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察觉出苏子阳刻意的冷淡,终于有一天跟他摊了牌。苏子阳头一次用上严肃的语气跟他谈话,齐明也是头一次对他的话表示出强烈的不满。
苏子阳谈到了责任,齐明猛地站起,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里面透出了几分狠意,让苏子阳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
“老师在害怕?怕我对您干什么吗?”齐明往前逼近他。
苏子阳站定不动,心想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大概是触到了齐明的逆鳞。齐明那样的家庭情况,必然听不得别人说他不负责任。
“老师凭什么断定我没有责任感?”齐明凑的很近,呼吸声就在苏子阳的耳际。
苏子阳伸出手,从齐明衣服的口袋上划过去,摸出一支香烟。
“对自己都负责不了,怎么对别人负责?”
他把那根烟扔进垃圾箱,迎上齐明的目光:“既然有责任感,那就证明给我看吧。”
第二次月考,齐明的成绩进步了好几名,他的父亲很高兴地请苏子阳吃饭。吃了一半他接到电话,不安地瞟了一眼齐明,急匆匆出门接听。
齐明视而不见地给苏子阳夹菜:“老师,尝尝这个。”
他倒是把苏子阳的口味摸得很清楚。
齐明不止成绩有了提升,身体也比以前看上去好了不少,脸颊上长出了些肉,气色也显得健康。他送苏子阳回家时,两人站在电梯里,苏子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齐明甚至比自己要高了一点。
“老师,我已经戒烟了。”齐明忽然说。
苏子阳看着墙上显示屏的数字不断飙升,点了点头:“很好,要坚持下去。”
“老师要不要验收一下?”
苏子阳莫名其妙地皱起眉头:“怎么验收?”
齐明压了上来,苏子阳猝不及防被他偷走一个吻。带着凉意的唇瓣贴在他的唇上,湿滑的舌头探进去,在紧闭了牙关间舔了舔。
电梯到了苏子阳住的楼层,“叮”地响了一声,苏子阳急急忙忙冲出去,回头看见齐明在电梯里对他挥手告别。
“没有烟味对不对?”
齐明笑得很满足,像是偷腥成功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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