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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娇忽然想起什么,瞬间严肃着脸,道:“此事务必隐秘,连秀玉也不能说。”
巧玉诧异:“夫人,秀……秀玉也信不过吗?”
沈月娇但笑不语。秀玉自然是信得过的,只不过她是韩子非给自己的人,秀玉知道了,韩子非也肯定知道,到时候如何解释找几个跟自己有些相似的人放到张成泽身边?
沈月娇道:“去吧,好好跟那几个姑娘说说,进了定远侯府给世子做妾比恩客无数好多了,乖乖听话,好处少不了她们的。”
巧玉走后,沈月娇冷笑一声。沈月蓉,不知道当你知道自己的丈夫很有可能喜欢自己的姐姐时是什么感受?
上辈子当她发现自己的丈夫跟自己的妹妹一直以来都有奸情,那种被骗得彻彻底底,真心被人踩在脚下的感受,真真是难以言表。
这种感觉,她的好妹妹没尝试过啊,现在尝尝也无妨,即使张成泽不喜欢自己,但是找几个人让她的好妹妹误会一下也是可以的。
前些天回国公府找沈月祺送信的时候,她就在赵氏那里听说沈月蓉怀孕了,在定远侯府的日子也过得好了很多,毕竟她肚子里不是嫡长子就是嫡长女。
沈月蓉,你想要过好日子?姐姐我还没同意呢。
沈月蓉怀孕了,她也想起前世早夭的孩子了,粉雕玉琢的,可爱极了,他还那么小,还什么都不懂,就死在沈月蓉手里。
安王妃寿宴
八月初八,是安王妃的寿辰。
沈月娇到安王府的时间不早不晚,几乎是跟沈国公府同时到的,有很多大臣及其家眷比他们早很多就到了。
安王虽然是个闲散王爷,但有从龙之功的闲散王爷,又是深受皇上敬重的叔叔,没人敢忽视,所以安王妃的寿宴一点都不会冷清,宾客如云。
“爹爹,娘,哥哥。”沈月娇刚下马车,就看到父母兄长,便迎了上去。
看着她步履轻快,脸带笑容,丝毫没有因为丈夫离开将近两个月而忧郁,三人也就放心了。
女儿做主母以来第一次参加寿宴,女婿又不在,赵氏生怕她做得不妥当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便低声问:“娇娇,你给安王妃准备了什么礼物?”
沈月娇回道:“是一尊五十公分高的玉佛,雕刻精细,翠质冰透。”
赵氏点了点头,这份礼物不失体面,加上安王妃本就信佛,送一尊玉佛也不错,五十公分高丝毫不会显得小气。
沈月娇挽着赵氏的手,道:“娘,我们先进去吧。”
“好。”
赵氏应罢,几人一起进安王府,巧玉和秀玉紧跟其后。
进了安王府,便有很多相熟的夫人上前跟赵氏招呼,顺便同沈月娇搭几句话,沈月娇也淡然又不失礼貌地应付着。
她还是国公府的待嫁姑娘的时候,她们都没有那么热情,她做了阁老夫人后,就连长辈都巴结她,沈月娇也慢慢发觉她的夫君在朝中的地位斐然。
远远的就瞧见沈月蓉跟在林氏身边陪身边的夫人小姐聊天,远远望去,婆媳关系融洽,林氏会是不是跟她说上两句,看来有了身孕,沈月蓉的地位有所上升。
赵氏问:“娇娇,看什么呢?”
沈月娇往沈月蓉的往下一直,便道:“娘,妹妹在那边呢,我先过去打个招呼。”
赵氏诧异,这是大阳打西边出来了罢?女儿可不待见这个堂妹,今儿竟然会主动去打招呼?
