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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忽冷,料峭东风吹得玉簟寒凉。三月初梨花、海棠正盛,花木葳蕤,就是暗暗觉得天气欲要转冷,只当是乍暖还寒。
几日下来,婉凝逐渐跟宅内的人混熟,王宅里的仆妇、婢女只当她是永安王新纳的无名分的妾。向来严厉的冯夫人看她守规矩、学得快对她青眼有加。当日嫌恶她的保姆于氏也没再多有恶言。侍女跟她年龄差不多,说起话来也亲近许多。至于别人,由于王宅奴婢众多,她不能一一认得。
由于元琰给胡太后的谏言都被置之不理,索性称病在家,闭门不出,专心教习婉凝房中术。她与他连日朝云暮雨,元琰还顺便重新改造了居室。
一旬结束,寝居终于改完,比起之前的更有情致。元琰按婉凝的喜好改了改布置,楠木雕花架子床挂着染成芙蓉色的帐帷,云雨时大有采撷芙蓉之意。画屏后设衣柜、妆奁,中放案几、香几、胡床、悬凳等,另外置鼎、放琴,屋顶挂着宝蓝色大帷。珠帘隔断,堂内摆着窗边围屏仕女坐榻,其余冗杂不提。窗外水光掩映,竹木纤秀,室内供着兰草,奇石等,尤为典雅。
晨起,日光穿过重重纱。
元琰一醒来就看见婉凝的玉颜,亲亲她的额头。食疗调养后肌肤丰盈,看着气色好些。婉凝装睡不理,他就挠挠她手心弄醒她,两人亲热许久。
起床后就被众侍女围着,断水、递药、洒扫,婉凝更衣梳妆,元琰来了兴致要帮她上妆。
他帮婉凝施朱傅粉,紫粉修容,画眉点唇,贴花钿,用粉扑轻晕了点胭脂,再往高髻添了玉簪金钿等,戴玻璃金珠项链。粉面含春,宛如一枝秾艳的芙蓉花。
“有些浓。”
“浓才娇艳。”
婉凝还是称赞道:“你画得真好看。就是我要出门,感觉这么打扮太招摇了。”
“漂亮不是招摇。婉婉想去哪?我陪你。”
这洛阳城的胜地,婉凝都没去过。婉凝在洛阳城一年,几乎没自由出门过,因为不是在将军的府第当婢女就是在洛阳宫当差,为奴为婢的日子活着就是盼头。
魏国举国崇佛,洛阳有千座寺院,寺院各有千秋,其中皇家、贵族资助寺院以奢丽为名,浮屠也宏伟高大,多为洛阳名胜地。她想找个清心拜佛的去处。元琰提议去景林寺。
景林寺在洛阳城东南角,靠开阳门,闹市之中独有的清净天地,鸟鸣花香,杜若满阶,安静清幽,林木繁多,园林盛产百果。春天风景很好,寺内的花树已长出小果子,颇为可爱。
婉凝跪在佛像前,祈求自己能在北方平安度过一生,不求别的,但求平安无事。旁边元琰不知道所求什么,只见他双手合十,甚是虔诚。她问他求什么,他只说无所求无所不求,随即偷吻了她。
拜完佛,到附近的市集走走,那儿有各国商人。珍宝琳琅满目,婉凝逗留好久,毕竟哪怕人不爱钱,也会被珍宝的美而吸引。她听到价格就深感自己贫穷,捉襟见肘,自己攒的那些钱压根不够,糊口还差不多。元琰逗她说他还给她十万钱,她觉得用他的钱很尴尬就回绝了。
“我觉得这个正适合你。”
元琰在珍宝坊挑了件珊瑚金珠项链,华贵至极,红黄二色又衬她肤色白皙。果不其然,婉凝看得出神,她凝视着项链。
婉凝说:“很美……”
他挑眉问:“要我送你吗?”他笑意满盈,仿佛她跟水晶做的已被看穿。
那么多钱,她偿还不了,况且送的东西都已经标注好价格。婉凝断然拒绝:“不要不要,太贵重了。”她看看也就罢了,这种东西又不能天天戴,否则不知道被谁抢走。
