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下方确实有个米粒大小的洞,而后背上又确实有一个蝴蝶一样的胎记。”
楚县令让衙役把婴儿抱走,问:“李氏,你口口声声说你儿背上没有胎记,又如何断定这个就是你儿子?”
李姓妇人双眼通红,神情激动地瞪着另一个妇人,说道:“回大人的话,胎记是可以造假的,在我们戏班子里面,有时为了表演需要会在手上脚上或是其他裸露的肌肤上用烙铁烫出一个印记来,等到伤口痊愈之后,就会留下像胎记一样的红粉色印记。
是她,是她用烙铁烫在我儿身上……她禽兽不如……”
李姓妇人前面还能克制住自己要冷静,后面忍不住站起来朝着另一个妇人走过去,伸出手想要掐她。
大堂两侧的衙役及时把她抓了回去。
“公堂之上,休得胡闹!”
楚县令愤怒地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然后指了指堂下跪着的一人:“戏班班主黄氏,你来说说李氏明明是跟着你们戏班第一次到我们镇上来表演,又何故认定赵氏抢了她的儿子,据赵氏的邻居说她可是自从成亲之后就一直住在镇上的。
就连赵氏的孩子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戏班班主黄光有些懊恼地瞪了一眼李氏跟赵氏,声音些微有些颤抖地开口说道:“回县令的话,李氏是我们戏班的人,而赵氏原本也是我们戏班的人,她们两人在戏班里的时候就是好朋友。
后来就连成亲生孩子的时间都差不多,只不过赵氏的婆家条件比较好,自从赵氏怀胎之后,她就离开了戏班,说是跟婆家一起生活了,我们也有将近差不都两年的时间没有见过她。
李氏怀胎之后虽然还坚持着在戏班里面排练表演,可就是生产之后还是休息了三个多月,直到四个月前她带着孩子跟丈夫回来戏班上工,就那日她的孩子丢了,她发了疯一样找了两个多月。
也就一个多月前才死心又跟着戏班一起表演,现在这样,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戏班班主觉得他也很无辜,他明明是带着戏班的人过来表演挣银子的,现在银子没有挣到,他还没抓到县衙里来,这真的是够晦气了的。
楚县令认真听着班主的话,问他:“那你可曾记得李氏的儿子长什么样?”
戏班班主连忙摇头:“不记得,不记得,我压根儿就还没有见过她的儿子,他就丢了。”
“那戏班其他人呢?”
其他的人也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我都没见过她儿子。”
“我就见了一面,可小孩子小的时候都长一个样,我怎么可能记得她儿子长啥样?”
楚县令皱眉,喊道:“传赵氏的邻居。”
很快又有三个妇人被传了上回来,她们的年纪看着都跟李氏和赵氏差不多。
“你们可曾记得赵氏的儿子刚出生的时候是否跟现在一样?”
三个妇人摇了摇头:“我们不清楚,她的孩子三个月之前还太小,也没抱出来走过,那会我们跟她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