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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灵罗一怔,心道,这小狐是在梦中,故此胆大无拘。然而既是梦中,又谈何清规戒律。僧灵罗此心一生,邪念顿起,便嘬起那小狐一对朱唇,慢舔轻咬,又将柔滑小舌含在口中,反复挑弄。那小狐如梦似幻,初时呆呆任他弄着,渐渐婉转逢迎,不觉素衣半褪,露出半边胸膛和两条纤长玉腿来。僧灵罗探进去摸了摸,见那小狐梦中尤是男儿身,不禁微微一笑。他将那狐惑的源头捻了捻,低头吮舔半晌,待得那狐狸情动,却不教他快活,将自己那麈柄慢慢递入小狐后庭。那小狐虽教他弄过一回,仍然紧致异常,嗯啊半日,竟然弄得眼泪汪汪,双颊生晕。僧灵罗一手握了他那狐惑之源,将麈柄来回抽动几分,在那小狐耳边低声道:
“这次可多了些乐趣?”
那小狐眼泪汪汪,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僧灵罗张口一吻,裹住舌头,将词句吞入腹中。那小狐嗯嗯啊啊了半日,方得松脱了,倒吸了口气,对僧灵罗道:
“大和尚,大和尚——”
僧灵罗兴头上来,只拱着那一点,教小狐娇声破碎,说不上话来。他舔着小狐的尖尖耳廓,只觉得玉人在怀,胯下又湿又热,十分快意。僧灵罗丹田中真气腾转,明真诀汩汩而动,立时游走遍大小周天。那小狐见他催动真气,惊慌起来,却又手足瘫软无力,在他怀里低低叫道:
“大和尚,别——别吸我的真气啊。”
那小狐一双大大的黑眼睛里,几滴晶莹眼泪来回打转,从眼角滴落下来。僧灵罗心生怜惜,用舌头将眼泪舔去,哄诱道:
“不抢你的真气。说几句好听的来听听,我就饶了你。”
那小狐又怕又羞,挣了几下,甬道之中便收缩个不止。僧灵罗愈发得趣,怂恿他道:
“刚才说什么来着?谁心中有情?谁心中有爱?你若恋我爱我,该叫我什么?”
那小狐脸上的白玉皮肤涨得通红,无奈被僧灵罗捏住胯下灵脉,动弹不得,又被僧灵罗折腾半日,方局促道:
“好哥哥!”
僧灵罗以为他要叫“高僧”,却不想小狐蹦出这个字眼来,精关一震,初阳差点泄出,忙忙咬了一口舌头,恢复了几分清明,运起明真决,与那小狐口唇相哺,只是行那急抽慢碾之事。原来逍遥明真诀本是佛道双修之秘,更融合《天地阴阳交欢大悲赋》与《天地和合采补大乐赋》中采补引导之术,只要交欢阳精不泄,慢慢引导入气海与关元穴中,便可将功力提升一步。僧灵罗不忘普度众生之心,只捉着那小狐的玉茎,不许他泄泻,将那明真决的入门之法在他耳边慢慢诵念,教他行气。那小狐被弄得欲仙欲死,又不得泄,大怒:
“你这孬和尚快松开我,自己不懂得受用,拉老子陪你受罪。老子不要跟你炼阴阳采补,放开老子,老子要找别人快活去!”
僧灵罗知他只是嘴上逞强,便堵住那小嘴,肆意勾弄了一回。那小狐气喘吁吁,手臂小腿俱缠在僧灵罗身上,在他耳边软软哀求道:
“好哥哥,你松开我,教我快活吧。小奴凭你弄上三天三夜,随你怎么受用,还不好么?”
僧灵罗又气又笑:
“你这一身妖术根基不正,本座替你归元调息,你这妖孽倒不领情。”
那小狐勾了他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道:
“阿九不求长生,只求一朝一夕,缠绵欢好,便心足矣。”
僧灵罗心中一动,被那小狐凑上来轻轻一吻,只觉得天枢穴中那金剑一动,胸中如若琴弦震颤,烦恼忧郁尽解。他暗道不好,只觉得精关一松,股中初精不断涌出,但觉畅美淋漓至极。僧灵罗心下狂呼叹惋,亦无可奈何,便松开手中的桎梏。那小狐一得解脱,玉茎便突突狂喷,溅得僧灵罗腹上胸上俱是白液。僧灵罗哪管得了那么多,只低头搂着小狐口唇交缠,朦朦胧胧之间,几乎睡着。
忽听怀中玉人轻轻道:
“别走,明哥!”
僧灵罗身子一个激灵,顿觉神志清明,周遭白雾退散。他忙一运功,又喜又叹,喜的是元阳尚在,明真诀功力未失半分,叹的是那梦中缠绵,竟然只是南柯一梦,不由怅然若失。
却听身后一声磔磔怪笑:
“高僧,怎么,失而复得的滋味,可难忘么?”
僧灵罗冷笑一声,捏一把镇魂针,回身一撒。李紫姑嗤嗤怪笑着往后急退,又一纵而上。僧灵罗早有防备,颈中伏妖圈同时甩出,变作一钩,轻飘飘勾在李紫姑的裙摆上。李紫姑并未察觉,跃到石柱高处,叹道:
“高僧,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并非绝情冷血之人,亦懂得人间男女情痴风月幽恨。邢世勋杀我负我,可怜我那麟儿,还未成人形,便同我一起葬身鱼腹。你说我求报此仇,有何过错?”
