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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克制地起身,从浴室里拿了条毛巾,轻车熟路地擦拭着路深满身的痕迹。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路深嘶哑的声音忽而响起。
“他们有我耐操吗?”
小酒迷茫抬头:“他们是谁?”
路深对上她清澈无辜的眼眸,默了片刻,才说:“我不管你以前都有谁,只要你断得干净,以后只有我一个,这段关系就能继续,当然,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小酒愣了几秒,才恍然联系起来,慌忙解释:“没有别人,只有你,我只有你。”
“那你为什么第一次就那么熟练?”
“我……学的。”
没有想到这个回答,路深的声音变得不太自然:“什么时候学的?”
小酒脸埋到胸口,低声坦白:“就是那天看见你……之后,回去后经常想到你自……”
“行了!”路深疾声打断。
虽然她的回答勉强令人满意,但一想到他竟然被一个新手操得腰酸腿软、舒服得找不着北就无比郁闷。
“我要休息了。”路深淡着脸说完,见土丫头立马识趣地就要往外走,又不耐烦地喊住她:“等等,手机给我。”
小酒乖乖把手机递给他。
只见他指尖敲击几下,下一秒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的是她的号码。
她意识到什么,接过路深再次扔过来的手机,果不其然看见通讯录里多了一个联系人:路深。
她有些激动:“我们……可以继续吗?”
“你不愿意?”路深斜眼瞥过来。
小酒立马摆手:“我愿意!”
路深这才满意地闭上眼睛,随意一问:“你叫什么?”
“小酒,酒窝的酒,林小酒。”
“知道了。”
小酒观察着他情绪淡淡的样子,试探一声:“路深……”
“嗯?”路深不咸不淡看了她一眼,似乎在问:干嘛?
小酒立即摇摇头,嘴里的笑意几乎藏不住,声音低低:“我就是喊一下……”
她像一株极富生命力的藤曼,给点阳光就能顺着竿往上爬,只是给了个联系方式而已,也能高兴成这样。
“烦,没事不许骚扰我。”路深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风,转了个身继续假寐。
小酒连忙表示:“不会不会,我不会随便打扰你的!”
可是脚步立在原地,小酒发现,她不想走。
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路深,像剥了壳的荔枝,只孤零零落在那,都能让人丛生撷取的念头。
房间霎时间安静下来,路深没有理会小酒,即便她赖着不走,目光肆无忌惮。
这是默许。
小酒仔细判断了一下,如此认为。
她轻手轻脚走到路深面前,生怕弄疼、弄碎了他的模样,推醒的动作轻得如羽毛滑过肩头。
“路深。”她用气音喊了一声,见他缓缓皱了下眉头,眼帘微微颤动,声音含糊在一起:“干什么……”
好可爱,好想、好想亲他。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她不能让路深讨厌她。
小酒目光灼热地看着他疲惫松懒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无比朴实本分:“你要不要先去泡个澡?我帮你换一下床单,你洗完出来就可以睡得很舒服了。”
路深闭眼:“不要。”
小酒:“很快的,你……”
路深打断:“不想动。”
想亲他,想亲他,想亲他。
小酒甩甩脑袋,双手捧着他脸,轻轻揉了两下:“你睁一下眼睛,走几步路就好了,水都放好了,浴缸里也很舒服。”
路深扭了几下脑袋,发现怎么都甩不开那双烦人的手,睁眼瞪过去:“烦不烦啊,扶我起来!”
小酒眉眼弯弯牵住他的手,温声哄道:“就一会儿,你先泡个澡,我铺好床就叫你。”
路深扶着腰下床,表情说不上好看,但也没有其他抗拒的动作。
小酒怕他走路打滑,一路跟到浴室,却见他走到柜子前,拿了一套浴袍出来。
“拿着,不洗澡别想上我的床。”路深语气强硬说完,转身走进放好热水的浴缸里。
温热的水流浸过身体的每一寸,舒缓着疲惫的肌肉组织,让他全身心放松下来。
不用担心会有溺水的风险,只管睡就好,反正她会过来喊他。路深想着,脑海里所有的杂音渐渐消退,只余下白茫茫的寂静……
小酒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有些心不在焉。
洗了澡……就可以上床吗?
意思是……可以一起睡吗?
小酒一只手放在胸前,安抚住方才被他一句话就撩拨起的心跳,慢吞吞走到浴缸旁。
手指探入水中,恒温系统的保持下,温度还算舒适。
她拿起毛巾,坐在一旁,给他擦了擦稍稍沾湿的发尾。
尽管刻意保
', ' ')('持轻动作,路深还是不可避免被弄醒。
“好了吗?”
