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和亲_御书屋作者:米洛
奉旨和亲完结+番外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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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但乌斯曼索性闭起眼,左手还一把揽紧炎的后腰,实打实地拥吻在一起。
炎双手推着乌斯曼的肩头,尝试分开彼此,无奈在亲吻上,乌斯曼从来都是掌握着主控权,就像掀上海岸的巨浪,能将那看似坚固沙堤冲得一点残余都不留。
炎筑起的防御就像沙堤,经不起乌斯曼不留余地的吻,两三下就被卸掉了反抗的气力。
当乌斯曼松开炎被吻得分外红润的双唇时,炎连站都站不稳,乌斯曼搂紧他的腰身,含笑着道:“这是我的男人,怎么能与他人同享?还望老城主公道些才好。”
大约是没见过这么霸气凛然的娘子吧,西凉民风再开放,也没有妻子当着众人的面,这么热吻自己丈夫的。
巴尼克原本在给老父亲斟酒呢,此时酒盏里的酒都溢满桌子了,他回神过来,忙命仆人收拾干净。
“这、这……”老城主也是吃惊不小,尔后他看看这位风姿卓越且充满气势的妻子,再瞧瞧这守在妻子身边的才俊丈夫,当真是一对璧人,旁人可拆散不得的。
他终于甘拜下风道,“我真是老啰!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厉害,行!就看在你如此爱你丈夫的份上,我就不要他娶我的女儿为妾了。”
“多谢大人成全。”乌斯曼笑得灿然,顺势搂着炎的腰坐下来。
“你这混账!”炎依旧面红气喘,他何曾在外人面前这般失仪过,借着纱衣遮掩,炎狠狠掐了一把乌斯曼的腰。
乌斯曼没敢吱声,老实受着。
接着,炎收敛那被撩乱的心神,与老城主客套一番后,谈起采买事宜,比如他们需要在城里买车马、骆驼、粮草等等,还说想要买城中的特产焦麻布。
老城主连声夸他眼光好,说这焦麻布虽然是老古董了,不如眼下时兴的白麻布那么受欢迎,但它当真是透气最好的布料,不论做冬衣还是夏衣都是极好的。
“我听闻,这焦麻布是从盐城开始就有的?那真是历史悠久了。”炎带起话题,探一探去盐城的路子。
只可惜老城主对于盐城所知也不多,毕竟年代久远,当炎问起可有去过时,老城主倒也实诚,直说从未有踏足。
别说去了,他连在盐城在哪儿都不知晓,只有一个大概的方位。
“根据古书上记载,好似是出城后往西北面走,在两座母子盐山中间有一条羊肠盘道通往盐城的。话是这么说,从没有人找着过。这山道上的路崎岖难行,弯来绕去的像迷宫。”
老城主还告诉炎,本地人都会讲一句谚语,叫“不见盐城方得安宁”,所以也没什么人刻意去找它。
“还有这么一说?”炎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意思呢?”
“大约是说盐城出来了,灾祸也要降临了。”一旁老城主的儿子巴尼克笑着解释道,“不过那都是吓唬孩子的,让他们别跑得太远,一会儿进了古城可就出不来了。”
“是这样。”炎点点头。
“至于这价钱……”比起盐城,巴尼克对着金钱更感兴趣。
“价钱好说。”炎微笑道,“买卖总要讲究一个‘合’字,大家都合算,才有长久生意做。”
“说得好,到底是大燕来的商人,哪像外头那些粗人,只晓得比拼嗓门。”巴尼克笑道。诚然,这都是给炎戴高帽罢了,生意场上有利可图的人和事儿都是使劲夸。
不管如何,这桩事情是谈完了,有了老城主的许可,他们可以在这里自由采买交易。
其中包括再组建起一支探险人马。
见事办成了,炎便起身告辞。老城主很喜欢他们,还让巴尼克一路送他们上车。
到了马车上,炎还是端着一张和善的笑脸,但巴尼克一走,这车门一关,炎的笑容就跟吹灭的灯似的,嗖一下就没了。
第120章欠债还那啥
乌斯曼小声地道:“炎炎,我这不是……”
“不是什么?”炎瞪着乌斯曼道,“竟敢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亲过来,吓我一跳知道吗?”
“那打了招呼就可以?”乌斯曼更小声地嘟哝。
“嗯。”
“啊?”
