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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天气倒好了,入夜后天边繁星点点,就是风有点大,吹得窗户咔咔响,余晚媱才沐浴过,头发潮湿,吹着风觉得凉,爬到窗台上伸手关窗,陆恒从外面进来,恰见她伸手够木栓,她整个身子都趴在上面,这姿势有些惹人遐想,腰下踏,半身翘起,她穿的亵衣松垮,衣襟开了点,侧着就看清内里穿的主腰,是水红色的,衬得肤质如雪。
陆恒眸色微暗,在她身后伸出胳膊,越过她把窗户关了。
余晚媱一愣,回头见是他,绕是和他坦诚相见过,也难免不自在,别了点脸要起身。
陆恒那只关了窗户的手却绕过来环到她腰上,她只抖了一下便静下来,很小声道,“我伺候爷更衣。”
陆恒嗯了一声,手却没从她腰上挪开。
余晚媱抿紧唇,倏地抬指为他解衣,外衫落下,再解内衫,才将他的腰带拉开,他突然用手捏住她的下颌,目光沉沉的凝视她。
这眼神太过明显,余晚媱本能想跟他错开,他忽的低下头,一口将她唇吻住。
余晚媱只来得及蹙眉,手就被他握进手心,天旋地转间被他抱进床,他的右手托着她的后颈,吻里带着往常没有的意乱情迷,左手拥住那截腰,恨不得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余晚媱颤着身往边侧让,刚才仰起脸,下一刻就被他抱了回去,她没再乱动,眯着长长的睫,乖巧的任他亲啄,吐气时,手还是控制不住抓到他胳膊上,呜咽了一声,却被他抱的更紧。
屋内的火盆快要烧尽,纱帐在凌乱中飘摇,围子床越来越响,恰在这时墙头的自鸣钟敲了清脆一声。
床里女人吁着气哑声道,“……爷,时辰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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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嗓音又低又倦,藏着不易察觉的迫切逃避,这是她最颓软的时候,即便她的语气甚为恭敬,陆恒还是听出了其中意味。
身为大理寺卿,他在诏狱里见过太多狡猾的犯人,他们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他就能判断出这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余晚媱这点拙劣的敷衍他看的清楚,床笫间的欢情诚然让他沉迷,但他也不可能真就色令智昏了。
她还被他揽着身,细长粉白的颈子无力侧倒在枕头上,长发散乱铺开,颊边渗出点点汗,眼睫垂下,目光涣散,嘴唇在他一遍遍亲尝密吻中越发红的勾人,他握紧了腰肢,浑身的火在快烧到尽头时骤然因这句话被掐住。
两人竟就这么僵持住了。
余晚媱等不到他撤走,攒了气力想从他怀里出来,两条细长的腿刚挪,他猛地松手,极其果断的退身,快的她根本没有反应时间,酸着腰掉到褥子里,愣是缓不过来神,眉心里皱出结,身体汲汲无力。
陆恒憋着一身没降下来的火捡了褂子穿上,斜眼睨过床,她咬紧唇,红着眼尾在颤,亵衣主腰被他扔在床尾,那肩头颈侧印子极其醒目,昭示着他先前有多疯狂。
陆恒闭了闭眼,躁气越来越涌起,可再睁开已是淡漠。
余晚媱攥着被艰难坐起来,靠到枕头上,抬起脸望着他,只字未言。
陆恒神色发寒,转身进了盥室。
余晚媱偏过脸,耳听盥室里的水声,一如那几个月里他们同房后的情形,这种默契是他定下的,他要求她遵守,她遵守了,他又想打破。
余晚媱抹去快要掉落的泪水,抱着被子将自己蜷缩住。
她没有错,她只是不想再承受过多的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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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两日陆恒又恢复成原先的冷淡,倒让余晚媱松了口气。
这日清早下起了小雨,没多大,断断续续的,余晚媱醒来后,安福堂那头使了婆子来,说让她好生睡着,陈氏将她的晨昏定省免了,还给她送了参汤。
这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陈氏也不可能会毒害她,这参汤想来是做给陆恒看的,余晚媱心安理得的喝了汤,婆子走后,她又回屋睡了回笼觉,这一觉睡到快晌午,再醒来外面雨下停了。
几个丫头掀了屋廊上雨帘,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余晚媱手遮着额头,趿着鞋下地,西厢房里屋的窗户正对着花墙,她就见两个丫头衣着打扮的半大姑娘被秀烟领着从东厢房过来,秀烟带她们进屋里,瞅见余晚媱还穿着单衣,忙给她披上一件碎红夹袄,笑道,“夫人,世子爷专门挑了两个丫头来咱们屋伺候,都是老实本分的。”
她叫那两人近前,一个叫丛菊,另一个叫丛梅。
这名字一听就是陆恒取得,看她们谦卑拘谨的样子,确实比陈氏拨来的叫人安心,但无论如何,这是陆家的丫鬟,她不能掉以轻心。
秀烟给两人安排了事情去做,等她们走了,秀烟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道,“夫人,今早正院闹了一通。”
余晚媱呷了口茶,“叫你别总往别的院子瞎打听,你总没记心上。”
秀烟拨了拨火盆,让银丝碳烧的更旺些,蹲在那儿烤火,“也不是奴婢非要打听的,这满府下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