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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娇挣扎着想挣脱开他的桎梏,执拗道:“我只要和离!要不你就休了我!”
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没什么威慑力,但是眼神坚定,让韩子非的心肝都揪着疼,这小人儿是不是故意让他疼的,明知道他最听不得这话了。
他抱得太紧,怎么都挣不开,更委屈了,怒瞪着他:“你放开我!”
来往下人都看着他们家夫人在闹脾气,刚回来的大人还没时间休息就要哄着她,忽然有点觉得夫人不懂事。
韩子非也没辙了,开口闭口就是和离,再好的脾气也会生气,阴沉着脸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向主院走去,任由她怎么折腾都不放。
一到主院,也把下人吓一跳,她们家大人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而夫人又哭又闹的。
进了屋子,顺便把门踹上,才把她放下来,将她抵在门上。
“娇娇,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嗯?”
韩子非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自己,声音依旧温润,但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显然是生气了。
沈月娇心肝儿一颤,知道他生气了,但她却更委屈了,他凭什么要生气,该生气的是她。
她掷地有声地对他吼道:“韩子非,我们和离!我不要你了!”
话音刚落,她的唇就被堵住了,被韩子非肆意凌虐,不带半点温柔,像是在惩罚,霸道侵占。
见她吃痛地皱着眉头,韩子非动作却没有温柔,似乎在跟她赌气,吻得更急。她疼,他也疼,心疼。这小东西真知道怎么气他,怎么让他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韩子非才结束这个吻,看着她又红又肿的唇,心更疼了,紧紧抱着她。
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沈月娇情绪也慢慢平复,但还是在气。她想,要是他不要那个姑娘,她还是可以原谅她的,毕竟她舍不得离开他。
韩子非埋首在她肩窝,喃喃道:“娇娇,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嗯?”
沈月娇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明明是你在欺负我。”
韩子非稍稍跟她拉开点距离,低头,眼神温柔,“嗯,是我在欺负娇娇,别气了好不好?除了和离我什么都依着你。”
沈月娇轻咬着被吻得红肿有点麻的唇,愤懑道:“那你让她走!”
韩子非愕然,有点反应不过来,一时间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见他没回答,沈月娇刚刚才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气得心肝疼,“韩子非!你是不是舍不得她?她哪里好了,她又没我好看。”
这时,韩子非才真正明白她为什么生气了,笼罩在眉宇间的阴霾瞬间消散,是因为他带回来的姑娘的。哎,他的小娇妻打翻了醋坛子,真酸,但他又开心,娇娇真的很在乎他。
沈月娇见他笑了,哭得更凶了,还说她欺负他,明明就是他可劲欺负自己。
韩子非笑意更甚,伸手,动作轻柔地帮她拭去腮边的泪水,“娇娇,你误会了,她是你妹妹,亲妹妹。”
此言一出,沈月娇愣住了,忘记哭泣,傻愣愣地望着他。
韩子非又继续道:“娇娇,她也许真的是你妹妹,所以我才将她带回来。”
须臾,沈月娇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呢?我娘就生了两个孩子,就我跟我哥哥,我爹不可能有除了我娘以外的女人的。我看你就是舍不得她,舍不得把人送走。”
韩子非笑道:“哪有什么舍不得的?她哪有我的娇娇好看啊?娇娇哪哪都比她好。”见小人儿笑了,低头在她红肿的唇上亲了亲,继续道,“她不是岳父的孩子,但可能是你二叔的孩子。”
沈月娇又是一愣,这个消息更让她消化不了,她二叔就沈月蓉一个女儿,还跟二婶伉俪情深,二叔战死沙场,二婶殉情,哪来的第二个女儿?
韩子非将她抱起,到窗边的软榻坐下,道:“沈月蓉估计不是你二叔的孩子,我带回来那个姑娘才是。”
沈月娇惊诧不已:“你说什么?沈月蓉可能不是我二叔的孩子?这怎么可能?”
