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对着陶赦拱了拱手,道:“陶小姐伤了脑袋,脑中有淤血未散,这才不记得之前的事。”
“可能治?”
“只得用药养着,等脑中淤血自行散去,至于何时才能记起前尘,老朽也无法断言。”
“劳烦大夫开药。”
又听老大夫叮嘱了些话,陶赦才将老大夫挥退,自行坐在床边矮凳上,看了陶杳好久,直到把她看得莫名其妙,才道:“好好歇着,想吃什么,让厨房给你做。”
陶杳乖巧的点头,看他转身离去。
确定人走了,陶杳叫道:“阿桃,进来,进来,给我拿面镜子来。”
她可得看看现在的自己长什么模样,天灵灵地灵灵,保佑她是个……不,长得不丑就行!
阿桃连忙小心翼翼把梳妆台上的西洋镜捧过来。
小姐虽不记得之前的事了,但这爱美的性子还是没变。
陶杳将精致小巧的西洋镜挪到面前,只一眼,就被镜中之人吸引目光,再也挪不开。
憔悴是憔悴,可病美人三字在镜中之人脸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弯弯的柳叶眉下水翦双眸,莹莹含着光,端是一副欲说还休姿态,过分白皙的脸颊上,不显苍白,只那眉心点缀一桃花花钿舒展着淡粉色的花瓣,将整张脸都带出几分娇嫩。
陶杳眨眨眼睛,镜中之人也跟着眨眨眼睛,清亮的双眼让陶杳缓缓回神。
好一个清丽绝伦的绝色美人!
这般容颜怕是世间少有。
只是,她都伤成这样了,怎么眉心花钿还不洗去?
不得不说,这花钿画得着实漂亮,一舒一展之间,尽显媚态,苍白的脸都让它带出些许妖异。
陶杳伸手摸摸眉心,脑中掠过昨晚男子掐着她脖子时的眼神,还有陶赦看了她许久的模样。
此二人……好像都是在看她眉心花钿……
一朵桃花花钿而已,就算漂亮些,又有什么可看的?难不成这个时代的人都是花钿控?
“小姐?”阿桃见自家小姐又盯着自己出神,镜子都要掉了,连忙出声叫道。
陶杳瞬间被拉回神,见阿桃眼巴巴盯着她手里的镜子,不明所以将镜子还给她,又见她小心翼翼拿去梳妆台放好。
若是不知她拿着的只是面镜子,陶杳还当她手里捧了轻易碰不得的宝贝。
“阿桃,快些过来,我问你些事。”她现在也就知道刚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