口是心非。她会拒绝在他意料之中,而元琰则佯装不买,实际上背地里拿下东西,并打算着人再添个明珠,以对应“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元琰似乎已然看到美人笑靥如花,她在床上柔媚待他的样子,不禁偷笑。
攻心为上,他要逐渐俘获她的心。
元琰称病在家的几日,魏国朝廷又发生了无数是非波折。大丞相元琏闯入禁中威逼皇帝交出崔皇后,然后以国法为名杀害崔氏及其三族。虽然由于清河崔氏地位崇高,最后只有崔氏与崔父死去,但此事在朝中影响恶劣,皇帝和汉人世家对大丞相深为嫉恨。
他的记室温子慕说:“大丞相杀皇后,陛下惊悸害病,已经水米不进三日。大王应进宫探望皇帝。”
温子慕是元琰的重要幕僚,以秀丽文采名扬魏国,诏令翰墨皆出其手。南梁的皇帝菩萨对其才华推崇备至,称他为陆机、曹植在世。
“元琏想拿皇帝立威,但说不定会被自己笼子里的鸟咬死。我‘患病多日’,此时去见皇帝必引起元琏疑心,舍人代我上疏便可。”
少年皇帝元顼不全然是傀儡,曾经还在政变之中发挥过巨大作用,在朝中有一定影响力,即使是他在政变中没争过胡太后。而元琏权势滔天,却是庸碌之辈,以后必会死在他人之手。
“是,皇帝装病之余,支持皇帝的大臣已悄悄进宫商量除元琏之计。”温子慕暗示元琰现
', ' ')('下正是夺权的机会。其余门客也以为现下除掉元琏等人,便可以执掌魏国权柄。
元琰只说:“隔岸观火。”
他摒退了自己的门客,并叫他们勿掺和皇帝与大丞相的矛盾里。
元琰这段时间全心全意陪着婉凝,他只觉这木头美人实在诱人,自己若不克制,说不定会在她身上纵欲过度乃至精尽人亡。到这里已经不是婉凝的问题,而是他离不开她。
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难舍难分。因这个早起婉凝就跟他冷战。
元琰笑问:“婉婉,大清早你怎么生气了?”
婉凝背对他,抱怨道:“那还用问,经不住你天天索求无度。全身上下每一处都酸痛。”
几乎每天婉凝一醒来就是在元琰怀里,甚至有次他阳物卡在玉户内一整夜就是为了早上再做。元琰精力旺盛,更兼习武之人的底子,能夜夜笙歌,但婉凝一点经不住他搓磨。
他顺着她的头发,违心地说:“听你的话,我节制。”
“不仅仅是节制,要是、要是有了怎么办?宫里会怎么处罚我,你清楚的。”她从遭难后,月信就一直不准,有时能间隔几个月,而他夜夜索求,若是怀孕她也未必知道,她惟恐到显怀无法堕胎的时候才知道。更令她怕的是,万一有孕等待她的就是被宫里责罚棍棒打到流产,甚至可能扣个罪名处死。
女人总是很难,尤其在这乱世之中,身不由己,光是自己都不能保全,何况有孕。
元琰有些激动,有些失落,情感复杂。“避孕的药丸我倒是有,怕你身子弱没敢用。”
她才不顾及伤不伤身,渴望道:“求你给我。”
“好。但婉婉得乖乖听医师的话,否则损害身子。”这药十分厉害,若是不细心调养佐之,会影响女人生育。他还想卑鄙地让婉凝怀上他的孽种,不过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倘若此时她有孕,可能这辈子她都恨死他,那他们再无相爱可能,得不偿失。
元琰把一种散发着浓烈香味的药丸埋在她肚脐,见婉凝长舒一口气,像老虎扑倒猎物那样把她扑倒在地,再啮啃吃掉。
婉凝疯狂推他,“啊!元琰!我说了要节制!”