“这个我也不太相信的,但是她身上有一块玉佩,跟岳父给你的那块是一对的。”
“玉佩?”
沈月娇想起来了,爹爹真的有给她一块玉佩,爹爹说这块玉佩是一对的,是祖父让人打造给他跟二叔的,全天下就这两块。
那时候她还小,看到爹爹身上佩戴的玉佩好看,就拽住不松手,爹爹宠她,就给了她,并让她好好保管不能弄丢了,那块玉佩现在还在她的饰品盒子里。
沈月娇疑惑:“子非哥哥,那……那你是怎么知道她有玉佩的?”
韩子非解释道:“那时我见她用玉佩换钱埋葬亲人,一时间觉得玉佩熟悉,问了才知道这块玉佩是她从小就佩戴的,听说当年是岳父去将还在襁褓中的沈月蓉带回来,所以觉得这其中可能有蹊跷。”
他这么一说,沈月娇就懂了,爹爹不可能接错人,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让她爹爹接错了人。
', ' ')('原来沈月蓉有可能不是他们沈家的孩子,难怪会毫不犹豫的背叛国公府,她不止一次觉得可惜,二叔二婶都是温厚善良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儿。
原来如此啊。
不许提和离
韩子非问:“娇娇,可还生气?”
一问起,沈月娇脸色瞬间涨红,她方才似乎太无理取闹了,没闹清楚状况就跟他闹和离。
见她局促尴尬,一双被泪水洗过后红肿的眼睛偷偷瞄着自己,小嘴微微嘟着,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那模样可爱惨了,看得韩子非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沈月娇伸出小手拉着他的衣袖,声细若蚊:“子非哥哥,我……是我没搞清楚状况,对不起。”
韩子非哪里舍得怪她,将她拉进怀里,柔声说:“是我不好,要是知道你因为这个生气就早些跟你说清楚了,但是,以后不可以说和离,知道么?”
天知道她一说和离他的心就慌乱不已,想哄她,可她根本就不理自己,他就更急了。他可以接受她生气后的各种折腾,把他往死里折腾都行,可就受不了和离,他发现自己真的有受虐倾向,只要是她虐的他都甘之如饴。
沈月娇抬头,美目一瞪,威胁道:“好。但是你要是真的纳妾了,我就要和你和离,还有,你要是跟其他女子有染我也不要你了。”
韩子非不容置喙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给你机会说出这两个字的。”
因为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而你沈月娇,便是我死了你也得给我守寡,别想改嫁他人。
闻言,沈月娇唇角不由自主上扬,半晌,又弯下嘴角,“子非哥哥,你说的十五之前回来的,你食言了。”
一提起这个,韩子非神色有些微妙,讳莫如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回道:“遇上点事,耽搁了几天。”
沈月娇也没多想,毕竟赈灾这事,不能预期完成也实属正常,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沈月娇道:“对了,子非哥哥,我去看看那姑娘吧,顺便看看她的那块玉佩。”
说罢就要起身,了解清楚状况,去除偏见,现在想想那姑娘,其实还挺乖巧的,长得又好看,比沈月蓉好不知道多少倍。
韩子非拉住她,目光灼灼,“明天再去看,现在你夫君饿了,你是不是要先喂饱你夫君,嗯?”
