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倒是守信,带着她离开蒲江,找了个诊所输了液。
有所好转,立刻又将她带到省城的医院去。
铃铛醒来的时候听得旁边都是说话的嘈噪声,还有苹果的味道。
“哟,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年纪小小的,怎么一个人在这住院?”
“指不定是被谁包|养的,那男人送来送来两三日了,就偶尔来一两次,交了住院费就不管了。”
是几个人家常闲话的声音。
似乎是发现铃铛醒了,立刻都识相的闭嘴了,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映入眼帘的是一瓶倒挂着的大药瓶,已然是打了一半。
爬起来倚着,看了看正在输液的手。
别离的回忆涌上来……
“姐姐?”
环顾床边柜子上,除了她的东西,并没有小柚子的。
铃铛焦急起来,伸手就想拔针下床。
刚进来的护士吓了一跳,“你这小姑娘干什么?这针水还没打完呢!”
铃铛右手抓紧护士,“你有看到我姐姐吗?”
抬手比了一下,“比我高一些,白白瘦瘦的,长得很漂亮。
就看起来就是娇贵人家的大小姐那种。”
护士被她抓得有些疼,想挣脱开竟没她的力气大,“你先放手!抓疼我了!”
铃铛松了手,手足无措。
瞧见护士的手腕立刻有些泛青泛红。
她太着急了。
护士看了一眼埋着的针没什么问题,才道,“我没见过你说的那个大小姐。
不过送你来的是位先生,说是受人嘱托来送你看病的。”
指了指药水瓶,“等针水打完了也到中午了。今天中午到续费的时候他应该会来,你问他就是。”
铃铛只能暂时作罢。
护士出到门口,依旧不放心,回头交代,“小丫头,你可别再自己拔针,可疼了。”
一直眼巴巴看着药瓶里的药水滴落。
旁边的人似乎都在不动声色的打量她,她也不在意,缩着病床上一动不动。
徐三进来,就瞧见拔了针的她缩着病床上,目光一直盯着病房门口。
那殷切期待的目光,让他顿感压力,心也不由的有些虚了起来。
赤脚从病床床尾越过,伶俐落地。
攥紧徐三的手臂,“怎么没见我姐姐!”
徐三瞧见她稚嫩的眸子里带着审视和逼问,根本不像是一个半大的少女该有的样子。
话一转,立刻拖着她去病床上,“你这病还没好,快去躺着,躺着。”
企图像是哄骗小孩子一样。
铃铛双眸直逼他的目光,“姐姐说我出来了,你就会去接她的?”
似已隐隐有些不安。
旁边的大婶大姐相互嘀咕着,“该不是拐骗了未成|年少女来吧?
这人看着就浑得很,要不咱们报警?”大姐似乎还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
这悄悄话并不小声,刚才是铃铛不想理会他们。
徐三急了,“呵,大姐,你可别乱说话。我什么时候拐骗她了……”
铃铛已是没了耐心,擒住他将他的肩膀往后一扯,“老实说,我姐姐到底在哪?”
第一反应,就是徐三将小柚子怎么着了。
徐三嗷了一声,挣扎了两下根本动弹不得。
徐三又气又脸上无光。
看向那说闲话的大姐,“你看这样是我能拐走的吗?你还不报警!”
大姐也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瘦瘦弱弱,营养不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