他眼眸里流出卑劣的光芒,“是啊,从明儿开始。”
“不要——”
婉凝叫喊着就被他吻住,和前几次一样,他又又又被她咬伤,不过元琰对小伤一点不在意,就着血腥味深深吻她。他擦掉唇间的血,这些日子他的唇舌几乎就没好过,好像受伤快成习惯。婉凝窒息咳了几声,气得说不出话。
元琰连着吻她的额角,“婉婉,我有东西送给你。”
“啊?”
他拉起她,“婉婉难道猜不出来?”
婉凝想了想,猛然意识到他指的是那条项链,“我不能要。”
他可不给她拒绝的时间,在她踌躇之间,把项链戴在她颈,持镜子让她看到美人与项链的相配。
珊瑚金珠项链本就很贵重,多添的硕大明珠更是举世无双,婉凝受宠若惊,“我不能要的,太贵重了,再说了我也配不上……”
“没什么配不配的,情人间的馈赠罢。”
“情人?”
他一直叫嚣自己是她的意中人,竟然还当真了。
“木头美人,你还看不出来?那我现在只能对你说一句,我爱你。”元琰等不及向她示爱。
他爱她?婉凝震惊好久,她的心蓦然间被他搅乱,她匆忙解开项链还给他,“那我更不能收了,我怕辜负大王的爱意。”曾经有很多人说过爱她,但从未有人真正爱她,那些人只会带给她伤害、痛苦甚至绝望,示爱仿佛是昭示即将到来的侵占。他永安王大抵也是色迷心窍才对她说出这种话吧。
元琰把项链放她手心,“婉婉,你先收下,它本就是你的。”他还在心里说:我的心也是你的。
婉凝面带忧愁,只是悄悄把它放桌上。
她连着几日都没跟他说话,元琰也怕她尴尬特地避开她。示爱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苦痛,又逢月信苦上加苦,痛上加痛,整日里痛苦得死去活来。
比肉身痛苦的是战乱的噩梦,她无数次听见各种男人在她耳边说“你很美,我很爱你,让我怜爱你吧”之类的话,醒来发现自己的泪已经沾染枕巾,脸上都是红红的泪痕。
直到她在梦里终于感受到了温暖,噩梦才暂且结束。她在元琰的怀中醒来,一醒来她就紧紧抱住他,哭个不停。
元琰面色凝重,“婉婉……”
婉凝哭着求他:“琰,我要你抱紧我!”
他先是不由自主地抱紧,然后忽地放手,他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样子,无比严肃地说:“不!你要自己走出来。你只有靠自己才能走出噩梦。婉婉,你有什么痛苦全说出来吧,我会陪你直到治好为止。”
婉凝错愕,她颤抖地,终于说:“那要从三年前说,那年我从建康到徐州……”
“那一年,我父亲出任徐州刺史,带全家北上徐州。那时我本
', ' ')('要出嫁,可是由于父母舍不得我一个人在建康,便也把我带到徐州。然后在徐州初的三个月相安无事……后面、后面发生了叛乱,直到城被兵变的叛军占据,我们才意识到危险。”她说到这泪就肆流。
婉凝整顿下心情继续说:“我父亲被叛军杀害。那时我母亲匆匆带我离家,可是刚出城门,我们就被叛军俘获,当时……叛军杀掉我的家人,留下供他们奸淫的女人……我……我……”婉凝忍着往事的悲痛,“叛军……把我轮奸了……二十个,三十个?我不记得了。”她大哭着,哭了不知多久。
元琰只说:坚强点,别哭,努力把痛苦都抖搂掉。并用身体暖她。
良久,婉凝带着哭腔,哭不出来,才说:“后边魏军趁机南下,把我劫掠到北方,我被周将军奴役为婢,他拿我泄欲并对我动辄打骂。我好不容易到行宫伺候周嫔,她还死了,胡太后临朝的时候周英又把我抢回来,不过很快他就在六镇兵败而死,家族获罪,我再度充入宫廷为奴。如今,我现在又要因为皇帝的喜欢,被人送到皇帝的床上。这就是我宋婉凝的三年。”
