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小柚子十七岁时,易不染就给她订制了一款钻表。
上面的钻石都是精心挑选过的。
往里面翻看了一下,果真瞧见腕表附近略有刻画的痕迹。
借了放大镜一看,正是刻印易不染的笔迹,字正好是易不染的染。
张老板,“这东西值钱吧?夫人若是喜欢……”
文嘉嘉着急,“张老板这东西哪里来的?”
“前些天,一个小老板卖给我的。
说是从一个大小姐那抵债拿来的,说是能在省城买两套小洋房。
夫人喜欢,价钱好商量。”张老板极力推荐。
能舍得钱买那些个古人字画的,应该是有钱人。
文嘉嘉过去和温阔嘀咕了几句。
温阔过来,笑,“张老板,我们实在没钱买这钻表。
这古文我们是怕在这乱世被糟践了,所以才凑钱买回去存放。
不过我们知道这钻表是出自哪里,或许可以为张老板指一条赚钱的明路。”
“哦,愿闻其详!”
温阔让文嘉嘉执笔写了一封没落款的书信。
“张老板拿着,想门路找到安家的人,这东西是安家小姐的东西。
只要找对了人,恐怕给的价格比省城里谁给的都多。”
拿了放大镜来,将那个染字给张老板看了,“值钱的地方在这印记上。”
张老板与温阔有几分相熟,知道他的品性,倒也信了。
暂时将钻石腕表收起来,企图能博到个好价钱。
“敢问张老板,这表卖的人可有说从何地来的?”
张老板认真想了一下,开口。
“似乎说是蒲江那边,他去那办事……”将那日两天的聊天内容说了一遍。
文嘉嘉出来,立刻有些急了。
“这钻表是小柚子的,若没什么急事,也不会卖给别人。
我听说前些日子蒲江那边发了大水,还引起疫病。
该不是她出了什么事吧?”
抓紧温阔的手臂。
温阔略微思索了一下,“柚子小姐比不得旁人,易二爷也不会让她轻易一个人出来。
不过,蒲江现在疫病好得差不多了,应该是能进去的。你若是担心,咱们过去看看再说。”
文嘉嘉点头,“好,那咱们收拾了东西就赶紧去。”
电报传易家的前几分钟,白泽刚气喘吁吁进门。
“爷,没接到人,阿成说带了人去开阳走了一圈,也没见小夫人的踪影。
估摸着是绕了其他路走了。”
梧州一带铁路和公路都被炸毁,易不染听到消息立刻派了阿成去接人。
生怕路上有个什么意外。
易不染神色一紧,刚要开口,就听到夏凉举着文件进来,“二爷,二爷,有消息了。
刚到的电报,听说安家也收到一份,这一定是小夫人发来的。”
易不染迫不及待的起身,眼里少有的急切。
迅速打开文件袋子,掏出电报来。
瞧见上面的字,眼神一紧,随即拍着茶桌上,“白泽,准备去蒲江!”
白泽一头雾水,将电报捡起来时。
瞧见铃铛发来的,蒲江水患疫病闭城,疫病严重,姐姐独困蒲江,下落不明,望速来相救。
连日跳的左眼皮终于找到了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