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你想看她才对吧?”
楚怀玦跟着站起来,打趣似的笑了一声。
“怎么,突然间想明白了,不打算躲着人家了?”
萧承负手往外走,“我本来就没有躲她,只是你自己少见多怪罢了。”
楚怀玦见他嘴硬,也不跟他争辩,他这张嘴毒的很,谁都争不过他,自己又何必自取其辱。
前厅内,陆诗瑶正端身坐着,两枚铜板在她手中都攥出了汗,事关重大,她只能来找五皇子,毕竟五皇子是最希望除掉三皇子的人。
只是她手里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背后铸造假币的人就是三皇子,即便是要捅到皇上面前,也得有十足的证据才行,所以她还是要借助五皇子的力量。
但五皇子背后另有萧承,如若扯进此事中,就一定会和萧承有所交集,到时候……
到时候该怎样就怎样,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一别两宽了,还有什么可顾及的,难道被伤的还不够吗?
不该有的希望就不该有,即便是见到了萧承又如何,她必须狠下心摒弃过往的一切,虽然这个过程会很艰难,但日子久了,自会慢慢放下的。
凝神间,厅外顿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陆诗瑶心念一动,转过头,见那人气度翩翩地缓缓走进来,只是怔愣了片刻,她便收回了视线,旋即面无表情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慌不忙地向随后进来的楚怀玦行礼。
“见过五皇子。”
楚怀玦侧目看萧承一眼,见他自顾自地坐在陆诗瑶对面盯着人家看,也不知他究竟在闹个什么劲,突然间觉得他挺无聊的。
转过头,又和善地冲陆诗瑶笑道:“陆小姐不必多礼,不知陆小姐匆忙来此,所谓何事?”
陆诗瑶只当萧承不存在,看都没看他一眼,拿着两枚铜板踱步行至楚怀玦面前。
“五皇子仔细看看,这两枚铜钱可有什么问题?”
楚怀玦闻言一愣,心里更是奇怪。
陆诗瑶火急火燎地来找他,就是要他看这两枚铜板的?
不过是一枚新的一枚旧的,别的也瞧不出什么问题。
不过陆诗瑶既然来了,就必有她自己的目的,她从不在他面前开玩笑,所以这两枚铜板背后必有深意。
思及此,他神色庄重地拿起了两枚铜钱。
初看的时候并无什么异样,但一拿在手里便觉出了问题所在。
两枚铜钱重量不同,相比那枚旧的,这枚新钱要轻很多,怎么会这样?
陆诗瑶看出他心中困惑,淡声解释道:“我方才让人将陆家在京中的所有铺子里的铜钱都清查了一遍,其中新钱有足足两万两,与旧钱等齐,从表面上看,两种铜钱的做工是一模一样的,但重量却轻了很多,于是小女私心猜测,如果不是户部今年更改了铸钱的规制,那就是有人在铸造假币。”
楚怀玦闻言,神色瞬间大变。
“户部每年的铸钱规制都是一样的,不会随意更改,更何况就算更改了,户部尚书也会在朝堂上提出来,但据我所知,他从未向父皇说过此事,如此便说明铸钱规制同往年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