她是对绝望已经麻木的落难千金。
“你很坚强,真的。”元琰深为自己当日的掠夺而后悔。他的罪孽,擢发难数。他由衷忏悔道:“婉婉,对不起。我亦是伤害你的人。”他还跪在她面前说:“你若痛苦就请向我倾诉,向我发泄,我会陪你直到你好为止。”
婉凝容颜玉曜,我见犹怜,眸光一烁,“我还是要谢谢你,至少我说出来还好受些。我会如你所言努力从噩梦中走出来。”
元琰抱紧她,他现在除了给她温暖以外,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个拥抱是迟来很多年的安慰,这一刻,她不由自主地笑了,尽管元琰不可能看见她的笑。
“婉婉,我会帮你走出来,你一定不要逃避。”
她点点头,然后很不好意思地说:“琰,我饿了。我想吃加鸡蛋的汤饼。”醒来又是哭又是说话,她饿得慌。
元琰笑道:“好,我叫人做,不,我要亲自下厨。”
“啊?大王你还会做饭?”
“是啊,难道看起来不像?”
“是不像。”
元琰做的水饮汤饼色香味俱全,婉凝起初还不信他厨艺,尝了尝对他大加赞赏。吃完之后,她沉思半刻,终于把那条项链戴在脖子上,试了试,很合适,随即就摘了下来。
她月信的痛如约而至,痛苦地躺床休息,面色如纸,气息奄奄。
“婉婉,你怎么了?我叫医师来。”
她怎么好意思让医者看她那种病,“那个……不用。”
“月信痛?”
“啊你怎么知道?”
“床单。”
血红的几块。婉凝看到床单的血迹脸红透,她羞得几乎无地自容。元琰只说所有女人都有,何来羞耻。他找医师帮她诊脉开药,还说婉凝宫寒要细心疗养,丫鬟细心服侍,乃至于寝居连日被药香熏遍。
婉凝虽常做噩梦,但渐渐好转,甚至会反抗梦里的人。有元琰相伴正是慰藉。她的心,冰雪初融。
等她月信过,已是三月十六。明眼可见,两人的关系愈发亲密。吻就是最好的证明,十五的朝会他本要“带病”去的,却因为跟她吻得忘乎所以,犹如天地间仅有他和她一样,结果导致耽搁时辰,于是乎继续装病。
他吻完即问:“婉婉,你还想学房中术吗?”
“嗯……”婉凝点点头,“不过我打算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进宫面圣。”
“啊?”见元顼?他表情一下子僵住。
她说:“我想求他放过我,就是办法嘛,对我很难受。”
“好啊。”求之不得。
他急不可耐地剥掉她的心衣,然后贴在她起伏的胸口说:“婉婉,我更想看你主动。就当复习功课。”
一瞬间婉凝不知所措,她浅浅在他唇间一点,他勾她再深一点,她缓缓进去跟他纠缠,吻技平平,胜在温柔,之前他被她咬的次数太多,得到温柔以待还是甘之如饴。
她品到茗香,“想不到你还喝酪奴。”
“索虏学学岛夷。”他照她所说少饮,就学她饮茶,味道倒是不比乳浆差。
婉凝在他胸口抚摸着,一点一点吻遍,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情人,她想用吻丈量他的身躯。
元琰撩起她的乌发,嗅嗅她的发香,她亲得实在轻飘飘,令他颇为意外,樱唇的触碰恍如枝头飘落的花瓣掉在肩头,不经意间就落到他心坎,一片桃花惊动潭水。
婉凝依偎在他胸口,五指贴在他腹肌。她之前都没敢细看,原来他的胸膛那么坚实有力,想来是常年习武才会如此威猛又伟岸。她红着脸说:“你身材健硕,难怪剑术高超。”她慢条斯理地摸他的腹肌,男人爱孔武有力,女人亦爱。下到他腿根时,她明显犹豫了半晌。
