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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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国公见状也觉得安慰,女儿嫁对了人,子非待她如珠如宝。

赵氏一听丈夫说女儿人劫持导致小产,差点没吓晕过去,去韩府的路上,沈国公将该说的跟她说清楚,免得等会儿女儿醒来妻子说错了话。

“沈月蓉这养不熟的白眼狼,就算跟娇娇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我们国公府将她养那么大,知道她是欣儿奶娘的孩子都没处置她,她倒好,竟然又要害我的娇娇。”

赵氏趴在丈夫怀里泣不成声。

沈国公安抚道:“琳琅,别哭了,等会儿娇娇看到你哭就更难受了,到时候是你安慰她还是她安慰你?”

赵氏闻言,连忙止住哭声。

良久,赵氏问:“沈月蓉如何处置?”

沈国公回道:“沈月蓉交给子非就好,估计她在子非手里比在我手里痛苦得多。”

赵氏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到了国公府,沈月娇还没有醒来,赵氏看着娇女儿毫无生气的模样,再次心痛得落泪。她的女儿怎么那么苦,盼了许久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幸好太医没说会影响以后的生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是影响生育的话,到时候娇娇真要给子非纳妾了。

韩子非安慰道:“岳母,您别哭,太医说娇娇脱离危险了。”

赵氏北国身子,擦了擦眼泪,将眼泪逼回去。

到了晚上,沈月娇才醒过来,刚刚睁开眼,就看到韩子非在床边守着自己。

见她睁眼,韩子非就问:“娇娇,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沈月娇有那么一瞬的茫然,随即抓住韩子非的手问:“夫君,孩子,我们有孩子……我们的孩子怎么了?”

看着她紧张的模样,韩子非将到嘴边的话吞回肚子里去,不知该怎样跟她说。

沈月娇见状便知道孩子没保住,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孩子没了,是不是。”

韩子非慌忙帮她擦眼泪,带着被子搂着她柔声安抚:“娇娇,我们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别哭,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沈月娇在他怀里泣不成声,她这一哭就惊动了院子里的父母、兄嫂,一听到她的哭声,四人就赶忙进了屋子。

一进来就看到沈月娇哭得肝肠寸断,韩子非正在柔声细语地安抚着,还怎么都哄不好。

赵氏见女儿哭,自己又忍不住落泪。

沈月祺也心疼,一听说妹妹出事他就赶过来了,因为宝儿身子骨不好,素素都郁郁寡欢,娇娇没了孩子只怕心都要碎了。

几人轮流哄着沈月娇,可她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知道她的孩子没了,还有沈月蓉的话一直在她脑子里回响。

她是怪物

安抚好沈月娇,费尽心思哄着她吃了两碗鸡丝粥,赵氏又过来陪她,韩子非才出了韩府去看沈月蓉。

沈月蓉如今还好好的,韩子非还没有吩咐,韩六也没有对沈月蓉如何,一日三餐粗茶淡饭也给她吃了,毕竟主子要活人,他就不能将人饿死了。

见韩子非来了,韩六向他作揖,“大人。”

韩子非微微颔首,“把门打开。”

“是!”韩六应声后将门打开。

韩子非抬步进去。

沈月蓉手脚被绑,坐在地上,鉴于韩六将她抓了回来并没有对她如何,她就想着韩子非许是估计祖母不敢对她怎样,心又安了许多。

祖母最疼爱她了,比疼爱沈月娇、沈月祺还要疼爱她,就连流落在外十多年的沈月欣都没有她受宠。

十岁那年她差点害死沈月娇祖母都帮着她,如今沈月娇不过是小产,又不是死了,只要她认个错求求祖母,祖母会原谅她的吧,祖母原谅她,韩子非和大伯父就不敢对她怎么样了。

见韩子非进来,沈月蓉淡声问道:“姐夫来了?祖母最疼爱我了,姐夫这样对我,就不怕祖母生气?对了,忘了告诉姐夫了,我昨晚没回去,云儿就会跟祖母说你要对我不利。”

