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利靠在墙上说:“你们说,这个人要是不会带由夏离开。他留下会怎样?”
三个人面面相觑。
以安娜的个性,不会饶过这个人。
可具体是怎么做,谁知道?
戴利自己猜测:“不会是把他拿去做人体实验吧?”
一猜就是这么可怕的事,你到底把你妈当做什么了?
由夏:“安娜夫人不至于那么...惨无人道吧。”
傅临溪不发表意见。
戴利神情微妙:“我妈是没那么惨无人道。但让人生不如死,很简单。”
“你对你妈的人格是不是存在什么误解?”由夏都有点佩服他了,“或者说,安娜夫人在你心里就这么一言难尽?”
戴利叹气道:“因为见过很多她狠的一面。可那些都还是她不怎么讨厌的人,要是面对真正讨厌的人,得多狠啊。”
林幸之始终没敢抬头看自己女儿的样子,窝在浴室里,深深的忏悔。
知道自己臭不可闻,抹布似的衣服扔了。
直到洗的皮肤发皱发痛,才穿好戴利的睡衣出来。
一件大奶牛连体睡衣,臃肿肥大,看起来特别滑稽。
林幸之面对身上的睡衣,沉默,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才打开门走出去。
期间,门外人闻着浴室里传来的清香,心猜那味道大概是洗干净了。
水停了之后,里面很久都没动静。
三个人不由有些怀疑,逃了?
可能性好像不太大。
浴室近乎封闭,成年人的身体钻不出去。
戴利神情怪异地说:“是不是因为我的睡衣啊。那是件新的,还没穿。一件奶牛连体的。”
由夏:“...”
你让一个五十岁大叔穿奶牛套装?太毁人形象了。
由夏咂舌道:“难怪,他应该在想要不要这样走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