“好吧,我是在吃醋。”炎望着车窗外,耳廓红着,“那个巴尼克,他的眼睛都快粘你身上了。”
“然后?”乌斯曼凑近问道。
“要不是你吻我的话,我应该会先招呼他一拳头。”炎垂下眼帘,“先前来时,我还想着你的脸蛋虽然像七仙女那样好看,但毕竟是男儿身,说不定会被人识破,那样就尴尬了。哪知道那些人
还当真只顾着看脸。真是气死我了,还不如被识破了呢。”
“炎炎……”乌斯曼的手搂上炎的腰,“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我哪里可爱了?你听不出我是个暴躁的人吗?”炎低头说,“明明是谈事去的,却一直想着打人。”
“所以我们才是一对,我不也当着老城主的面亲你了吗?”乌斯曼笑着,把下巴搁在炎的肩头,“我也是那一吃醋就沉不住气的主呢。”
“你呀。”炎侧头看着乌斯曼,羞恼道,“别以为对我撒个娇,我就不计较你那样吻我的事情。”
“我‘哪样’吻你了?”乌斯曼的双臂搁在炎的腰上,“我没听懂。”
“少来!你又……这个……又那个的,害我腿软。”要不是乌斯曼搂着他的腰,他连站都站不稳。
“炎炎……”乌斯曼透着热息的薄唇几乎贴上炎的耳垂,“这商人么,最讲究信用了,你累欠我的,不如今晚就还了吧。”
“我欠你……”炎才想问,我欠你什么了,就被乌斯曼轻啃了一下耳廓。
炎瞬时明白过来,他欠了乌斯曼不少亲亲和抱抱呢。
炎愣在乌斯曼的怀里,突然意识到他们今晚睡的不是营帐了。
“炎炎?”
“知道了。”炎小声咕哝,“还干净了,再欠也是方便的。”
这话把乌斯曼逗得直乐。
天快要亮了。
可这间地下室里依然是动静不止。
床板因为两人激烈的动作而嘎吱叫着,炎甚为担心这老床腿会支撑不住而散架。
“这是怎么了?”乌斯曼凝视着跨骑在他身上的炎,含笑地问,“为何忍着不出声?”
炎脸红得都可以滴出血来。
“你知道这墙很厚,你叫了,外头也是听不见的吧?”
炎瞪了乌斯曼一眼。
“还有炎炎,你的腰好像不得劲啊,”乌斯曼骨节分明的手摸上炎的腰身,“是没力气了吗?”
“混蛋,闭嘴!”炎忍不可忍道。
“果然是没力气了。”乌斯曼盈盈一笑,“不怕,媳妇儿来疼你。”
话音方落,乌斯曼就热情地拥上他的腰。
明日要怎么样,炎想不了了,乌斯曼讨债的功夫一流,像他这样“两袖清风”的人果真是奈何不得的。
“炎炎,见你最近吃的多,这腰身似乎是圆润了点呢。”没有人比乌斯曼更清楚炎的身体了,他一手掐摸着炎的腰道。
“……!”炎不知自己被颠来倒去地换了多少个姿势,此时他正趴俯在床上,两手按着床头,他
没有余力去回答乌斯曼,只是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那家伙却还不依不饶,当真是积欠太多了么……
“……下回还是直接赖账吧。”炎脑袋混沌地想着……最后,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都不知道。
翌日。
库尔旦在厨房里焦灼地坐着。
已经是午时三刻了,王后和鸦灵术士都还没从房里出来,知道他们昨夜拜访老城主回来的晚,可这睡到中午还不起未免太奇怪了。
而且凌晨时,他是有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还推醒了伊利亚,叫他也听听,感觉对门的房间里有不小的动静。
伊利亚却给他了一个白眼,说他没事瞎折腾,能有什么动静,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说完就翻过身继续睡了。
库尔旦又没这个胆子当真趴到对门口去听墙角,只能满腹狐疑地睡下。
现在王后又迟迟不起身,库尔旦当真是坐不住了,都说捉奸要捉双,这没逮住人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的。
库尔旦想了想,决定冒险一试,他拉着伊利亚道:“快跟我去请王后起身吧,这早饭午饭都不吃,身子会坏的。”
伊利亚昨晚不是没听见那动静,是装做不知罢了,王后和君上二人难得有温存的机会,这早上起不来也正常。
所以他和屋主借了厨房,给他们炖了一只极品老母鸡,都说母鸡汤提精补肾,可是滋补佳膳啊。
“你光顾着炖汤有什么用,王后到现在连影子都不见,你就不会担心一下吗?这孤男男共处一室……”库尔旦站在灶台边,旁侧敲击道。
“什么孤男男,鸦灵术士不沾‘荤腥’,王后都有君上了,他们两个就算共睡一榻,也搞不出名堂。”
“伊利亚,你年纪还小,这王后是青年才俊,那模样长得周正,大家都有目共睹,而祭司塔的规矩再森严,那赫连乌罗也是一位昂藏男子,就怕他们……”
“你这驴嘴里吐不出金子,要被君上知道,不扒了你皮,还叨叨,赶紧帮我去削地瓜皮……”
“不,你得跟我来。”库尔旦不怕伊利亚,他硬是拿下他手里的汤勺,拽着他就往阴凉的地下室去了。
从吱嘎作响的木楼梯走下去,就看见三间房,两间门对着门,一间在走廊末端。
末端的是仓库,赫连乌罗和王后就住在楼梯下来的第一间。
库尔旦下意识放缓脚步,打算凑近门口听一听动静,伊利亚一直翻着白眼,想要回去炖汤,但被库尔旦紧拉着又走不开。
“你这人胆子忒大了……”
“嘘!”库尔旦连忙让伊利亚噤声,就在这时,那扇有着老树疤痕的门“砰”一下拉开,把他们都吓得浑身一激灵!
