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玦见她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前厅,皱皱眉,颇为无奈地朝萧承看去。
“你说你这是何苦来哉?既然担心人家,又何必做出那种事来伤她的心?”
“我只想她好好活着,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萧承凝声说着,随后便同他讨论起三皇子私铸铜钱一事。
“楚怀瑾既然连铜矿的主意都敢打,便说明他如今正是用钱的时候,据我所知,他和媚贵妃的一应用度并不奢侈,根本用不了多少钱,每月的俸禄足够他们用,现下如此,必然是另有用途。”
“什么用途?”楚怀玦不解。
萧承凛然笑道:“养私兵。”
楚怀瑾背地里养私兵的消息,楚怀玦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那些私兵养在哪儿,又有多少兵力,他们目前还没有查探清楚。
先前秦臻娶了陆诗瑶,有陆家扶持,楚怀瑾自然不用担心钱财问题。
但自从陆诗瑶与秦臻和离之后,楚怀瑾事事不顺,财路更是被萧承和陆诗瑶一条条堵死了,如今把主意打到铜矿上,倒也在情理之中。
再者,通过他截走的铜矿,他们还能大体推算出楚怀瑾如今养活的人马,到时候万一真闹到了不可开交的局面,也能提前有所防备。
而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要查出楚怀瑾私铸铜钱的证据,还有就是他将截走的铜矿都藏到了哪儿。
那么多铜矿,绝不可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以他猜测,那些铜应该还在上京附近。
想到这儿,他又拧眉看向萧承。
“你觉得此事该从何查起?”
萧承抿唇道:“北郊铜矿厂。”
每年所产的铜都是从那里面运出来的,如今出了问题,自然要从源头开始查起。
楚怀玦却皱眉道:“没有父皇口谕,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进出铜矿厂,三哥的本事就是再大,也不可能贸然在铜矿厂动什么手脚,所以那里肯定是没问题的。”
“所有事情不能单凭猜测,有没有问题,去看看就知道了。”萧承勾唇笑道。
楚怀玦怀疑道:“你不是在跟我说笑吧?擅自闯进铜矿厂,你知不知道是什么罪名?”
萧承理直气壮道:“谁说我要擅闯了,你凡事多动动脑子行不行?”
“我……”
楚怀玦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到底是强忍着没发作。
好好好,说他没脑子,他倒要看看这人又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萧承瞥他一眼,扬眉道:“私铸铜钱是死罪,三皇子冒这么大的风险,平日里一定会小心行事,我们若想知道他把截走的铜矿藏到了哪儿,就得让铜矿厂乱起来,越乱越好,这时候,一点小动静都能让他草木皆兵,为了守住自己的秘密,他必会有所行动。”
楚怀玦顿时听懂了他的意思,暗道这果然是个好主意。
原本他还想着偷偷调查,免得打草惊蛇,没想到萧承偏偏反其道而行,比起暗查,萧承这法子显然更有效。
“好,就按你说的办!”
萧承抿唇笑笑,立即着手让人去办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