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火了。
“都说了不是月经!几乎每天都有一点,我难道因为这个禁欲?”
吼完了才觉得尴尬,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被说教的烦躁,往被子里缩,整张脸都埋进去。
隔了好一会儿,蔚枫俯身隔着被子圈住她。她都快睡着了,又听见他声音嗡嗡地缠到耳边。
“我们明天去找医生取出来,好不好?”
她一把掀开被子,翻身骑在他身上,横眉冷对,语带怒意。
“你好烦啊!”
比起这样理智的提醒、真切的关心,她宁愿面对昨夜痴缠求欢的他。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来做避孕措施是什么不公平的事,归根结底是为了自己爽,男人顺带爽了只是附加价值,最终还是要通过床技作用于她身上。
没有哪种避孕措施是十全十美的。短效避孕药要每天吃,她很清楚自控力靠不住;体内埋植容易变形受伤,她想想要在子宫里埋一个Y形金属件就毛骨悚然。最终选了皮下埋植。当然会有副作用,可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又不是在牺牲自己满足男人的欲望。
她选床伴的标准向来是屌狠话不多,换作以前那些男人这么啰里八嗦,她绝对已经把人一脚踹下床了。
对蔚枫,她真不懂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容忍度一再刷新下限。
他这纯属身在福中不知福!
果然自己开苞的雏在心里的份量终究不一样?难道她有处男情结?
她气急败坏地扒了蔚枫的裤子,坐上去隔着内裤蹭逼。
淫水渗出薄薄一层布料,润湿了他的肉棒,没两下他就硬的彻底。
她正扶着对准穴口,却被他掐着腰,不上不下地架住。
“别,我没清洗,不干净。”
见她一脸不耐,蔚枫干脆手脚并用,用被子裹了她压制在床上,先一通吻的她晕头转向,理智崩塌前,他强忍着抽离出来。
“我……我去买套……”
她恼恨地砸他胸口。三番四次这么让她刚有点滋味就一盆冷水。
“你走吧,走了就别回来!”
蔚枫终究还是走了。
不是被她赶走的,是接到了Argos送货电话。
他是不是硬着走的她不知道,但她是真的湿的一塌糊涂。咬牙切齿地把“贫僧”拉进了黑名单,决定一夜不理他!
次日当然没有去医院。
上午没课,她在家做方案忘了看手机,于是下午一进阶梯教室,就接收到了某人怨念的眼神。
其实她并没有一并拉黑他的电话号码,可他很自觉,打了一次不接就没有再打来。为了这份自觉,她决定把人拉出微信黑名单。
很快收到了“贫僧”的消息。
[我早上约好了医生]
[打住,不想被拉黑就跳过这个话题!]
对方正在输入,一行字显示了良久……她仿佛能听见他咕咚一声吞下一肚子说教,又绞尽脑汁找话题的样子,嘴角止不住上扬。
[晚上去不去看看那座panopticon?]
[???]
[抬头听课]
她辅一抬头,建筑史克莉丝汀教授的PPT正放到一张,半立面半剖面下迭平面的示意图,左边是“Panopticon”几个加黑加粗字母。
虽然不知道这个单词的意思,她却秒懂了蔚枫的言外之意。
就在这个城市,就在学校附近,有一座堡垒般的圆形公寓,据说是由十九世纪末的监狱改造而成。中国学生也戏称它为“土楼”,红砖褪色后土色外墙、整齐排列的窗户,的确很难不联想到福建土楼。
克莉丝汀教授正说到圆形监狱这种建筑模型蕴含的管控体系,由英国哲学家边沁于十八世纪提出。环形布局的囚室围绕圆形大厅,中心塔楼上的一名警卫能够监视整栋楼所有的犯人,而犯人却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正被监视,从而迫使自己循规蹈矩,实现一种“自我监禁”。
附近那座圆形监狱在改造后拆除了塔楼,被监视的感觉也许没了,监狱的痕迹也几乎被掩盖,但仅仅是地点认知就能玩的足够刺激了。
她挑眉,看来某人昨晚认真反省了。
小和尚难得有个大胆的想法,她也不好泼冷水不是嘛。
[准了……]
她刚准备发一个“期待哦”的表情包,就收到了“贫僧”的回复。
[那我在群里答复祁川了,要不要帮你说一声?]
群?
她这才注意到再次欢腾起来的狼人杀群,今晚组局的地点正是在那座“监狱”的公共活动室。
搞半天是在说这个……
此刻她脑门上可以挂三条黑线。
中看不中用的死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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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别学于靓,有出血不能做哈。皮埋的副作用很多哈,看着省事,一次管三年,其实非常影响荷尔蒙,还会出现情绪起伏大,抑郁易怒之类的,不如吃药,短效长效的,比避孕套的避孕概率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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