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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逢微没来得及试试弟弟那根镶钻的新鸡巴,就被父母送出了国门。刑妍和高靳脾性难投,无论结婚几年或是有几个儿子,大事小事上都要一争高下。他作为众望所归的长子,自然也是父母争夺的对象。
这一次也不例外,因为一件小事,高靳被刑妍给找了不痛快,为了报复回去,便做主将高逢微提前送走,偏就不依刑妍安排好的那些隆重流程。高逢微虽是不悦被当作父母争斗的砝码,但也厌倦了再夹在这两个没有心只有脑子的爹娘之中,乐得远离家庭,自由自在。
这个家里除了阿淳舍不得他,还有一个人也因此而神伤——高寄远一听说这个消息,就闹脾气了。
关于高寄远也会闹脾气这事可真够稀奇,连高逢微都觉得挺有趣的。
“我也要去。”高寄远抱着膝盖坐在床尾的地毯上,两条胳膊环抱着,脸半埋在胳膊里,有点发红,安安静静地生闷气。
“你去干什么?”
“我……我也去念书。”
“你?”斜倚在床上的高逢微嘲讽地一笑,伸出一根养尊处优的葱白手指,戳了一下弟弟的后脑勺,“就你那点分,顶多去新加坡混几年。”
高寄远让戳得点一下头,门齿重重咬住下唇,略垂的眼睛蓄上水光,再戳一下就会滴出来。高逢微可不想给他这个碰瓷的机会,抽回手不再碰他,只拍拍身前的一小片床单,示意他过来。高寄远装没听见也没看见,直到哥哥伸手拽他的耳朵。
“聋了?”高逢微拧着弟弟的耳朵把人拽到自己跟前,而后抬手扇在那粉白的面皮上,“还是瞎了?”
轻轻一巴掌扇在脸上,高寄远那颗蓄谋已久的眼泪果然是掉出来了,在脸颊上划出一条显眼的湿迹。高逢微皱了皱眉,明明只是轻飘飘的一耳光,这笨蛋怎么还哭上了。
“没出息的东西,哭什么哭?”高逢微一开口,不知怎地也烦躁起来,推了弟弟一把,“滚出去,看见你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就烦。”
高寄远抱着膝盖一动不动,高逢微更烦躁起来,骂道:“你做的这样子给谁看的?这事是我说了算的吗?除了掉眼泪你还会干什么?滚出去,今天别让我再看到你。”
楼上一阵鸡飞狗跳,阿淳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也忍不住摇头叹气。
“就知道他们俩要闹的。”阿淳的双手从高靳的肩头滑下去,走到男人身前,埋怨道:“他们两个从小就没有分开过,一定会很不习惯。”
“他们俩总要长大,难道还能一辈子生活在一起?”高靳拆开一份快件袋,取出一沓文件,“寄远也快成年了,该跟我学着处理家里的生意了,逢微在家里,他就总跟着跑出去野,功课跟不上,身体也养不好,逢微早点出国,也让他收收心,知道自己是谁。”
高寄远最终也没有被哥哥打包一起带走,高逢微走得很简洁,只让司机送他去机场,谁也别跟着他。他到了大洋彼岸,刑妍才开始渐渐地想他,头一个月总是三天两头打电话。高逢微知道实际上是阿淳的央求,母亲那么忙,在家里也总是见不上面,怎么可能有人的母性是近二十年后才觉醒的,那是不可能的。
高逢微离家之后,高寄远忽然就享受起了独生子的优厚待遇,家里的吃穿用度都紧着他一个,他却觉得难受,尤其是父亲带他出去吃茶打球时是最为难受的。他明明什么也不懂,在大人们的嘴里却被捧成了一个深沉稳健的天才。大人们的殷勤弄得他吃不下睡不着,总疑心自己只是哥哥的替代品,有朝一日这些好处还是要加倍奉还回去。
偶尔高逢微会给他打视频电话。
“你……?”平板电脑屏幕里哥哥面露疑惑。
桌子下,高寄远双手抓着膝盖,紧张地干咽唾沫,胆怯低着头:“怎……怎么了?”
