伸手托在我的腰两侧,扶住我重心不稳的身体。
后穴里温热黏腻的滋味占尽存在感,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受压之下,我终于再无任何力气,虚脱地靠着面前的人,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昏睡的临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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