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利略微想象了一下,好笑道:“你爸那个科学怪人的形象大概彻底被我给毁了。”
由夏摆摆手,没否认这个爸,只说:“没关系,也许这能让他显得更亲和。希望你妈减少点敌意吧。”
这应该是最不可能的事。
走出来的林幸之显得越发无害了,头发湿漉漉滴着水,一张茫然无措的大叔脸,可笑滑稽的奶牛装,与由夏他们先前了解到的形象。
格格不入。
由夏和傅临溪睨了想笑又憋住的戴利一眼。
形象是彻底毁了。
林幸之扯了扯身上的睡衣,终于开口了,被水滋润过的嗓子,没那么沙哑。
“我有话说......一起坐下来谈谈吧。”
三个人再对视一眼,由夏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我们先回去吧。”
走了几步。
戴利忍不住问道:“这位大叔,你之前打算怎么带走由夏?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手段,既然...你没有敌意的话,为什么不用温和的方式?”
这些问题,也是他们想知道的。
由夏和傅临溪脚步慢了些,想在和安娜汇合前,听清楚他的回答。
林幸之大概适应了,所以不再拘束,他揪了揪自己的睡衣,沙哑道:“先用极端手段的是你们。”
“我们?”
由夏道:“能具体说一下吗?”
林幸之还是不敢抬头,虽然没看到女儿的脸,但血缘关系不就是那么回事?
即便看不到,挨近了也知道这种若有似无的联系。
林幸之接着道:“你们把消息传给我。说给女儿做了剖脑手术。不止是失忆,过不久她还会脑神经衰弱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