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昨晚,他悲愤之下摔碎了乌斯曼面前的酒樽,汁yè四溅,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瞬支离破碎……
在一开始,他只是想弄清乌斯曼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肯见他,所以他换上夜行衣,避开所有人去了御书房。
烛火摇曳的御书房内,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乌斯曼稳坐在簇新的御案后,聚精会神地批阅着奏本。
还是霜牙上前迎接炎,乌斯曼才抬起头来。
“你怎么来了?”乌斯曼的脸上清楚地写着“意外”二字。
“怎么,不欢迎我?”炎眉头一皱,心里猛地蹿起一把火。
“当然不是,本王只是听北斗神医说你气血两亏,需要卧床静养,因此……”乌斯曼从容地放下手里的奏本,“炎,你还好吗?”
不是“炎炎”而是“炎”,让炎不禁怀疑那具华丽躯壳里的人是丹尔曼。
“你不用这么瞪着我,我是乌斯曼,不是丹尔曼。”乌斯曼微微苦笑了一下,“丹尔曼要是现身了,我的眸色和发色都会变的。”
“所以,”炎顿了顿,努力抑制心中的愤懑,“你和他是达成某种协议了?”
“协议?”
“对。比如你们共用一个身体,从此和平共处之类。”炎眉头紧拧地道,“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冷静,还把整间御书房都布置一新,‘你们’是想要重新开始吗?”
刻意加重“你们”二字,炎看到乌斯曼轻叹一口气,似乎对于他毫不掩饰的厌恶反应,显得相当无奈。
“炎,没能一早告诉你丹尔曼的事情,是我不对,也是我把‘丹尔曼’这个人想得过于简单。”
乌斯曼沉声道,“他不是什么幽魂野鬼,可以用法术驱散,他也不是我臆想出来的,所以我控制不了他的行为和思想。我们是共用一具躯体的两个人,也就拥有着同一条命。说起来,你可能会不信,但我当真试过了,就在那日,我回到御书房后,使用鸦灵之力试图杀死丹尔曼,可根本不行,就算自戕也……”
乌斯曼说着拉起衣袖,在炎的面前展示出包着纱布的右手腕,纱布上还有层层渗出的血印子。
“丹尔曼快要被我bi疯了,我也快被丹尔曼bi疯了,我们互相咆哮,互相折磨,到头来谁也不能消灭谁。”乌斯曼沉沉地叹息着,“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到这么多年来,希望对方可以消失,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