“丑了。”高逢微笃定道。
这话让高寄远更难过得想吐了。幸好高逢微目的在别的方向,抬抬下巴,说:“给我看看你的小鸡巴。”
高寄远抽了抽鼻子,站起来在镜头之外用手背蹭了蹭眼窝,左右看看确定自己锁门了,才褪下裤子和内裤。
“凑近点,我看不清。”耳机里传出高逢微的催促。高寄远往前挪了挪,两根手指小心地捏起自己痊愈不久的小兄弟。高逢微从鼻腔里发出一种好奇又满意的哼声,继续催促:“翻个面,我看看下面。”
高寄远又向前挪了挪,拉起阴茎展示底部皮下并排的六颗珠状凸起,他偷偷瞧了一眼,都快戳到平板屏幕上了,高逢微的脸因为凑近而近在咫尺,就如同就戳在那雪白的脸上一样。高寄远再次紧张地左右看看,觉得自己这种姿势和行为实在是太放荡了,不禁觉得羞耻,浑身僵硬心跳如狂。
隔着一万四千公里远的网络,高寄远勃起了。高逢微的轻笑声从耳机里传出来,屏幕中近在咫尺的嘴唇微不可闻地动了动,高寄远听见哥哥低声讽刺:“小贱狗,又发情了。”
于是高寄远真的就发情了,阴茎完全充血勃起,在镜头前肉眼可见地抽动。
“不准撸,贱东西,你
', ' ')('的锁呢,戴上。”高逢微语气冷冷地下令。声音越冰冷,话语越恶毒,高寄远却越兴奋,包皮下的脉搏激动地在手心里轻轻跳动。
在高逢微的注视下,他听话地翻出阴茎锁,用冷水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乖乖戴上,钥匙放回高逢微房间的戒指盒。他坐回镜头前,胯下沉重的金属锁坠得阴囊涨红。高逢微露出笑容,难得地夸了一句:“真听话”,毫无征兆地倾身关闭会话。
屏幕黑了,高寄远愣了很久才意识到高逢微确实已经关掉了通话,他慢慢跪坐下来,抓着茶几边缘盯了一会儿桌面上的赛车壁纸,抬起一根手指结束录屏软件中仍在录制的操作,点开已储存的视频文件,视频里的高逢微开口说话了,高寄远把额角轻轻地贴在屏幕上,闭上眼缓慢地吸气。
他一点都不听话,他打算解开锁之后就去偷一条哥哥的内裤来自慰。
“凑近点,我看不清——”
“小贱狗,又发情了——”
“不准撸——”
“贱东西——”
高寄远咬住口腔内侧,低哼几声射在手中潮软的真丝布料上。射过之后,他埋进枕边被揉成一团的睡衣中大口喘息,真丝的质感受了潮,柔软得像出汗的皮肤,他的脸埋在里头,像埋在哥哥高潮之后绵软的小腹。
耳机里循环播放的录音突然被打断,被设置静音的手机也明灭不止,高寄远懒懒地掀开眼皮草草瞟一眼,看清那上面的名字,才猛地坐起身,抓起手机接听。
他的呼吸因为激动和紧张重新急促起来,听起来很像刚狂奔过——真是个好借口,要是哥哥问,就这么说吧。可不待他开口,听筒中便传来高逢微同样急促的喘息。
“弟弟,啊……寄远,”高逢微喘息高亢,旁若无人般无所顾忌,“小贱狗,你的小鸡巴还硬着吗?”
高寄远整个人像是时间静止一般僵硬,只有他自己知道胸腔中的心跳有多快,他干咽了好几口唾沫,想回答可声音却颤得不成调子,只好闭上嘴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嗯……”
“那你在做什么呢?”高逢微轻笑着问,鼻息穿过听筒的震动,贴在高寄远耳廓上,怪痒的。
高寄远紧张地说不出话,高逢微好像很了然的样子,追问道:“偷偷把锁解开了对吧?”
“嗯……对不起……”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在哥哥的逼问下,高寄远才嗫嚅道:“在……在,自……自慰……”
高寄远的脸烫得吓人,连眼睛的结膜都发热了,用力攥紧手心里那条沾着精液的内裤,心脏狂跳,结巴得厉害:“哥……我,我想你……想你了……我,我想……”
“想操我,”高逢微打断道,“是不是?”
高寄远狠狠咬了一口舌尖:“是。”
“撒谎,你明明在自慰,还说想着我。”高逢微不依不饶地讽刺着荤话:“寄远好色啊,跟哥哥打电话的时候还在自慰,这么想操逼,肯定明天就会偷钱出去找妓女吧。”
“不是的,我没有撒谎,我——不是的……”高寄远着急地辩解,热脸把枕头都捂得全是汗水,“我是在……在用你的内……内裤自慰。”
高逢微喘了几声:“是吗?”
