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丹尔曼的命运从出生前就已经安排下了,除去与他‘共存亡’外,没有别的出路。”
“共存亡?”听着乌斯曼语意透彻的解释,炎觉得有一把无形的利刃正剜挖着他的胸口,疼痛从
深处开始,沿着脊椎、肺腑向上攀升,他每吸一口气都不敢太大力,因为会疼,疼得撕心裂肺。
“炎,是我负了你。”乌斯曼站起身,吐露心声道,“我太自以为是,总认为所有的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其实根本不是这样。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出生,无法控制丹尔曼。我的命、我的一切从来都不属于我自己。既然它都不属于我,又该如何属于你?”
炎像一个木头人那样地僵立在乌斯曼面前,就好像身处噩梦之中,周遭的一切都很不真实。
这些天来,乌斯曼从未到后宫露脸,却一直在前朝忙碌,炎还以为他是怕丹尔曼伤着自己和孩子,所以才刻意远离后宫的,但原来不是。
乌斯曼只是“想通”了,他决定放弃联姻,和丹尔曼“共存亡”,因为那是他“唯一的出路”,所以乌斯曼才能这么快振作起来,去处理祭司塔和前朝的事宜。
“我记得……”炎深深的呼吸着,以掩饰声音里的颤抖,“济纳雅莉和说我过,你是半人半仙半颗心,所以不会爱上任何人。我以为她在开玩笑,你不是一直口口声声的说爱我,要娶我吗?怎么会只有半颗心呢?我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她说的是真的。乌斯曼,你说话很直接,很冷静,真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呢。”
“炎……”乌斯曼眉心微皱。
“你的意思……我们和离?”炎像是不死心般,把这话问出了口。
“是。”乌斯曼点头,思路相当清晰,“大婚仪式尚未举行,也未派发请帖,宴请各国使节,此时和离是最好的。”
“呵……”炎忽然发笑,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就笑了,明明这眼里已经掬满了泪,在莫名发笑的同时,泪也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