出来的是赫连乌罗,他身高马大的,瞅着门外的库尔旦和伊利亚,就像一头雄狮盯着两羊羔子。
“这、这……”库尔旦牙关忍不住打颤,拉过身边的伊利亚道,“是伊利亚让我来的,他想看看你们是否要用饭,这母鸡汤已经炖好了。”
“什么?”伊利亚扭头,正要骂库尔旦让自己背锅,赫连乌罗却点点头道,“母鸡汤不错,准备一下,给王后端来。”
君上都发话了,伊利亚只得忍住不发作,正要转身离去,赫连乌罗又道,“库尔旦你去准备汤,伊利亚留下。”
“是。”伊利亚点头。
库尔旦不敢多作停留,他就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当年也是因为一个怕字,做事不够利落,在销赃时被官兵逮个正着。
库尔旦上楼后,乌斯曼道:“你去请一个大夫来,要最好的。”
“大夫?”伊利亚一听,紧张起来,“王后病了?怎么会的?”
因为怎么看炎都不像是会生病的主。至于君上就更不会生病了。
“他没有,还睡着呢。”乌斯曼轻声道。
“没病请什么大夫?”伊利亚困惑极了。
“你只管去请吧。”乌斯曼说完就回房去了。
留下惊疑不定的伊利亚,但既然君上说没事,应当是没事的吧。
伊利亚转身跟个羚羊似的,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上楼梯,此事耽搁不得,他得快去快回。
伊利亚刚走,炎就醒来了,他睁开眼就看到乌斯曼坐在自己身边,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
他身上虽然穿着一身术士黑袍子,但是假面取下了,没有戴着。
炎拧起眉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翻过身,朝着里面睡着。
“炎炎,你还好吗?”乌斯曼俯身下去,摸着他光滑的肩头,轻啄了一口。
“你这马后炮……杀千刀的!”炎的眼角红得厉害,都是昨晚给闹的,他沙哑着嗓子道,“要不是老子身子好,骨头硬,昨晚就给你撞散架了!”
“我、我……”乌斯曼竖起八字眉,委屈道,“我是没把控住,这憋了有段日子了,难免上头,可炎炎你不也是……一直缠着我……连我想要出去给你拿口水喝,你也不让呢。”
这话不假,乌斯曼是yu火焚身,但炎也没闲着,又亲嘴又搂肩的,可劲儿地煽风,这“火势汹涌”的,不烧通了天,是熄灭不了的。
炎竟无话可驳,这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情全推在乌斯曼身上,似乎有欠公允。
“炎炎,你今日就歇着吧,外边的事自有我去处置。”乌斯曼讨好地笑着,还揉捏炎的肩头和臂膀,替他松一松。
“我以前……”炎的大半张脸都蒙在毛毯下,“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乌斯曼凑近听着。
“顶多纵个酒,哪会沉溺美色……”炎似在反省自身,“这伤身的玩意,以后还是少碰吧。”
“炎炎,此言差矣,大燕不是说‘食色性也’吗?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而且你贪恋我的美色再正常不过。”乌斯曼道,“我不是你的夫……夫人吗?你又不是在外边寻花问柳。”
乌斯曼本想说夫君的,急中生智说成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