还没等赵氏回应,沈月娇就已经过去了,看着她像是见了妹妹欣喜的表情,在外人看来就是姐妹情深,赵氏含笑摇头。
到了沈月蓉跟前,沈月娇似有若无地打量了下她,见她虽然脸带笑容,但有点牵强,脸色也有些憔悴,看来那姑娘让她受了不少气。
看到沈月娇过来,沈月蓉笑容一滞,继而唤道:“姐姐。”
沈月娇笑盈盈的过去握住她的手,视线落在她还未显怀的肚子上,恭贺道:“妹妹,许久不见,听闻你有孕了,恭喜妹妹。”
一提起孩子,沈月蓉内心苦涩,这个孩子也就只有婆母会有几分在意,毕竟这是婆母的第一个孙子,平时在张成泽面前也会说话维护她。但是孩子的父亲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儿,对张成泽来说这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你站住
“沈月娇,你站住!”
沈月娇不过是去个如厕罢了,刚想回去就被一到声音绊住,听着声音是个少女,语气骄纵傲慢。她顿下脚步,这声音好生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一转身,就看到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繁复华丽宫装的少女,原本明艳的容颜在骄阳下显得越发娇艳。
是乐阳公主,喜欢韩子非的乐阳公主,除夕那晚在她这里吃瘪的乐阳公主。
沈月娇黛眉微蹙,乐阳公主怎会在此?须臾又明白过来,安王是皇上的亲叔叔,是乐阳公主的叔祖父,安王妃便是乐阳公主的叔祖母,作为晚辈,前来给叔祖母祝寿,再正常不过了。
片刻,沈月娇福身行礼:“臣
', ' ')('妇见过乐阳公主,乐阳公主吉祥。”
臣妇?!
乐阳公主气极,一脸怒容,才不过七个多月光景,沈月娇七个月前才在她面前自称臣女,如今已经由臣女变成臣妇,嫁的人还是她喜欢了两年多的青年才俊。
她求父皇收回成命,让父皇赐婚她与韩子非,向来宠爱她的父皇因为此事斥责了她一顿,还将她许配给忠伯侯府的世子陈文景。那陈文景妥妥的就是一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还跟她是死对头,父皇还说他是个好孩子,与她相配。
乐阳公主没让她起来,沈月娇仍然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螓首微低,虽然看不到乐阳公主的脸色,但是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气氛而又不甘的眸光,这就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么。
乐阳公主愠怒:“沈月娇,我真是讨厌你!”
沈月娇:“……”这能怪我么?就算没有她的存在,韩子非也不可能尚公主的,他有他的野心,尚了公主就不能参政,皇上也正要用他。
“嗤——”
这时传来一声嗤笑声,似嘲似讽。
乐阳公主循声望去,就看到她的未婚夫陈文景正往这边走来,脸上还挂着欠扁的笑容。
乐阳公主怒目一瞪:“放肆!见了本公主还不行礼?”
陈文景并不行礼,反正他在这刁蛮公主面前放肆的时候多了去了,这刁蛮公主也就是个纸老虎罢了,除了仗着身份欺人也没别的能耐了。
他笑吟吟:“刁蛮公主,你这样磋磨重臣家眷,传了出去就不怕天下人责备?韩阁老正在江南主持赈灾一事呢。”
闻言,乐阳公主脸色难看,没好气地对沈月娇道:“起来吧,韩夫人。”
“谢公主殿下。”沈月娇起来,朝陈文景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陈文景看到沈月娇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眼里划过惊艳之色,韩子非的夫人果然是名满京都的美人儿,想到韩子非,他的脸色就有些古怪了。
去年十二月,韩子非陪同沈月娇游湖,他说错了话,被韩子非让人丢进冰冷的湖里,害得他病了一场,早知道那小姑娘就是沈月娇他就不嘴贱了。
乐阳公主鄙夷一笑:“呵……真是个好色的,这可是有夫之妇,你这么看着人家也没用。”
陈文景笑得一副五行欠打地模样:“噢?韩夫人是比你好看多了,瞅你这丑里吧唧的模样,是个人都看韩夫人也不施舍你一个眼神。”
带女人回来