闻言,韩子非不以为然:“你觉得祖母会帮着一个伤害自己亲孙女儿的人?就算她想,也不敢付诸行动。”

老太太自从大病一场看开了之后,是非也能拎得清了,若是再拎不清,胳膊肘往外拐,就众叛亲离了。

沈月蓉一听,瞳孔骤然紧缩,心中恐慌。她如今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只当作养女,她害沈月娇,祖母应该不会再帮她了。

“不过二妹妹也不用害怕。”韩子非眸中全是戾气,“娇娇说饶你一命,二妹妹会活得好好的。”

沈月蓉身子一颤,惊恐地看着他,他语气平淡,也没放什么狠话,但每一句都让她毛骨悚然。

半晌,沈月蓉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儿又神秘兮兮地看着他,“韩子非,沈月娇是怪物,你知道吗?她就是怪物!”

闻言,韩子非脸色一沉。

见状,沈月蓉又继续道:“她是怪物啊,她能未卜先知呢,她知道前世今生,就是她,我才落得如此下场啊!”

韩子非脸色越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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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但又沉默不语,想看看她到底要说什么。

沈月蓉恶毒一笑:“前些日子我梦见了沈月娇嫁给张成泽,而你韩子非,到死的那一天都得不到她。哦,不,你得到过,你们还有一个孽种呢,不过死在我手里了,哈哈……沈家也没了,你也死了,哈哈……”

话音刚落,韩子非就上前两步,低声道:“那又如何?前世娇娇是怎样苟延残喘活的,今生你和张成泽就怎样活,而且还要比她痛苦千百倍。”

说罢,韩子非转身出去,到门口那里交待了韩六几句便离开了。

人彘

那厢,老太太见了云儿,知道韩子非要对沈月蓉不利,就马上让身边的嬷嬷请沈国公过来,但是沈国公夫妻及沈月祺夫妻都不在国公府。

等到第二天,沈国公回来就被老太太请了过去,一句话都没说上就迎来老太太的质问。

不提沈月蓉还好,一提起沈月蓉,沈国公就火冒三丈,也顾不上是否顶撞了母亲,厉声反问:“母亲对那孽障倒是好的很啊,这养不熟的白眼狼又可曾念过母亲的好?”

老太太也一脸怒容:“蓉儿又碍着你们什么了?她都嫁出去了,现在在定远侯府过得也不好。”

沈国公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她好不好都是她自找的,就因为她过得不好就见不得别人好?她请人绑架了娇娇,母亲还要帮着她说话?”

老太太一听也茫然了,急忙问:“绑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国公见状,便知道母亲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脸色神色稍有缓和,言简意赅地说了事情的大概。

老太太听后,震惊不已,有点不敢置信,但现在的她,还是亲孙女儿在她心里所占的分量要大,“你说娇娇小产了?”

沈国公点头。

老太太一脸沉痛,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蓉儿这孩子她一直很疼爱的,即便知道她跟国公府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蓉儿的生母还得欣儿流落在外十多年,她都不曾对蓉儿有过不满,毕竟是自己疼爱十几年的孙女儿。没想到这个孙女儿就是一条毒蛇,非但不报恩,还要害人。

沉默良久,老太太一脸失望,问:“那孽障在哪?”

沈国公回道:“如今人在子非手中,至于如何处置还得看子非,儿子只希望母亲不要掺合进去。”

看着儿子眼含警告的神情,老太太心中一窒,原来在儿子心目中她一直都是拎不清不分青红皂白的。

老太太道:“既然如此,那母亲就不过问了,她是生是死皆由子非决定就好,若是……给她留个全尸吧。”

说完,老太太别过脸去,虽然韩子非表面上儒雅,可她却知道韩子非向来是个狠的,落到他手里估计没好下场了。

沈国公也知道母亲难过,心有不忍,便放柔了声音:“母亲,您不只她一个孙女儿,娇娇和欣儿都是乖巧可心的。”

