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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难得的温情时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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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逢微愣了愣,几乎要被气笑了,抬腿照着高寄远腹部又是一脚:“谁给你的狗胆来跟我兴师问罪了?”

不待高寄远反应,高逢微揪起弟弟的后脖领子奋力拖到窗台前,奋力拽起压向窗外。高寄远半边身子悬空在窗外,恐惧得浑身颤抖,高逢微鄙夷地嗤笑一声,讥讽道:“你算什么东西?哪儿算个男人?”他放开手攥住弟弟勃起的生殖器,“除了这儿,你他妈哪儿算个男人?你也配过问我跟哪个男人睡吗?哪个男人不比你这野种出身正派?”

高寄远慌乱地抓住窗台,努力维持住身体平衡,紧咬后槽牙,脸色一片惨白。高逢微猛一拽手指,继续讽刺道:“瞧瞧你多贱,心里恨不得杀了我,腹诽着我是婊子,这儿倒还能对我硬起来,小贱狗,在我面前,你这一辈子都活该下贱。”

高靳是父母的老来子,高老太爷不惑之年才得了高靳这么一个儿子。有了这个儿子,过继来的大儿子一夜之间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高靳的大哥高鞍年长他整二十岁,尽管老头子思想偏执,但高靳兄弟俩关系却非常好。

“大哥,抒朗在国外待得好好的,你把他叫回来干什么呢?”高靳常年面色苍白,不见几分血色,这些年他身体不大好,窝在椅子里头浑身病态的俊美。大哥高鞍心中直叹这不中用的可恨物,只仗着是老头亲儿子,就把一切都赢了去,着实可恨。

“他在国外一个人总是冷冷清清的,哪有在我们和他爷爷身边热闹,一家人还是在一起最好的。”高鞍笑了笑,拍拍高靳膝头,“你也该多带两个孩子回家来坐坐,起码……该把逢微多带回来陪爸说说话嘛。”

“年后逢微就要让他妈妈送出去念大学了,最近家里忙的不可开交。”高靳垂眼片刻,抬眼一笑,“以后我常带寄远来就是了。”

高鞍叹了口气,随意谈天道:“说起来,你们家逢微跟刑妍真是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倒是寄远像咱们家的人多些,他跟抒朗站在一起,个头再高些,我真分不出来哪个是你的儿子,哪个是我的儿子。”

“亲兄弟嘛。”高靳回答,心里却只想想:你那儿子是什么鬼道泥胎,我这孩子又是什么神仙人物,年纪大了越发不要老脸。

说话间,高逢微高寄远兄弟俩从楼梯上一前一后走下来,高鞍便说:“你们家那个阿淳挺有本事的,得闲也借借我跟你嫂子,给抒朗添个妹妹。”

高靳动了动嘴唇,只低声说:“那是刑妍的人,你向她讨去,我做不了主。”见两个孩子走近,他便露出笑容,说:“寄远,找到你哥哥了?”

但高寄远神情冷淡,目光飘忽,上一眼落在高家人身上,下一眼落在来往佣人身上,对父亲的问话也毫无回应,高靳直当兄弟俩又闹了变扭,他心情不佳,便不再询问。

高逢微瞥了弟弟一眼,明白过来:他在找那个刚刚和自己偷欢的男人。见此,他拽了一把弟弟,低声斥责:“坐下,做贼似的,像什么样子。”

高寄远什么也没说,乖乖坐下。

很快到了傍晚,父子三人因今日刑妍临时交代晚上要商议高逢微的留学之事,只得告辞。兄弟俩坐进车里,高靳在车门外和兄长寒暄,高寄远忽然钻出车子,说落了东西,匆匆前去找。

众人久不见他回来,高鞍便说:“抒朗,你去叫一声寄远,也帮你弟弟找一找。”

高抒朗得了令,转身离去。可这一去,又让众人好等一会儿,高逢微不悦道:“爸爸,咱们走吧。”

“逢微,别闹脾气。”高靳训斥道,又向高鞍笑笑,“这孩子,就是性子急,跟他妈妈一样。”

