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年纪轻轻的,长得又漂亮,心肠怎么这么狠毒呢!”
温暖听着这一声声的质问,挑眉淡淡开了口:“这人是个人贩子,全国各地的乱串,偷小孩,贩小孩,我已经报了警,一会警察就过来抓他了!”
温暖的话激起了在场之人的愤怒。
“原来是个人贩子,痛死活该!”
“我呸,我最恨得就是人贩子了,前几天刚看了一个报道,那人贩子偷了小孩不算完,还虐待小孩,不给饭吃,最后将小孩卖给了一个什么组织,小孩被打成残废,每天被逼着去街上要钱,要不来钱就不给饭吃,还遭毒打,听说有几个小孩就这样被人给活活的给打死了。”
“这报道我也看到了,这人贩子真是太可恶了!”
“就是,这样的人抓到枪毙一百次也不多。”
有几位看客显然是在听到地上躺着的人是人贩子之后,一时间气愤难平,一边骂着那男子,一边冲上去朝着那男子的身上就狠狠的踹了几脚,再冲着那男子面部吐了几口唾沫才算完。
男子又痛又怒,甚感冤枉的叫骂道:“他娘的,都特么的给老子滚,瞎了你们的狗眼,你们听那贱女人瞎扯,你们哪只眼看见老子贩小孩了。”
温暖随口接话道:“人贩子会承认自己是人贩子吗,你也太低估我们的智商了。”
现场立马就有人附和:“就是,这姑娘说得对,你这个人贩子就不要狡辩了!”
这时候,有人捡了路边的石子向着被当作人贩子的男子面部狠狠砸去。
紧接着,陆续有人从路边捡了东西砸向那男子面部,身上,四肢。
树皮,树枝,石子,泥土,垃圾,那些人几乎是捡到什么就用什么砸那男子。
看着那男子又痛又怒,仿佛是将要崩溃的模样,温暖面上浮起一丝冷笑。
这男子肯本就不值得同情,若是刚刚他得手了,自己无缘无故的毁了容,又找谁说理去。
温暖环抱双臂,冷眼看着这一幕。
更多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来看热闹。
后来的人一听先到的人说这男子是人贩子,就有两人立马冲上前,冲着这男子就是一连串的拳打脚踢。
这男子瞬间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蜷缩在地上惨叫声连连。
那一刻,温暖有些担心,这男子可别这样被人生生的打死了才好。
这男子若是死了,那么幕后之人也就无从追究。
好在,又这样持续了几分钟之后,梁牧带着两位警察赶到了。
两位警察先是将围观的群众劝说了一番,然后将那男子架起来,扔到了停在巷道口的两辆警车的其中一辆上。
饶是这样,围观的群众还在怒骂着那男子,请求梁牧一定要对那男子进行严惩,还大家一个安稳和谐的居住环境。
梁牧瞬间就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转头看了眼温暖并没有说破。
而小六派来的保护温暖的那三个人躲在暗处,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刚刚那男人从暗处冲出来,事发突然,他们想要冲上前帮忙时,温暖已经很快的将那男人打倒在地。
温暖暂时没有危险,他们也就又退回到暗处。
能不暴露就不暴露。
梁牧将温暖的那辆单车塞到了他的那辆警车的后备箱里,然后,打开警车的驾驶门坐了上去,温暖则是坐到了警车的副驾驶座位上。
梁牧的那辆警车先行一步,两位警察在现场又搜寻到那个男子带来的瓶装物,当作物证一起带上车,开着那辆载着那男子的警车尾随其后,向着警察局的方向驶去。
这时已经是晚上将近十二点钟,远在郾城的傅远东已经在酒店的房间内早早的休息了,可是,连着几条短信提示的声音吵醒了他。
他打开台灯,坐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几眼,脸色瞬间变得异常的冷肃。
那幕后之人,真的是等的不耐烦了么,这才消停了一些日子,就又要出来作妖了吗。
可是,看短信里的描述,对方这次只派了一个人来,目的是想要温暖受伤,并不像以前那样处心积虑的想要温暖的命。
他隐隐感觉,这次的幕后之人和以前伏羲山遇袭,以及兴业酒楼火灾的幕后之人不是同一人。
可是,这依旧是碰触了他的底线。
他随意地收拾一下就提着一个行李箱出了郾城的月色酒店,十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车开出了月色酒店的地下车库。
郾城的未尽事宜,他打了电话全权交给他随行的助理林峰负责。
警察局里,温暖怕齐燕担心,拿手机给齐燕发了条信息,说是超市晚上调货架,如果加班到很晚,她就在超市的休息室里对付一夜。
梁牧则是打了电话叫来一位医生给那男子验伤。
医生明确的指出,那男子前胸部位是被硫酸灼伤所致。
男子携带的铝质容器内也被证明有高浓度硫酸溶液残留。
另外,男子身上多处瘀伤,那是围观群众殴打所致。
医生为那男子处理了伤处之后就离开了。
梁牧在询问了温暖详细的事发经过后,连夜对这男子进行了突审。
这男子精神早就崩溃了,梁牧刚开始问,这人就一股脑儿将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如竹筒倒豆子般抖搂了出来。
这男子,三十二岁,名叫盛三,无业,他有个酒肉朋友叫孙全的,给他介绍的这个活。
三天前,孙全给了他一张照片,和一瓶硫酸,说是只要盛三将这硫酸泼到照片上的女人脸上,就给他五万元钱。
盛三一听干好这一票,有五万块钱的收入,立马就答应了。
他连着两天看见温暖晚上下班都是从那条巷口经过,想着那条巷道里,晚上行人稀少,又没有摄像头,就将袭击的地点选在了那里。
谁能想到,温暖这人这么难对付,他不仅是没有将硫酸泼到她脸上,即使是身上也没有泼到一点,相反的,自己却被硫酸烧伤。
梁牧听完盛三的口供,随即派人连夜将孙全从住处抓了过来。
孙全在警察局见到盛三的狼狈不堪的样子之后,知道事情败露,也没有再狡辩,将幕后之人很快的供了出来。
温暖听到孙全口中提及裴依蓝三个字时,震惊之余,感到十分的伤心与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