他嗤笑道:“之前夜夜相伴,你都不敢看我,像是我要吃你似的
', ' ')('。”手盖到她手,想诱导这只柔若无骨的素手往他欲望之钥,他向来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坚挺的巨物等她的宠幸。婉凝到底还是保持名门千金的矜持,飞快抽出手,却被他一把握紧。
元琰拿出老夫子的派头,轻轻训道:“还怕?还怕为师就用看家本领罚你,要你重学。”他跟婉凝都是收着本性,婉凝亦尝过他狂悖操弄的痛感,所以犹豫了下还是乖乖听话。
就算婉凝经常看到他的欲根,握起阳物来仍是尴尬得很,粗壮的一根棒槌在她手里更沉,那跳动的青筋令她有些惧意,许是她的抚慰招惹他的欲火,阳根倏地矫若游龙在她的掌里穿梭,腾云而起,惊得她急忙撇开。
元琰只好亲自把着她的手覆到上面,粗龙反反复复摩擦她的掌心,顶端小眼吐出清液,不一会儿手心润红。在这么个情况下,他安慰的话也变得下流,“婉婉,全是肉长的,不必怕,你掐它,它肯定也会疼。想想你之前报复我时掐得我生疼,那时候怎么不怕了?”
看到如此淫邪的一幕,她耳根嫣红,“那还不是你气人……”发红的手心被操蹭得仿佛要掉皮。手一缩,那物就跟着进,离不开似的。
“说到底你怕的只有人,人是肉长的,怕什么怕。”他又说:“想想最开始跟我势均力敌的样子,那时交欢是为风流快活,现在我们两情相悦你怎么反而束手束脚了?”要拉她堕落于情孽化成神女,还得从长计议。
元琰难免叹息她木头美人,看来她这个绰号一时摘不掉。他向后一倾,婉凝被他顺势拉倒在他身上,正巧骑在他腰。婉凝的长发飘散在空,眸光多了几分灵动。他玉柱正蹭到她幽户,娇躯一震,霎时淫雨霏霏,她品到其中畅美,楚腰轻摆,没过那物,丝丝雨水顺流而下。
他在她身下倒是省劲,湿热的软肉和着春雨的微热痴缠他红肿的欲根,不禁凶狠乱捣。花唇被孟浪的突刺弄得花汁溅射,他亦闻得娇吟一声,心痒难耐。但他下狠心忍着抽动的欲望,全由婉凝在那主导,看她卸掉心防,抛下恐惧,只为满足欲火而动。贝肉吃了半截光景就略有抽搐,研磨着那金枪不倒的阳物,像灵蛇纠缠着藤木。她丢掉那些所谓礼义廉耻,骚心紧箍阳物,越动越快,快感越强烈。袅袅纤腰,荡悠悠的乳儿,无处不销魂,淫液流成瀑流。等了会儿她才力竭泄身,腰肢酥软,伏在他身上,清艳的容貌变得妩媚妖冶,笑生媚靥,明明累极却还用喘息勾着他,磨成红花的穴儿更恋恋不舍地吮他的那物。
“中下。”元琰吻他那累虚脱的情人。一摸她背仍是一把骨头,现下还是太瘦应当再丰满些那样抱着更舒服。
“啊?羞死,你还点评这个……”她下来躺到他身边,流连他的檀麝味。
“这个嘛,应当夸婉婉你终于上道了。”他急着要再来,婉凝全身软绵绵的懒得动,只环住他的手臂央求他缓缓。
元琰的玉柱尚屹立,空虚寂寞冷,暗暗盘算着她好了来场轰轰烈烈的欢爱。
他起来往玉炉里丢了几颗香饵,燃了小会儿就有薄烟升起,秾艳香为男女暖情,这是他们第一次交合时两人杂糅一块的合欢香。
美人闭目养神,芙蓉衬托她肤色玉曜。
婉凝再睁开眼对上他隽逸的脸,被他黏得死紧。她闻到熟悉又暧昧的香味,玉面两片朝云。檀麝里添了她日常所用的茉莉香、蔷薇香等,两人的体香交融成奇诡的暧昧,不寻常的春色浮在她的两靥。
元琰吻着她的朱砂痣,“婉婉,我一直很想问你,婉凝不是你的真名吧?”这两字起名毫无根据和联系,明显是凑字。
她一颤,“你怎么知道?”