高逢微面色沉下来,招呼也懒得打,钻出车子去找那两个没用的东西。穿过花园,他左右看看,一个人也没有,夕阳映得花园里的草木一片火红,正瞧着花花草草,余光一道黑影坠落下来,砸在地上一声巨响。

砰——

他转过头,双眼猛然圆睁,不远处的墙根下,高寄远面目狰狞地正抱着胳膊抬起身子,身旁是倒地不起的高抒朗,他愣愣地望着弟弟,高寄远也定定地望着他,伸出另一只还能活动的手将身旁一动不动的高抒朗拽向自己垂下的右手。高逢微明白过来,思索片刻,他转身跑向花园出口。

“爸爸——”高靳听到喊声,向奔跑而来的大儿子望过去,“爸爸,你快来,你快来啊!出事了!”

高寄远一天一夜之后才醒过来。他的脑震荡可不轻,睁开眼睛看趴在不远处沙发上睡着的阿淳都是重影。

“淳叔叔……”他小声喊道,喉咙又干又哑,痛得要命。

“寄远!”阿淳惊醒过来,快步走到病床前,摸着高寄远的脸说:“你这孩子,吓死我了……”阿淳没有说完便哽咽起来,“我以为你跟你大伯家那孩子一样……”

高寄远目光闪了闪,哑声说:“我要喝水……”

“好好好,你瞧我,”阿淳赶紧给他倒水拿吸管,他抬手要接,右手却剧痛抬不起来,阿淳捏着吸管送到他嘴边,说:“别动,小心胳膊。”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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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我吓死啊,”阿淳擦擦眼泪埋怨道:“从小你在外头就爱动,你跑到那里去干什么?还好只是轻伤,你和你哥哥……你们要有个什么闪失,我连活也不想活着了。”

高寄远惭愧地低下头,只听他叹气道:“只是你大伯家那孩子,下半辈子真是……他父母该怎么活。”

“抒朗哥哥……”高寄远愣了愣,猛地弹起来抓住被子蒙住自己,瑟瑟发抖语无伦次哭道:“淳叔叔,抒朗哥哥推我,他把我从窗户往下推,我抓着他——他是不是死了?”

“寄远,你在这儿啊?”高寄远回过头,见不远处楼梯走上来的青年。

“你什么东西丢了,怎么找到这儿来了?”高抒朗温和地笑笑,低头问道。

高寄远低了低头,小声道:“我哥的东西落在里面了,他让我回来拿,这门怎么锁了?”

“哦,这里面放的都是贵重东西,平时都是上锁的。”高抒朗眼神躲了躲,挤到门前挡住高寄远,掏钥匙开门,“你就在这儿等着,我进去拿了给你。”

他开门进去,高寄远却直接将他一推,也挤进门里,左看右看,走向窗边的位置,低头翻找起来。高抒朗唯恐他会翻出件高逢微贴身的衣物饰品出来,只得也凑过去加入翻找,并问:“寄远,是什么东西啊?我帮你一起找,别让他们等急了。”

高寄远没有回答,只是走到窗前抬头看了看,而后转头问:“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高抒朗一愣,笑道:“我又没有读心术,我怎么知道呢?”

“是吗。”高寄远目光瞥下去,地上的地毯落了一层薄灰,在靠近一张桌子的位置,细密的毛料还残留着被鞋底翻动过的痕迹。他走到那个位置,抬起双手抚摸桌面上改着的一条绸缎,似乎在丈量什么。

光影下,他的侧脸和高逢微有些肖似,显露出血缘的链接,不得不说,高靳的两个儿子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每每见高寄远,他总和他哥哥黏在一处,显得平平。没有高逢微在旁侧,才看得出也是十分俊美的一个人。

高抒朗自知自己哪里都好,唯一的大毛病就是好色,一时看得有些入神,没注意到高寄远正要掀开那条绸缎,他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压住绸缎,语气已经柔和了很多:“寄远,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就算了,别让你爸爸和哥哥等着急了。”

“不要紧?”高寄远抬起脸,下垂的眼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纯善可欺,也不怪他哥哥平素对他非打即骂的欺负,他退远几步,露出十分厌恶不屑的表情,“我哥的东西,统统都是要紧的,他的东西丢了,把这宅子拆了掘地三尺也要找回来,你懂什么?”

