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恍如没看到她漆黑的脸色,继续道:“听大夫说泰和县的丝羽乌骨鸡最是滋补,妹妹嘴馋,还要麻烦大嫂遣人去泰和县买上些许才好。”
好字才出口,‘哗啦’一声,茶盏落地,茶水溅湿张氏的裙摆,可见动手之人火气不小。
陶杳半点没被吓到,心下还嘀咕着,看来便宜堂嫂还真是因为便宜堂哥是个妹控,对她不满。
张氏见不得陶杳这张狂模样,皮笑肉不笑道:“妹妹可别忘了,二叔现在可不是大将军,你堂哥如今也没了职位,我们一家在大夏是寄人篱下,你可别把在宫里养出来的公主脾气带到这儿!”
这一番话透出来的信息量还真是巨大。
宫里?公主脾气?听便宜大堂嫂的话,难不成她之前在宫里待过?她不是将军的女儿吗?怎会住到皇宫里去?
陶杳一脑门子疑惑不得解。
她身边几个婢女,阿桃跟原主最久,知道的也不多。
她若是想知道原主过去的事,问冷冰冰的大堂哥或是眼前完全不待见她的堂嫂要靠谱些。
不过,面前便宜堂嫂不待见她可不是一星半点,指望她还不如去指望冷冰冰的便宜堂哥,至少人家脑门前已经被她贴了个妹控的标签。
张氏看陶杳忽然不知声,以为她心虚,心下冷笑。
她道:“妹妹大半夜乱走,还自个儿摔破脑袋,累得我和你大哥忧心,往后的日子还是好好呆在屋中休息,该喝的药喝着,别整日里想着吃这吃那,不忌口,容貌有损……苦得可是妹妹。”
张氏绵里藏针的话撂下,扶着丫鬟,临走时,刀子一般的眼神在陶杳俏丽的脸上割过。
就是这么张脸,碍眼得很!至于丝羽乌骨鸡?做她的青天白日梦去吧!没有!
阿桃自张氏进屋后,大气不敢出一声,见她走了,腿肚子一软,险些跌到地上去,一回头就见自家小姐若有所思的盯着少夫人的背影。
“小姐,您在想什么?”
以前小姐面对阴阳怪气的少夫人,总是双眸含泪,摇摇欲坠,不敢正面对上少夫人,每次少夫人走后,都一副十成十被少夫人欺负的模样,怎这会儿这样盯着少夫人的背影?
陶杳摆摆手。
她只是有点好奇,便宜堂嫂怎么会说她的脑袋是她自己摔破的?
她都以为是昨日那蒙面男子给她摁到假山上,磕破的。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与此同时,陶府书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