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温暖骑上了她的那辆粉红色单车行驶在了人行道上。
这个时候,街道两旁的店铺差不多都关了门,来往的车辆和行人也少了很多。
路灯氤氲着暗黄色的光芒,微微吹起的夜风让人感觉莫名的凉爽。
沿着超市门前的大路向北走,穿过两个十字路口,继续向前骑行了数百米,温暖拐进了一条巷道里。
这条巷道直接通往新民小区门前的那条大道。
若是不走这条巷道,温暖最起码还要绕两个十字路口才能到新民小区门前的大道上。
温暖这几天下班,几乎都是走捷径,直接从这条巷道里穿过去。
巷道很长,很窄,隔着老远才有一个灯光昏暗的路灯。
但是巷道两旁是居民区。
不时有居民房中温暖的灯光映照着这条小道,小道及其附近的景物倒也能看得分明,温暖骑行起来也算是顺畅。
温暖在即将骑行到巷道的尽头时,斜刺里突然窜出了一人,温暖下意识的就紧急刹车,并且一下子从车上跳了下来。
昏暗灯光下,这人看起来身材瘦瘦高高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不太清楚面容,只是,那人手里好像拿了一个类似于饮料瓶的东西。
温暖心中一凛,想着这是不是遇见抢劫的了。
这男子也不多话,瞪视了温暖片刻,抬手就举起了手中的类似于饮料瓶子的东西向着温暖的面部倾倒了去。
这个时候,巷道里除了温暖和那男人之外,再无一人。
温暖情急之下,急中生智将单车猛地向前一推,快速的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去。
单车“咣当”一声倒在地上,车轮快速的打着旋。
那男子见瓶中的液体并没有沾染到温暖一星半点,不由得有些心急。
他抬脚踩着单车向着温暖的方向欺身而去,温暖见状,迅速的将肩上斜挎着的背包取了下来,向着那男子手中的物体狠狠甩去。
一次不中,再来一次。
温暖看那男子拿着手中的东西小心翼翼的躲闪着,好像是很惧怕那东西似的,不由得心中大骇,霎时间想到了“硫酸”二字。
温暖一连将挎包甩了三次,终于是甩中了那男人手中的物体。
那物体向着男子的方向倾倒,里面的液体瞬间沾染了男子的前襟位置。
几乎是瞬间,温暖就听到了那男子口中发出的哀嚎声。
声音凄厉,温暖听着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
与此同时,男子手中的瓶状物体也掉落在地上,堪堪滚了数滚才停住。
温暖脸色冷厉,并没有因为那男子凄厉的哀嚎而放过男子,抬脚就向着那男子的下盘狠厉扫去。
那男子此时痛的面容都扭曲了起来,那里还顾得上温暖。
是以,温暖一扫即中,那男子颓然间倒在了地上,口中的哀嚎声更甚。
温暖几乎可以确定,那瓶状物体里面的液体是硫酸。
硫酸的腐蚀性极强,哪怕刚才沾染到温暖面部一点点,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毁容是确切无疑的。
温暖心中腾地升腾起了一团怒火,到底是谁总是和她过不去。
连着害了她两次,没能得手,现在居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想要毁了她的相貌。
这个时候,那男子的双手在胸前剧烈的颤抖着,双瞳瞪得大大的,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着。
在这夜色迷离的夜晚,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片刻后,这男子瞪着温暖,咬牙切齿的叫嚣道:“你等着,这事我不会和你算完的。”
温暖冷哼一声,抬脚就狠狠的踹了想要起身跑走的那男人一脚,厉声道:“伤人不成反伤己,你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不要以为你这样,姑奶奶我就会放了你,你给我老实的躺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
男子闻言,惨叫声更是凄厉,被硫酸烧伤还不能立刻到医院就医,眼前这女子心也太狠了点。
温暖唯恐这男人会逃走,上前一步,再次踢了那男子的头部一脚,然后,趁着男子被踢得晕头转向的一刻,将这男人的手臂翻转到背后,又脱下了腿上穿着的丝袜将男子的双手狠狠地缚在了一起,然后打了个死结。
做完这些,她掏出连衣裙口袋里的手机直接给梁牧打了个电话,电话只不过才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温暖大致的说了下事情的经过,然后告诉了梁牧她现在所在的位置,随后挂断了电话。
男子凄惨的叫声惊动了附近的居民。
有胆大的出了家门,很快的就来到了巷道里。
看着被绑了双手,痛的在地上打滚的男子,有人好心道:“这人是不是犯了羊癫疯了,真可怜。”
“这姑娘,你绑他干什么。羊癫疯又不是狂犬病,不伤人的。”
温暖脸色阴沉,没有回话,只盼着梁牧早点来。
随着聚集的居民越来越多,男人疼痛翻滚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他一边痛的直叫唤,一边还不时的叫骂着温暖。
“不要脸的女人,早晚我会活剥了你,哎哟——”
“还不快给老人松绑,疼死我了,哎哟——”
聚集的人群里再次有人发声。
“羊癫疯的症状是意识丧失,瞳孔散大,面额青紫,浑身痉挛,口吐白沫或血沫,这男子的症状和这些都不符合,而且,还忘不了骂人呢,绝对不是癫痫。”
男子躺着的地方本就灯光昏暗,如今又被人围着,挡了些许光线,男子前襟处被腐蚀的衣物早已经破破烂烂,斑斑驳驳的,皮肉也已经被腐蚀的一处处凹陷,但是,一时之间,并没有人注意到。
“哎,我说这位姑娘,这人痛的这么厉害,你赶紧将人送医院去呀,你还不快给他解绑。”
“就是,你看这人疼的要死要活的,我看着都害怕。”
“这姑娘,这人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折磨他,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