今天,天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似乎要下雨了。
沈月娇坐在秋千上,风吹过,衣发飘舞,仰头望天,整个人都蔫蔫的。
这几天沈月娇日盼夜盼,就是盼不到韩子非回来,说好的归期在八月十五之前。可是今天都八月十五了,他还未回来,沈月娇失落不已,又担心他遇上什么事。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本就是个值得喜庆的节日,却因为韩子非不在一切从简,今天赏了下人赏钱,加了餐。
府里的下人也是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大人没回来,夫人心情不佳。
巧玉在主院没瞧见沈月娇就出来寻人,远远的就看到她在秋千上,孤影伶仃,身边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连忙小跑过去。
见她情绪低落,巧玉亦难受,低声道:“夫人,快下雨了,我们先回去吧。”
沈月娇垂下脑袋,喃喃道:“巧玉,他又食言了。”说罢又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委屈极了。
前世说好的来接她的,可是最后到她死的那天都等不到他来接自己了,这回儿又说十五之前能回来,结果又食言了。
巧玉愕然,大人几时食言了,就这一次而已,但是看把夫人委屈得,她也在心里说了几句自家大人的不是,夫人天天心心念念着他回来,竟然食言了都没个消息。
“夫人,大人许是有事耽搁了。”
“走吧,我们回去。”
沈月娇整理好情绪,从秋千架上下来会主院,巧玉跟在身边错后一步。
一天过去了,韩子非没有回来,过了十五,沈月娇失落过后,情绪也恢复如常。
直到八月二十,韩子非才回来。
小丫鬟小跑着回来通知说大人回来了,沈月娇喜出望外,正准备出去迎接,可小丫鬟的下一句话浇灭了她所有的热情,瞬间如堕冰窟。
小丫鬟看了一眼沈月娇,支支吾吾道:“夫……夫人,大人带了一个……一个姑娘回来。”
沈月娇,巧玉以及秀玉都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月娇扭头看她,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
小丫鬟回答:“大人带了一个姑娘回来,还挺……挺漂亮的。”
沈月娇笑容瞬间凝固,脑子里嗡嗡作响,小丫鬟的话在脑海里循环回响,心中掀起轩然大波,无法平复。
巧玉见她脸色惨白,手都止不住的颤抖,慌忙问:“莲儿,你是不是看错了?大人怎么可能可能带一个姑娘回来?”
秀玉也看向莲儿,她觉得依照
', ' ')('大人那么宠爱夫人,疼爱夫人跟疼眼珠子似的,怎么可能带女人回来?
莲儿微微抬头看了眼沈月娇,脸色难看得紧,忽然有点害怕,也怪自己多嘴,都吓坏夫人了。
见莲儿没有回话,巧玉就急了,“莲儿,你说话呀。”
“是……是真的,奴婢亲眼看到的。”莲儿小声回答。
巧玉、秀玉面面相觑,都不敢置信,沈月娇也是,但到底前世经历过比这更痛的事,极力压下心底的难过,尽量使自己表现得平静些。
明明刚刚还难过得紧的人,不消片刻就恢复平静,巧玉担心地唤了声:“夫人。”
和离
韩子非被她那冰冷的眼神看得一怔,瞬间又反应过来,快步追了上去,把那小人儿拉进怀中。
将她的身子板过来,就看到她泪流满面,韩子非瞬间惊住了,心中一阵钝痛,抬手帮她温柔地拭泪。
“别碰我!”沈月娇别过脸,拍掉他的手,小嘴撅着,委屈又可怜。
韩子非又慌又无措,只好搂着她纤弱的身子柔声哄着:“娇娇,对不起,别哭了好不好,你哭我心疼。”
沈月娇一双泪目怒瞪着他,气得发抖,“我要跟你和离!”谁要他的对不起?女人都带回来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说和离了,显然不是闹脾气,韩子非脸色一沉,但又舍不得对她生气,这个娇人儿,语气重些同她说话都能把她委屈哭了,更何况现在还哭着,只能抱着她温言软语地哄。
“娇娇,除了和离,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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