“哥,你在……在干什么?怎么一直,一直喘……”
“在自慰啊。”高逢微用仿佛是在吃饭的语气回答,“跟你的一样大的鸡巴,好像是你在操我。”
高寄远愣了愣,眼圈红了,小心翼翼地问:“是假的,不是别人,对吧?”
“当然是假的了。”高逢微的语气非常罕见的柔和。高寄远放下心来,听着哥哥的淫词艳喘,不禁胯下又发硬,忍不住抓起手边那条沾满精液的真丝内裤包裹住自己撸动。
听着弟弟的粗喘,高逢微挑了挑眉,手指摸到身下男人硬邦邦的腹肌,被修剪过的金色耻毛汇聚成短短的一注。他抬起腰,缓慢地娩出体内尺寸可怖的阴茎,竖直分布的珠形凸起一颗一颗地被吐出来。
第二日,高寄远装了病待在家里。父母如今对他极为宽松,他打着活动身体的名义,穿着厚厚的睡衣在家里走走停停,趁着父母不在,偷溜书房找自己的护照。
他的东西总是阿淳在收拾,要什么不见了,找淳叔叔要准能找到,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头一次发生“失踪案”之后,就会被阿淳收到自己房里放着,等高寄远想起来是再给他。
不过,他可不敢找淳叔叔要护照,大人才不会允许他就这么毫无理由地飞去国外呢。他打算先斩后奏,拿到护照飞出国境线再告知大人们,到时候他们再生气也不能把飞机截不回来,一来一去怎么也能腾出好几天的猫腻,足够他和哥哥见面了。
天气冷了,刑妍是最怕冷的,暖气早早地开了起来,连被褥也被阿淳换成了触手生温的绒质。尽管如此周全,刑妍每每回家,仍是爱跑到他的房里睡。
逢微离家之后,刑妍便无所顾忌了,总爱让阿淳在小屋子里陪着她。有时候她回来的晚了,脱了衣服冷冰冰的
', ' ')('一个人钻到阿淳被子里来,浑身冰得像她小时候掉进前院的湖里那样。
“妍妍,是你吗?你从哪里回来?”阿淳爬起来,拉开了台灯。
“嘶,”刑妍抬起手掌挡了挡眼前的骤亮,愠怒道,“阿淳——”
阿淳扭暗了灯,双手像抱小孩一样半抱住刑妍的身体。刑妍抱住他的腰,小腿不由分说地挤进阿淳暖乎乎的小腿肚里,曲起膝盖将冰冷的大腿贴进阿淳同样温暖的阴阜。
光亮让刑妍又一次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灯,又看了一眼阿淳,阿淳小声解释:“我想看看你。”
刑妍闭上眼,高耸的鼻骨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玉石般的冰冷润泽,沉稳而悠长的呼吸好像在告诉阿淳——她已经允许了他在这一刻的凝望。阿淳抬起手指,动作很轻很轻地拨开垂落在她脸上的几缕发丝,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安静地深吸了几口气,嗅着她耳后残留的冷香。
阿淳默然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妍妍,你从哪里回来?怎么这么冰?”
“哪里也没有去,回家了一趟。”刑妍抱紧他的腰,抓住他温暖的手贴在自己冰冷的颈后。
“你在外面……”阿淳慢慢说着话,手指轻轻贴着刑妍颈后那几节玉牌般分明的骨头,“也要把自己照顾好啊,以后要是我不在——”
“你想去哪儿?”刑妍支起身子,抬起脸直直盯着阿淳,阿淳的睫毛抖了抖,沉默地垂下来:“我就是随口说说……”
刑妍没有继续追问,眼睛向下一瞥,手指抓住阿淳睡衣下摆推高到胸口,不容分说地将脸埋下去,嘴唇含住一侧的乳头。她的口红在阿淳的乳晕周围留下一圈斑驳的红痕,那红色让阿淳像被咬出血了一样。刑妍的头枕在他的胸口间,沉沉地侧着脸,叼着的乳头被拉扯向一侧。阿淳伸手抱住她,脸颊轻轻贴着她的发旋,低声说:“妍妍,你在这儿,我哪儿也不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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