僧灵罗道声弥陀佛,又是个心怀执念的可怜人。他缓缓道:
“男欢女爱,本就是凡人执念。欢爱之时,千种应承,万种发誓。到情消意退之时,便将当初种种,抛之脑后。邢世勋固然忘恩负义,你又何尝不是心怀贪念。何况三十年来,你杀他妻儿——邢
', ' ')('世勋纵然该死,他之妻儿又何其无辜。你既遭丧子之痛,却不思悔悟,反杀他人之子——导致冤冤相报,痛苦无尽。”
李紫姑恨恨道:
“天下之大,为何独独令我遭受这等痛苦?当初他虽是少爷,我是丫鬟,但我并非贪慕他家世财产,而是真心恋慕于他。难道一腔痴心托付,竟也是我的过错吗?那全天下受了骗的,也要被怪罪于自己的愚蠢;全天下受了欺负的,也要被怪罪于自己的软弱咯?你这高僧,念得一口好经文,却无半分怜悯心肠,我咒你——”
李紫姑咬牙切齿:
“我咒你与那小狐,今生今世,有缘无分。你若情动,必将害己害人,生死两隔,有缘无分!”
僧灵罗冷笑:
“这你可咒错了人。要本座情动,除非天地倒悬,日月西升!”
李紫姑挥出一掌,将一股巨浪朝僧灵罗掀来。僧灵罗避开那一掌,一勾手指,那伏妖钩便楔入李紫姑皮肉。李紫姑惨叫一声,伸手去拔那钩子,钩子却纹丝不动。李紫姑从石柱顶端抓了一把玉石塞进嘴里,猛力喷出。碎玉石和着妖血朝僧灵罗飞来,被僧灵罗只一拂僧袍,便化作了水中的泡沫。
僧灵罗扬声道:
“佛家有好生之德。你若及时收手,我还能饶你一命,替你超度念诵,助你投个好胎。你若执迷不悔,就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了。”
李紫姑蹲在石柱顶端,哼哼道:
“当初既然选择留在这井底,我便誓与邢家死磕到底鱼死网破。高僧,你法力虽强,只是这水底未必也讨得便宜去。”
僧灵罗心中早就一团疑惑,便问道:
“方才那团灵雾是怎么回事?这水底如何有许多怪兽和浮雕?这穹顶的人头是什么?我如何看到过去之事,又如何会入梦——”
李紫姑“呸”了一声: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
她仰天长啸一声,但见大厅之内,地震水荡,十数根石柱纷纷左右摇晃。僧灵罗见她欲捣鬼,催动灵力,将伏妖钩嵌得更为深入。李紫姑惨叫一声,却尖叫愈发刺耳。忽然那小鱼怪从石柱上跃下,叼着僧灵罗的袖子,就将他往外拉。李紫姑在高处看着,厉声骂道:
“你这个小畜生,老娘三十年来待你如亲生儿子,你到临头却帮着外人!”
那小鱼怪“嗷嗷”叫了两声,拉着扯着僧灵罗就要往外走。僧灵罗足下晃晃悠悠,眼见这井底就要塌陷,那李紫姑又疯疯癫癫问不出话来,于是便跟着小鱼怪一路行着,推门而出。只见门外的水域里亦是一片泥水浑浊,方才丢了一只大鳌的螃蟹正与乌龟、蛤蟆等物满地乱走。
忽然地面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那些蛤蟆螃蟹等闪避不及,纷纷掉入那个巨洞里去。那小鱼怪叼着僧灵罗的袖子,忽然从背上展开两个翅膀,拼命往上方游动。僧灵罗但觉头顶上方的水面不断沉下石头砖瓦泥沙等物,只能尽力左右避开。情急之中也不知游了多久,忽然头顶一亮,竟然浮出水面。僧灵罗出掌在井壁上一拍,腾上数丈之高,从井里跃了出来。但见此时已是半夜,头顶一轮明月当空,将院中砂石映得如同铺了一层白雪。柳枝低垂,井水无澜,方才那一番天摇地动竟似从未发生过一般。
僧灵罗运功一催,只觉得指尖轻颤,那伏妖钩分明仍嵌在李紫姑体内。只是这井中情况甚奇,他一时分不清李紫姑究竟具体在哪个方位。忽听“吧唧”一声,那小鱼怪从他袖子上跌落,收起两个翅膀,在地上像一条蛇一样缓缓扭动着。僧灵罗端详了一回,也不识得这鱼怪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见它在地面上既然不死,又不能任其跑出去吓人,便干脆拎起来,沥了沥水,往锁妖囊中一收。
僧灵罗但觉这大半日,元神灵力耗了不少,便盘腿席地而坐,意欲打坐入定一回。忽听檐上足音金铃轻响,这院中灵障已破,那小狐也便不受阻碍,轻轻跳入这院子里来。僧灵罗睁开一只眼,看了小狐一眼,闭上眼睛道:
“我打一回坐,你且替我护法,莫来扰我。”
那小狐倒也乖乖的,蹲起两个后腿坐在他脚边。只是那狐狸性子好动,不一会儿便扭来扭去,坐不住。
僧灵罗只静心调息,不去理它。那小狐绕着他走了一圈,又坐了一回,又站起身,用后腿挠挠脖子。它大约是烦了,轻轻叫了两声:
“喂,大和尚,睡着了?”
僧灵罗入至莲花妙境,似睡非睡,元神若即若离。那小狐只道他睡着了,将头埋在僧灵罗手心里,伸出舌头舔了舔:
“睡着了也好。哎,大和尚,大傻瓜。”
它忽然试探着低低喊了句:
“好——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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