“靠猜。”他追问:“那你真名叫什么?”
“若婉,但是我以后都不想用了。我本来想起安宁的宁,但看到永宁寺,觉得还是换成冰霜的凝为好。”她平淡地解释道。
“挺好。我还想问你,你意中人是什么人?”
婉凝脱口而出,“萧梁的宗室。”
她说完就被他强势地吻住,元魏的永安王嫉妒着他未曾谋面的萧梁宗室,更是想占据她所有的爱,这个吻宣示他才是她唯一的情人。“以后你的回答只有一个,魏国宗室元琰。”他轻笑她是木头美人,木木的,不知道他是希望她说他。
朱唇被他吻得发肿,却看着更媚红。婉凝呛得咳嗽,生气拍他,“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的纯粹让元琰想呵护,“那当然。因为我才是你的意中人。萧郎也好,元顼也好,独有我会陪你。”
元琰起初也不知道爱,但当他看到她第一眼,命运的情丝就缠住他的心,他把自己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她,发疯地想要她只在他身边。在她这里,他甘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庸人,他必倾尽所有,钱物他都不在乎,她想要多少他就给多少,如果她愿意下嫁,他会毫不犹豫聘她为妃。
她在他瞳水里看到倒映着的自己的身影,不知为何竟主动陷进那琥珀般的沼泽。她发觉自己沦陷,才缓缓说:“可我们只认识两旬,我对你还不甚了解。”
“我们的日子还长,
', ' ')('以后会了解的。”
他心里则不局限于良宵,而是早已谋划到和她共度一生,老来共聚天伦的悠悠岁月。
柔和的日光洒落帐内,女人面靥含羞,玉体毕露。暗香流动,浮光掠影间掀动红浪,凤凰比翼双飞。元琰目光灼灼,大手抚摸她的腰背,细腰翘臀比初见时更诱人,微冷匀称的肌肤因他的爱抚而温暖。他滑入那玉门点点,“你弄湿了我再进。”
他的无耻要求让婉凝惊得一叫,“我不要,我要你来。”她后半句带着讶异,又隐媚勾挑他行乐。
元琰看她又纯又媚,就是仍拘谨着放不开,就揶揄她几句:“你还是自己来,要是我弄疼你又得要被咬几回。”他还摸了把她丰满的美乳,调戏调戏,搞得婉凝忍不住扭着他胳膊求爱。
“琰,欲迎还拒的招数就不要使了。”见他不为所动,婉凝把手放他心口,极尽谄媚,“现在我不怕疼,你要多少回我都从你,琰你快点。”百媚千娇,自是无限风情。她柔婉的声音酥到他心都化了。
“好好好。”元琰双眼里情意深沉,沉醉于木头美人的献媚,又忍不住戏谑道:“我跟你夜夜尽欢,亦夜夜不尽欢。无非是怕你疼怕你哭,才收着弄。加上你又不易动情,不湿就强入,我不得被你打死。”
婉凝没时间娇羞,赤裸的腿心就被阳物抵进,同时胸前娇蕊还被他揉按,舒爽感遍身,她叫嚷了声,扭动的腰肢却是万分撩人。被他操弄过的贝肉半开半闭,磨蹭一点,清亮舒润的淫水丝就粘连着他的玉茎,游丝在他来回拨弄间无形中牵连着他们,本是淫污的东西,却宛若万千情丝。
元琰只进了半截光景,穴内已经湿淋淋等他进,遂越入越深。“婉婉睁开眼,看看我们怎么交欢的。”他点点她的眉心。
婉凝看着他们交合的地方,炙热粗硬的性器插在她的户里,像是捣春药似的把她捣弄成一滩春泥。徐徐抽动的阳物把她烤热,抽插一下又一下,交合的淫水声越来越明显。他素来进得浅,喜欢弄到她春水汹涌不绝时再一插到底狂放来个几百下,但这回婉凝主动求他,更得寸进尺,狠狠顶弄她的花心,顶端的肉棱更是肆无忌惮刮磨她的内壁,欢愉高峰让她把肉棒没得更深。