小酒点头:“都换好了。”
路深从水里伸出手,带起一捧水,从上到下捋过睡得松软的五官,站起身来。
小酒想,他的身体,比剥了壳的水煮蛋还要柔软有弹性,却也让她很想小心翼翼地捧起来,生怕磕着碰着。
尽管路深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脆弱,此刻恢复了一些精力的他,已经完全不需要她的搀扶或照顾。
“你打算穿着浴巾睡?”
小酒踌躇立在床前,对路深的问题一时间没有反应。
“我喜欢裸睡,你最好别穿,硌人。”
路深神色挑剔地说完,挑起被子,睡进了里侧。
他的旁边,留了小半位置,宽敞得足以躺下一个人。
这下,小酒确认了他的意思。
“……我脱了睡。”慢半拍地,小酒回应他。
“嗯……”路深冷质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记得关灯。”
关了灯,借着微弱的手机屏幕荧光,小酒抹黑躺进被窝。
隔着一拳的距离,对方温热的体温尽在咫尺。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怪病叫做皮肤渴望症,患病的人时时刻刻渴望与人肌肤相亲、抚摸接触。
小酒觉得,自从遇上路深之后,她好像就得了这种怪病。
从灵魂深处溢出的渴望,让她难以抑制地、暗戳戳地向他靠近。
指尖一寸一寸试探,停在他的腰侧。
没有躲开。
于是得寸进尺,整个掌心贴在他的腰间。
路深的身体轻微一颤,依旧没有挪动。
再进一丈,手臂从后面绕过,湿热的掌心贴在他的腰腹上,微微用力,带着她的整个身体向前,完整贴上他光裸的后背。
胸部贴着他的脊背、脸颊埋在他的蝴蝶骨中间,双腿从中间挤进去交换缠绕,腿根凹陷处,紧紧贴着他轮廓饱满而性感挺翘的臀瓣。
肌肤相亲,没有任何阻碍。
拥着他的那一刻,小酒感觉到血管里像被注入麻药般,身体酥酥麻麻,轻飘飘如同飞在云端,而整个胸腔被柔软的、棉花似的云朵塞满,满满当当,却又空虚地想要更多、更多……
“松点,抱太紧了不舒服!”路深不满的声音很快将小酒铺天盖地蔓延的空虚感压制下来。
“对不起、我没控制住力度。”小酒道完歉,小心地、小气地,把力道往回收。
“啧。”后面时而松、时而紧的拥抱让路深不耐烦,他转了个身,正面对着一直骚扰他不得安宁的人,长臂一捞,把她控制在自己怀里:“安分点,老子要睡觉。”
小酒彻底安静下来,不仅是动作,还有刚才那颗怎样也无法填满的心,就这样被他轻飘飘安抚下来。
脸颊埋在路深软香的胸前,随着他胸腔起伏的节奏,小酒终于沉沉睡去。
一觉天明。
小酒迷迷糊糊睁眼,见到路深弯腰抬腿,将黑色的薄冰丝内裤提到臀上,随后是修身的西装长裤,禁欲的白色衬衫,深蓝色领带束缚在喉结之下,披上冷硬的西装外套,气场瞬间成了高不可攀的上位者。
她有点不喜欢穿上衣服的路深……强大疏离,好像跟她隔着几万里的距离。
可是小酒更明白,她不是不喜欢这样的路深,而是不喜欢与他极不相配的自己。
“醒了?”察觉到小酒的视线,路深停顿了一下,解释了一句:“这几天我要去港城出差。”
港城……好远。
小酒垂下眼帘,低落回应:“好。”
“我的号码你最好背下来,敢不接电话你就死定了。”路深例行常规凶了一下,才接着冷艳道:“我走了,你想睡就继续睡吧。”
天色还没完全亮起来,青蓝的晨雾带着点凉意,小酒盯着窗外,想到可能很久见不到路深,没有什么睡意。
对于路深,她总是小心翼翼地抱着最坏的打算。
她知道,只要路深招招手,她便会毫不犹豫冲上去,占有他。
可是一旦他对她失去兴趣,她就再也无法触碰他。
小酒一无所有,所以她不怕失去,唯独路深,让她升起了占为己有的贪,还有患得患失的惧。
“阿深……阿深……阿深……”
她埋首在尚有余温的被子里,闻着他留下的气息,在寂寥无声的晨色里,一字一句念着他的名字,达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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