这时,沈月娇才猛然想起他回来之后就陪着自己闹腾,连水都没喝过一滴,心里内疚得很。
“子非哥哥,你想吃什么?我马上让巧玉去做。”
韩子非勾唇一笑,目光变得暧昧,“不用了,有娇娇就可以了。”
沈月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他要自己做饭,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我……我不会做饭。”她活了两辈子就没进过厨房啊。
韩子非附在她耳边说了句话,沈月娇脸颊泛红,含羞带怯地对他说:“子非哥哥,现在……现在是白天。”
“乖,闭上眼睛就不是白天了。”韩子非说罢,将她抱起,往床的方向走去。
沈月娇娇娇怯怯的靠在他怀里,脸色酡红,但又舍不得拒绝他,都两个月不见了,她也想他的。
韩子非低头,就看到小娇妻这副模样,更加心猿意马。
衣衫落尽,一场欢爱,酣畅淋漓。
结束后,沈月娇已经昏睡过去,韩子非抱着她在她粉颊上亲了亲才起来。
江南一行,发生的事事关重大,他要马上进宫见皇上。
“子非哥哥。”
似乎察觉到身边的人要离开自己,沈月娇无意识地唤他。
听着小人儿唤自己,韩子非脚步一顿,折回床边,温声细语:“乖,我今晚就回来。”
皇宫。
偌大的御书房只有皇上与韩子非二人,气压低沉。
皇上看着韩子非呈上来的东西,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到最后,怒不可遏一拍案桌。
韩子非见状,忙道:“皇上息怒。”
皇上压下心底翻涌的怒火,看向始终在案桌前一脸恭敬站着的臣子,道:“韩爱卿受委屈了,此事朕定为爱卿讨回公道。”
“多谢皇上。”韩子非恭敬作揖道谢。
皇上问:“只是此事甚为棘手,爱卿对此事可有对策?”
韩子非沉思片刻才回答:“皇上,如今高首辅在朝中势力不容小觑,门生故吏众多,不可贸然动他,微臣认为此事需要一个契机,高家小辈资质平庸,可从那边下手。此外,臣在刑部任职,高首辅的拥戴者,除非人不犯错。”
江南赈灾之事,经查实后,发现三皇子果真要对付他,联合高首辅一起,想让他永不翻身,幸好有那封匿名信,不然他不被陷害成功,也会惹了一身麻烦。
皇上闻言,略显诧异,此事明明与他的第三子齐旭有关,可韩子非却只字不提,只提了高首辅。
韩子非很聪明,这个臣子他很喜欢,从来都知道怎样说话让他高兴,就算是忤逆他的意愿的事都做得让他生气不气来。
', ' ')('他子嗣单薄,确实没有要动齐旭的意思,但是高首辅成为文臣之首,权利越大野心就越大,就算日后齐旭登基了也会因为外戚干扰,处处受制于他人,搞不好就会成为一个傀儡皇帝。
皇上道:“爱卿只管放手去做便是。”
韩子非微不可察地勾唇笑了下,皇上放权,那他就不客气了,他想要做的事,三皇子齐旭也逃不掉。
皇上和颜悦色地问:“爱卿江南一行辛苦了,想要什么赏赐?”
韩子非不假思索地回道:“多谢皇上,微臣想要七天假期,望皇上恩典。”
皇上闻言一愣,“爱卿就除此之外就不想要别的?”
韩子非回答:“不瞒皇上,微臣成婚不久便离家两月,所以……”说着说着欲言又止,似乎是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
皇上闻言,抚掌大笑,“朕允了!”
皇上心道:人有软肋才好,没有软肋的人太可怕了,而韩子非深爱着娇妻,沈月娇是美,倾国倾城之姿,也难怪他这臣子被迷得神魂颠倒。
韩子非看了皇上一眼,眸光微沉,聪明如他,自然知道座上的皇上在想什么。沈月娇是他的软肋,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正因为如此,他才要不断变强,这样才能保护好她。
原来如此
那厢,沈月娇一醒来就发现身边没人了,唤了好几声都听不到韩子非的回话,反而将巧玉唤过来了。
沈月娇一看来人是巧玉,就问:“巧玉,大人呢?”
“夫人,大人进宫了。”
巧玉回话后观察沈月娇的神色,看自家夫人眉目含春,脖子上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还有这娇滴滴的嗓音,就知道被大人疼爱过了。又想起院子里的丫鬟说白天夫人跟大人闹和离,如今应该不会闹了,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只要大人的心在夫人这里就好。
巧玉语重心长道:“夫人,只要大人的心在您这儿就好,那个姑娘,估计大人也就是图个新鲜玩玩罢了,您要是跟大人和离了岂不是便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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