婉凝被快感冲昏,断气似的说:“你弄得我好舒服,琰,再深点……再快点……”她的长发沾水之后富有光泽,两靥汗珠滴落,美人已似沾了白露的花。
元琰帮她拭汗,边肏边说:“婉婉现在的样子甚美,我们换个花样。”
他从拔出插在湿漉漉小洞的阳根,里面存的水马上漫到铺在绣榻的绢子,把上边的忍冬花纹都打湿了。那么小的一个洞硬生生被他撑成淫艳的红,许是他跟婉凝做得多了,小洞熟悉他的根,她才渐渐不怕疼,要是换成那第一次他得被她捶个千万遍。阳物抽出,一股难言的空虚蔓延在婉凝全身,她夹着腿以维持他进入的感觉。
“婉婉可想继续我们初次未完之事?”
“什么事?”婉凝不知道他所指。
紧接着,元琰起身,并把她抱起来,“自是像我们初次那般,我们可要把未尽之事做完。”他单手就把她抱稳,凶戾蛮横地肏到宫口,另只手还不安分地挑她飞颤的酥胸。她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盘在他腰上,越来越放肆的狠插让她有无限涌来的下坠感,索性托她臀的手力量十足。
她的头发都因他狂操而乱飞舞,“我经不住了……你慢些……”
“这就不够了?”他在她臀肉一拍,立即停下,空插在她的玉户,呼吸之间的微动磨着她那敏感的蕊心,婉凝颤抖着,果然如他设想般哀求、讨好他。他哂笑道:“婉婉又嫌快又嫌慢,到底要哪般?”
被他轻松拿捏,婉凝支支吾吾道:“我、我……”
快慢已由不得她做主,他亲了亲她心口的红痣,一时间表情因狂热的情欲而狰狞,暴虐地深穿她的肌体,使得婉凝下身有种撕裂感,感觉媚肉已被他撑裂。他听到她低沉地喊着疼,却已在她的孽海中遨游得忘乎所以,胯下的胀感更攀上了欲望的顶峰。无数的撞击让婉凝已品不出那是快感还是痛感,亦卡在丢了的边缘。
他把她放到西域织锦地毯上,此时婉凝的眼眶沾着被他操疼的泪水,她眼神略空洞,直勾勾看着他。元琰胀大几分的肉棒呈紫色,更是可怖,他还是忍着射精的体感,为她擦掉泪珠子,她才缓过来有点不知所措。等她回神,他才把她抱在腿上。
“婉婉,我要你看着我对你的爱意。”元琰再度凶狠地杀到她的宫口,猛烈的撞击感让她急速喘息,在漩涡中流出奔流不息的春水,婉凝沉湎在这疯狂中,亲眼看着那肉柱突然一僵,随即感到滚烫的精液喷射在她宫内,漫长的浇灌为的是全灌进子宫里。她浑身酸得厉害,头埋在他的怀里,长发更是乱得不成样子。
不知多久,性器才从她体内抽出,淫水被阳精染成了乳白,秾花滴露,淫靡艳冶。室内萦绕的合欢香浓了几分。
良久,她才有力气开口说:“琰,你快弄死我了,我真的好累。”
元琰看她肌肤被他弄出的红
', ' ')('痕,心生怜惜,“婉婉,对不住,我弄你太狠了。”她的额头只贴在他的面庞,一言不发,搞得元琰更内疚。
又沉默许久,婉凝才说:“琰,以后我们都这么做吧,我从来没感到这样的疯狂。”元琰都忘记答应,忙不迭和她深吻。
洗净之后已经日上三竿,婉凝才要化妆打扮,元琰此时已经陷在跟她的情爱里,舍不得她亲自动手,全由他为她弄好。婉凝开珠宝匣子拿出那条珊瑚项链,交由元琰帮她戴好,菱花镜里倒映出一对有情人,郎才女貌很是相配。
元琰托着她的下颌,“婉婉,让我尝尝你的口脂。”他忍不住要和她接吻,感觉无论怎么吻都意犹未尽,永远吻不够。