高抒朗一愣,不免动怒,向他走近几步,不知不觉:“你这孩子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我这不是在帮你找吗?”高寄远忽然打断他:“我闻到过你身上的味道。”高抒朗一愣,强装镇定道:“什么味道?”

“臭味。”不待他反应,高寄远突然上前一步右手抓住他左肩,用手肘压向他的脖子,高抒朗被他压得连连退步,趔趄到窗边才扶住窗台稳住身体,当下大怒,只不过碍于他父母的身份才没有动手,用力挡住他的攻势:“高寄远,你干什么?你跟我动手,你疯了?”

高寄远什么也没说,平静的像只是和他如常对话,歪了歪头,双手用力猛地将他往窗外推去。高抒朗毫无防备会被下这样的死手,一把揪住他的右手,拖着他一齐向下跌去。

“爸爸让我去找哥哥的时候,我听见有保险箱那间屋子里有动静,门没锁,抒朗哥哥和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在里面,我就问他看见哥哥了吗。”

“他说什么?”

“他说,哥哥在书房,我就去找哥哥了,找到了,我们就一起回来了。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认识。”

“你好好休息,醒了按铃叫我。”阿淳关上门,转向一旁的高靳,气道:“你们家的人都是疯狗吗?寄远也是你们家的孩子,亲兄弟,他看了什么了不得的,要搞灭口那一套?”

高靳沉默着挨了骂,才说:“阿淳,你别激动,上次他在学校打架那事还没了解清楚,这事也别那么急下论断。”

“上次那事有什么不清楚,连逢微都说了,是那些坏孩子先欺负他的。我的寄远是什么秉性的人?他跟他哥哥从小到大闹别扭,没红过脸,没动过手,连谎都不会撒,他怎么可能主动去惹事?算了,这事我不跟你说,我跟阿妍说去。”

“阿淳,你用不着这么激我。”高靳脸色阴沉起来,“我跟你就这么一个孩子,就想让他平平安安长大,笨点呆点也无所谓,只求当个富贵闲人。谁要碍着我这点念想,我也不让他一家子好活。”

晚上,高逢微主动提出要来给弟弟守夜。刑妍本是不愿,见他坚持也只好同意,又叫人多请几个看护,万不能让自己的孩子碰那么脏累的活儿。

半夜里高逢微睡醒了,只见不远处病床上的高寄远正望着自己,柔和的夜灯后眼睛亮亮的,藏着惊喜和邀功的欲望,像一条咬着麻雀的短毛梗犬,几乎要从喉咙里发出幼犬的撒娇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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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高逢微爬起来,趿上拖鞋踱到他床前坐下,故意十分恶毒地关心:“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高寄远眼里慢慢灰暗下去,眨了眨眼,欲言又止的样子。高逢微嗤了一声,不冷不热地说:“高抒朗瘸了,下半辈子他得坐轮椅,你高兴了?蠢货,撒谎撒得像三岁小孩的,弄得他们还来盘问我。”

“哥,你不高兴吗?”闷不做声的高寄远忽然开口道,语气中蕴含着邀功似的兴奋:“他废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跟你争高家了,你不高兴吗?”

高逢微一愣,竟不知这笨蛋也明白这些事,高家这一代只有他们三个孩子,高抒朗被高鞍寄予厚望培养,去年又特意把他叫回国来,而自己虽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可奈何父亲只有做富贵闲人的心,高鞍一家人和爷爷住在一处,也难保哪一天糊涂了不会生变数。不过,高抒朗往后虽是威胁,他也一向没有把高抒朗放在眼里,以后自有时机料理,没想到这笨蛋倒替他先铲除了祸患。

“哥,我现在算是个男人了吗?”高寄远急不可耐地问。

高逢微知道他什么意思,他想证明他不止床上那点用处,他还能帮他的做很多大事,不管是肮脏的,还是残忍的。

“男人?”高逢微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顶多……算条好小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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