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食过士多啤梨(草莓)?”这是曳西疆最后的清醒。
苏蕤摇头,碰到唇,呼吸凑近,“你确定是士多啤梨?不是其它味道?要不要再尝尝……告诉我……”
尾音消失于亲吻。
敏感似触电,吻里还有酒味。
曳西疆定定望住眼前人,黑丝如瀑,柔肤胜雪,眼角带媚,芳心纵火,让他心跳都放慢,万物一片模糊,只能定焦到她的人。
是她,还是la romanee-conti(罗曼尼康帝)醉人?
招待酒会上一杯又一杯,来者不拒,他赶时间离场,马不停蹄奔赴樟宜机场,最后一刻登上周日的班机,singaporeair的空姐都感到异样,从未接待过如此急迫的头等舱,4个多钟飞行,离南洲越来越近,直到见到她的那一刻,才安心。
两人尝遍la romanee-conti的滋味。
沙发震动,威尔士爱勺从边缘掉落地面,悄悄见证,心中珍宝,并不是珠宝金银,需放在漫长岁月中且听风吟,是安格尔西岛绵延的基岸、是爱尔兰海归巢的海鸟、是霍利黑德线呼啸的列车。
生命里的定格画面,隽永,没有期限。
作者有话说:
注释:
①caernarfon————1969年,伊丽莎白女王在此为查尔斯王子举行受封威尔士亲王的仪式,就在卡那封城堡的中心草坪。
从康威古堡到卡那封古堡,要坐2个多小时bus,沿途有城堡古迹,乡村草坪,和爱尔兰海滨大道,是一条很便捷的村村通路线。
第18章 毛病要改
极细肩带束缚纤薄肩头, 滑下手臂,没有多余,无人阻止, suri在玩火。
玩火又如何?红牌警告,哑然无声,她每一分钟幼稚操作,都在挑战他的极限,小猫咪胡闹,不对不对,步骤全错。
那你教我……我好好学, 一句话让曳西疆直接升旗, 从欣然接受, 到独断掌控, 逃不出手掌心, 捞回咵坐双膝,够了?不够。曳西疆奉命探索, 按在第一节 尾椎,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果农精心照顾一颗苗,浇水施肥, 怕它遭雪霜, 陪它晒太阳,搭起坚固防护罩。
曳西疆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果农, 小心翼翼防虫害,没防住自己。
冬季温室的士多啤梨,乖巧圆润, 诱惑人, 忍不了, 伸手摘下,咬住就不想松口,稀缺少见,让人一尝再尝,品出滋味,只一口,满是汁水丰盛,甜到牙齿,入侵喉咙,果农不想分享这份美味,不再出售,独自占有,只是代价太昂贵。太大力阿……有吗,他在反省,思索,为什么他觉得远远不够,好热……热气纠缠,鬓发微汗,有吗?曳西疆停顿,探探后背,是不是客厅热风开太大,会风热感冒?进房间去……去吗?去阿~房间没开热风,不会有事,好有道理。
细妹轻飘飘,似无尾熊抱没有重量,都不累。秋被冰凉,苏蕤缠着他不放手,说好冻人,是吗?是阿~你摸摸看……体温炙热就很适合让她取暖,曳西疆挣扎一秒,认可。
……
也许是解酒酶分解乙醇,消耗过多,也许是睡前没饮到靓汤,口干让曳西疆转醒,无意识翻身,扰人安眠,惊觉怀中有可人,他不敢动弹。
细妹揉眼睛,“干嘛压我头发?”
原来压住头发,也会让她疼,曳西疆将她抱正,抽出手臂,起身,饮水。
细妹睁开一只眼瞧他,又闭上,让他快点回,困到不行。
寻着客厅灯光,走到厨房,电视还未关上,电砂锅里炖煮老火汤,微热噗噗响,戴森扔在沙发,抱枕四散地上,事情发生的仓促又慌张,似趁家长不在,第一次偷情的小鸳鸯,心慌慌,连睡袍都掉在会客厅走廊,唉,莫再想。
在岛台饮完一杯凉水,曳西疆任劳任怨动手收拾案发现场,戴森放到茶几,抱枕重回沙发,将浴袍叠好,最后将地毯上的威尔士爱勺捡起,摆回边柜上。
超长边柜似橱窗,全是细孥①从小到大,最心爱的收藏,古灵精怪超有趣。
曳西疆闲来无事个个睇,发现个眼熟公仔,想起来,与他有关。
人气火爆的公仔,是后生仔追捧的潮玩,艺术家与大牌出得联名款。
那年苏蕤刚从不列颠回到南洲府,与曳东屿打赌,要在年中考进班级前五,曳东屿笑细妹,“痴人说梦,空手打老虎,作死阿。”
他与她打赌,赌金钟广场潮玩,让她挑,曳东屿那个时候底气这么足,不过是因为苏蕤学艺术,想来应该跟自己这种玩音乐的艺术咖,在一个队伍。
排名必须倒数。
苏蕤不吭声,不吭气,仅仅只用一学期,就考入班级前五。
曳老夫人将此事当做餐后笑谈,讲给曳西疆听,他都很意外,细妹文化课不弱。
曳东屿好丢脸,嚷着苏蕤作弊,“狡猾像鬼佬,私下里竟找学习委员偷师打题啊。”
曳西疆将细佬手里的篮球扣在他头顶,“就你行,你不打题,去打人。”
细妹打题,细佬打人,都是因为情人节的那盒巧克力,曳东屿的烂事,还是做大哥的去摆平。
打赌的潮玩积木熊好贵,超额度,透支曳东屿的生活费,他去找苏蕤理论,未料,细妹讲:“愿赌服输咯~”让他直接半年吃土。
好好好,曳东屿挣硬气,只能卖气力,缠住兄长的大腿,大佬的腿那么粗,气节能值几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