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在去镇上之前已经跟袁立仁打听清楚戏班子表演的地方,离百味楼不远。
她满心欢喜地坐着马车过去,原本以为终于可以看到戏班子的表演了,在到达镇上之后却被告知,戏班子的人现在在县衙里面。
“啊?他们怎么会在县衙里了?”
“苏哲叔叔,我们去县衙看看吧。”
村子里很多人都去县衙看热闹,丫丫跟怀化将军也过去。
镇上的县衙坐北朝南,大堂的两侧柱子上嵌了一副木联:“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
而在大堂的正中间悬挂“东阳县正堂”金字大匾,匾额下为知县审案暖阁,阁正面立一海水朝屏风,上挂“明镜高悬”金字匾额。
三尺法桌放在暖阁内木制的高台上,桌上置文房四宝和令箭筒,桌后放一把太师椅,其左为令箭架,右有黑折扇。暖阁前左右铺两块青石,左为原告席,右为被告席。
丫丫跟怀化将军赶到的时候,县衙的大堂外面已经站满了人,丫丫很费劲才挤进去。
进去就看到楚县令穿着一整套的官府坐在那个明镜高悬的匾额下面。
在大堂的两侧有很多衙役拿着上面是黑色,下面是红色的棍子站在那里,威武地看着大堂中间跪着的几个人。
丫丫是第一次看到审案的画面,好奇地问怀化将军:“他们为什么要拿着根棍子站着?”
“那根不是普通的棍子,它叫做水火棍,上部弄成黑色的,下部弄成红色的,有不容私情的特殊含义,而且县令要对犯人行刑的时候,这根棍子就是行刑的工具了。”
“原来这样。”
丫丫懂了。
“那他们在干什么?”
丫丫看着大堂中间跪着的几个人,又好奇地开口。
这时县令用惊堂木拍了一下桌子,喊了一声“肃静”,怀化将军示意丫丫不要说话,让她专心地看向的大堂。
楚县令严肃地开口:“李氏,你说这孩子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可有证据?”
大堂中其中一个包着头,穿着戏服的妇人说道:“我儿刚出生七个月,他出生前的一段时间我还在戏班子里表演,大夫说可能是我太多劳累,我儿出生之后身体有些许残缺,在他的左耳最下方有一个米粒大小的洞,大人若是不信,可让人过来查看。”
另外一个妇人跟着说道:“放屁,我儿左耳下的洞是我在怀胎的时候不小心吞了骨头扎到的,而且我儿背后有个像是蝴蝶一样的胎记,大人可派人来查看一番。”
“不,不可能的,我儿不见的时候他的背上没有胎记的,大人,您不要听她胡说,这个人真的是我儿,是她,是她趁着戏班都去演出的时候抢走了我儿,你快点把我儿子还回来了,他是我的命根啊……”
“这明明是我的儿子,你看看他这里还有胎记,你自己都说了,你儿子身上是没有胎记的。”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楚县令又拍了下惊堂木,喊道:“肃静”。
随后让人把小婴儿抱上去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