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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书房里便传出男子的粗喘与女子娇媚的声音,打扫书房门前落叶的婆子一到就听到这羞人的声音,慌忙离开,不敢打扰大人的好事。
“夫人,可是又梦魇了?”
听到内室的动静,巧玉慌忙走了进去,就看到她们家夫人满头大汗,还在喘着气,巧玉赶忙去到了杯水给她。
沈月娇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喝水,坐起来抱住被子,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梦里,神情还有些恍惚。
巧玉担心不已:“夫人,您怎么了?”
沈月娇半晌才道:“巧玉,我又做那个恶梦了。”
巧玉安抚道:“夫人,只是梦而已,别怕。”
沈月娇紧紧抿着唇,连续好几次了,她都梦见自己被困在漆黑的空间里,还有猛兽追赶着她,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下午的时候,沈月娇还未缓过来,二等丫鬟莲儿听闻她梦魇了,就出主意:“夫人,奴婢听说天元寺的平安符灵验得很,要不您去求一个报平安?”
沈月娇闻言愣了愣,她并不相信这些,若是平安符又用的话,那上战场的将士只需一个平安符就没事了。
莲儿又道:“夫人,奴婢的娘之前也是梦魇了,去天元寺求了平安符就没有再梦魇了。”
巧玉听了也附和道:“夫人,要不还是去天元寺一趟吧,不管是否有用,求个安心罢了,天元寺佛光鼎盛,便是又什么邪祟去了那里都能祛除。”
沈月娇听了,有点动摇。邪祟?她不怎么相信这些,可是一想到自己,都死了还重生一次,似乎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或许世间真有邪祟也不一定。
须臾,她点了点头,“好吧,明天就去一趟天元寺吧。”
沈月娇被劫走
“小张,怎么回事?”巧玉声音里带着几分恼怒。
回去的路上,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沈月娇与巧玉差点因为惯性摔了出去,幸好秀玉一手拉一个拉着才没事。
巧玉话音落下却迟迟没听到老陈的声音,反而听到有打斗声。
沈月娇又想起刚刚的下下签,心中一慌,拉着巧玉的手。
秀玉掀起车壁的帘子,就看到两拨人在打斗,一拨是她们府上的护卫,一拨是黑衣人,她脸色一沉。
沈月娇颤声问:“秀玉,怎么回事?”
秀玉回道:“夫人,来了一批黑衣人,武功了得,应该是冲着您来的。”
看着秀玉沉着脸,沈月娇和巧玉就知道事情棘手了,她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就更慌了,特别是巧玉,她都没见过这种场面。
巧玉身体都忍不住发颤:“秀玉,那……那怎么办?”
秀玉看了下外面,她们的人一个个倒下,她们现在驾车走也走不了,周围都是对方的人,道:“夫人,他们撑不住,奴婢下去帮忙,巧玉,你跟夫人呆在车上不要出来。”
秀玉一下马车就放了个信号炮。
有了秀玉的加入,她们这边的人终于轻松了些,但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就被逼到绝境,她们的人全倒下,就连秀玉也受了重伤……
沈月娇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完全陌生的环境,她如今在一间屋子里,巧玉秀玉都不在身边。
忽然,沈月娇就想起之前的打斗,秀玉受了重伤,巧玉为了护住自己被那些黑衣人扔下马车晕了过去,也不知道她们如今怎么样了。
那厢,韩子非的人赶到现场的时候,他们的人全倒下,只有秀玉和巧玉还活着,但也受了伤,特别是秀玉,重伤昏迷。
夫人不见了,他们只能马上告诉大人,一边尽力追查。
韩子非听到手下的人禀报沈月娇被人劫走,扔下一大堆公务,步履匆忙出了刑部衙门。饶是他见过很多大场面,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浑身脱力,差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回到韩府,巧玉已经醒来,他冷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巧玉哭着将当时的情形说了出来,但她说的话没有半点有用的信息,韩子非脸色阴沉可怕。
“秀玉呢?”
巧玉声音哽咽:“大人,秀玉她还未醒来。”
她醒来后就去看了秀玉,秀玉脸色苍白如纸,府医说她伤得很重,若是伤口再深一点就伤及心脏,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她了。
那些人这么狠,夫人落入他们手中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夫人比她还要娇弱,若是他们折磨夫人……她真的不敢想象。
看着她哭,韩子非更加烦躁,担心、害怕,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让手下的人尽力追查。
韩子非吩咐道:“韩七,去国公府,将此事告诉国公爷。”
韩七应声下去,那么大的事是该告诉国公爷的,国公爷手里也有人,一起追查也快点。
小产
沈月娇闻言,震惊不已,心中激起惊涛骇浪,下意识倒退两步,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难不成沈月蓉也重生了?
沈月蓉看到她这见鬼似的表情,便证实了自己
', ' ')('心中的猜想,心里泛起滔天恨意。
她上前两步,似笑非笑:“姐姐是十岁那年因为那只镯子之事开始转变,那时候姐姐就梦见那些匪夷所思的事了,是么?所以姐姐才能扭转乾坤。”
梦?沈月娇神情恍惚,前世的事真的是梦么?不,怎么可能是梦呢?太真实了,太痛了,那是她亲身经历的。
沈月蓉恨啊,她如今的遭遇本该属于沈月娇的。
她也做了那个梦了,在梦里沈月娇嫁给张成泽,张成泽是喜欢她的,她熬了几年才能苦尽甘来如愿以偿嫁给张成泽做世子夫人。
李雪梅本该是嫁给沈月祺的,而沈月欣在认祖归宗前就死在她手里了,国公府不复存在后沈月娇也成了下堂妻,就连沈月娇与韩子非的孩子也死在她手里,她从此一生顺遂。
最后她不想让沈月娇活了,交待送饭的婆子假装说漏了嘴,告诉沈月娇她的孩子已经死了,没了最后的精神支柱,沈月娇也纵火自焚了,却没想到沈月娇的死就成了她不幸的开端。
老天爷,你怎能如此不公平?在一切将近尘埃落定之后才让我梦见这些事。
沈月蓉哈哈大笑,笑得有点癫狂,一步步走向她,“姐姐,我不甘心啊,明明是你该承受的!”