老太太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让他回去。

沈国公回去后,老太太心情沉郁:“阿雪啊,我待她不薄啊。”

阿雪是老太太身边的管事嬷嬷,姓陈,亦是老太太的陪嫁丫鬟,侍候了老太太一辈子,年轻时嫁过人,但是丈夫死后无子,又回到老太太身边侍候,很得老太太看重。

陈嬷嬷宽慰道:“老夫人,这知人面不知人心,谁也没想到二小姐是这样的。”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后悔不迭:“也怪我以前太过偏心,把她的心给养大了,十岁的时候就想致娇娇于死地,我当时对娇娇有偏见就护着她,后来知道她不是老二的孩子还宠着她,我……哎!”

陈嬷嬷道:“老夫人,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以后您权当没这个孙女儿罢了。”

老太太头疼不已,以前的事真的是她错了,她不该那样偏心的,不该对儿媳跟孙女抱有偏见。

拜韩子非为师

定远侯府那边,沈月蓉如今只是一个姨娘,姨娘失踪,定远侯府并不在乎。

之后,有人在河里发现两具尸体,虽然尸体水肿看不出本来面目,但是看着衣装打扮跟沈月蓉和云儿相似,就认定是她们主仆二人,应该是失足溺水而亡的。

一个姨娘死了,在定远侯府激不起一丝涟漪,当是给面子沈国公府,定远侯府也厚葬了她,毕竟她嫁进来的时候还有带了一笔丰厚的嫁妆。

一个多月时间,沈月娇也从悲痛中走出来,不再要死不活似的了毕竟人生还要继续,她也不能总哭丧着一张脸让身边的人为她担心。

自从沈月娇小产,韩子非就更加死盯着定远侯府不放了,朝堂上的气氛诡异得很,好像定远侯府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其他大臣都不敢掺合进来,还害怕他们相争会伤及无辜,只能隔山观虎斗。

朝堂上,定远侯被韩子非气得吹胡子瞪眼,直接向皇上叫屈:“皇上,韩首辅分明是故意找茬,请皇上明鉴啊!”

诸位大臣面面相觑,这情况看起来是定远侯揪住不放多一点,韩首辅只是反对了他的建议,虽然语言犀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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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严肃着脸,声音里带着怒意:“张爱卿,可要再回家闭门思过一次?”

定远侯一听,自然是先下跪认错的。

皇上被他们闹得心烦,直接摆了摆手,边上的陈公公便高声一句:“退朝!”

文武百官纷纷跪下,高声道:“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走后他们才起身,定远侯对韩子非冷哼一声:“韩首辅真是好样的!”挥袖出了金銮殿,

一众大臣再次面面相觑,韩首辅和定远侯一文一武,应该也干涉不了对方利益,怎么就斗个你死我活呢。

这韩首辅也真是啊,二皇子不出意外就是未来的君主了,定远侯就是未来皇帝的舅舅,韩首辅跟定远侯斗不是吃力不讨好么?

韩子非出了金銮殿,正准备出宫,身后就传来陈公公的声音:“韩首辅请留步。”

闻言,韩子非脚步一顿,转过身去,“陈公公有事?”

陈公公不卑不亢道:“皇上有请,请韩首辅跟洒家走一趟。”

韩子非神色一顿,旋即回道:“有劳陈公公带路了。”

到了御书房,皇上将案桌上的奏折给韩子非看,问他的意见。

韩子非一看,全是请立太子的奏折,说二皇子齐钰德才兼备,有皇上当年之风,有隐晦说明国无储君于政局不利。

皇上问:“此事韩爱卿怎么看?”

韩子非放下手中的奏折,恭敬作揖:“皇上,臣不敢妄言。”

皇上道:“韩爱卿不必多虑,心中有什么话说出来便是。”

“那臣就斗胆直言了。”韩子非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言辞,“与未成年的四皇子相比,二皇子为储君更好,但是二皇子做事过于悠游寡断,在大事面前缺乏主见,瞻前顾后,日后恐会让臣子牵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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