“不要,你都要那么多回了,我的口脂都快被你吃没了。倒是你装病不上朝,都官尚书可是不想做了?”婉凝搂着他脖子劝他收心。
“是该如此。但是见胡老妪实在恶心,看她一眼我都觉得反胃。”元琰想到胡太后他就十分晦气。
婉凝头开始疼,“太后……”是啊,他是太后的情夫。而她是他的恋人?情人?倒不如说是供他春风一度的娼妇。华贵之物他随手便给,天下美女更是唾手可得。她是他随时可以抛弃的情妇,现在的生活全靠他的一时欢喜而支撑。她不敢想象自己被始乱终弃后的样子,胸口疼得剧烈起伏,捂住心口竟倒在元琰怀中。
元琰被她吓得脸色大变,“婉婉你怎么了?别吓我。”
“你跟太后……”
他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不要管太后老妖婆,我只爱你婉婉,我要娶你为妻。”他这回什么都顾不上向她求婚,不再让她多心胡想,担忧自己未来人生种种,以后他是她永远的依靠。如果要解释他就只给一个字——爱。
她孱弱地看着他,蔫蔫地问:“你在说气话?”他简直疯了,刚成情人就要成夫君,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不管太后还是皇帝如何阻拦,我都会娶你当我的王妃,宋婉凝,我们情投意合,缔结婚姻,共度百年。”他握着她的双手,美人神情惘然。他没准备求婚的情话,只简练地说着他的想法。他现在一点没有色迷心窍的轻浮,反而像婉凝最开始见到他时端雅风度。
她怔了怔说:“琰,你太冲动了。”好像她刚有一点萌动,就被他示爱、求婚,她只觉得自己有些迷惘。
“不是冲动是情动。婉婉你愿意吗?”
“我……”
他们才只见面几十天,他说他爱她,从当她房中术先生到要做她的意中人,莫名嫉妒她过去喜欢的人,会关照她,给她做汤面,帮她上妆,几乎无微不至,而她做了什么?她好像除了长得漂亮以外没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尤其是她还有不堪回首的过去,换个男人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人当妻室。
“我不能……”
“跟我那么久你还怕?你是怕我抛弃你?怕我在乎你的过去?怕我移情别恋?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娶你就是给你个家,免得你胡思乱想。婉婉你记住,你跟我的相似注定我们会相爱。”如果点穴能点醒木头美人,他肯定早就那么做了。元琰已经阐明自己的目的,把她想到的事全顾到了,要是她再答不出来只好强娶了。
她被他的话打动,“琰,不,是良人。”她的红唇印在他唇上,口脂被他尽数吃掉。
元琰脱掉随身携带的红宝石戒指戴在她中指正合适,没准备合婚的玉镯实在是匆忙之下他的疏忽,等来日他挑到合适的再送给她。
现在他只抱婉凝去歇息,两人抱作一团,睡到第二天才起。
正是:
春风结同心,春宵得良时。
夜梦芙蓉里,佳期共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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