沈月娇见她情绪不对,嗅到危险的气息,赶忙后退,但是沈月蓉比她快一步,扑向她,沈月娇被她扑到在地,她整个人都砸在自己身上,脖子也被她死死掐住。
可是这个她都没能反应过来,还有比这个更让她难受的,摔在地上后,肚子忽然一阵绞痛。
“沈月娇!你这个贱人!你该死!你去死吧!”
沈月蓉眼底发红,死死地掐着她,看着沈月娇痛苦的表情她竟然觉得漂亮极了,沈月娇就该是这个表情的。
沈月娇被她掐的快要喘不过气来,脸色涨红,小腹还在绞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了出来,她感觉好像有什么即将离她而去了。
沈月蓉见她似乎快要死了,又松开她的脖子,从她身上爬起来,笑着欣赏她痛苦不已的表情。
她弯下身子对沈月娇说:“姐姐,怎么样?濒临死亡的感觉好不好?”
沈月娇没精力理会她,大口地喘着气,抱着肚子将自己卷成一团。
沈月蓉疑惑,下一刻便看到沈月娇脸色惨白,抱着肚子,下身的衣服也有一滩血迹,地上亦是。
见状,沈月蓉诧异了下,旋即又笑了,笑得阴森。
“沈月娇,原来你怀孕了啊。”她指着沈月娇衣裙上的血迹,蹲下身子,笑盈盈地看着沈月娇,“很可惜,这孩子怕是留不住了,沈月娇,你跟韩子非的两个孩子都死在我手里,你什么感受啊?”
“孩子?”
沈月娇低头看了眼衣服上的血迹,脸色变得苍白如纸,眼底里全是悲痛。她盼着过孩子盼了许久了,可当她知道孩子的到来时它又要走了。
她承受不住这打击,忽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晕倒前她似乎看到韩子非背光而来,想唤他却又无能为力。
“娇娇!”
见韩子非来了,沈月蓉惊诧,眼底满是不甘之色,可一看到血泊中的沈月娇她忽然觉得现在死了也没什么了,至少她让沈月娇痛苦了。
她轻笑道:“姐夫,你来了啊,真不巧,你来晚了一步。”
韩子非快步上前将地上的人儿抱起,被她衣裙上鲜红的血迹刺痛了眼,小人儿脸色惨白,毫无生气,手都禁不住颤抖起来。
他颤声唤着她:“娇娇,你怎么了?娇娇……”
沈月蓉不慌不忙道:“哦,姐夫,忘了跟你说了呢,姐姐怀孕了,瞧着这样子应该是小产了吧?”
她的人生已经毁了,死前能让沈月娇痛苦也好。
韩子非闻言,震惊不已,下一刻又悲痛欲绝,眯了眯眼,眼神阴骘地看向沈月蓉:“韩六,将她带回去,带活的!”
沈月蓉心中一颤,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
韩府。
韩子非和沈国公就在屋子外面守着,陈太医正在里面给沈月娇诊治,不知过了多久,陈太医满头大汗出来。
韩子非快步上前,颤声问:“陈太医,内人如何了?”
陈太医惋惜道:“韩首辅,尊夫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孩子保不住了。”
韩子非与沈国公闻言,终于怂了一口气,孩子没了以后还会有,只要大人没事就好。
陈太医看了韩子非一眼,知道韩子非与沈月娇成亲两年未有孕,好不容易怀孕了又没了,安抚了句:“韩首辅,尊夫人还年轻,以后还会再有孩子的,只是这次小产伤了元气,需好好调养。”
韩子非颔首:“多谢陈太医。”
陈太医忙道:“韩首辅不必客气,下官先去写药方子。”
韩子非让韩七准备笔墨,随后带着沈国公进去看沈月娇,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儿,翁婿二人难受得紧。
看着女儿这样,女婿紧紧握住女儿的手,沈国公也红了
', ' ')('眼,拍了拍韩子非的肩膀:“子非,你们还年轻,孩子以后会有的。”
“我知道的。”韩子非心中难受得紧,“岳父,娇娇盼这个孩子盼了许久,若是醒来发现……”
沈国公也痛心不已,女儿要是知道孩子没了肯定心如刀割,没想到蓉儿会如此恶毒,一次次害他的女儿,早知如此,当初知道她不是二弟的孩子就该解决了她。
沈国公道:“我让你岳母过来,让她开解一下娇娇。”
韩子非点头,他这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孩子没了他也难受,可是更让他难受的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沈国公问:“沈月蓉在哪?”
提起沈月蓉,韩子非脸色阴沉得可怕,浑身散发着冷漠气息,“岳父,沈月蓉就交给我处理,我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让她生不如死
沈国公微微一怔,见韩子非一脸狠戾,他就知道这个女婿是个狠的,沈月蓉在他手里肯定比在自己手里更痛苦,所以为女儿报仇之事也交给女婿好了。
沈国公道:“子非,我先回国公府请你岳母过来。”
韩子非微微颔首,目光始终离不开床上面无血色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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