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这么红艳的纹身,不知是用哪种朱墨刺入的,炎总拿布条缠着胳膊,不轻易露出来。
说白了,卜鲁罕想要征服炎,就像征服场上的野兽,尤其当炎望着他时,那清澈又犀利的眼神让他的浑身上下的血像着火了似的,烧得极热。
而花孔雀,不论他在自己身上怎么扭腰扭屁、股的,卜鲁罕都觉得没意思,越发地没意思了。
只不过当花孔雀说,炎嘲笑他是大光头,长得比犀牛还丑时,卜鲁罕的心里真是受了不小的伤,这怒气也蹭蹭地冒出来。
“都别闹事了。”大概是酒醒了,躲懒的教头终于走到卜鲁罕和炎之间,劝说道,“要有力气,就都留在斗兽场里使吧,在这里打赢了也没钱拿。”
炎没说话,但转身走开了。
卜鲁罕正要发作,教头轻握住他的拳头道:“真打起来,你也捞不着好处。”
“什么?我怕他一个毛小子?”
“你先摸摸你的脖子。”教头道。
“我脖子……”卜鲁罕想说脖子怎么了,伸手一摸,啥也没啊。
“等等!”卜鲁罕低头,看到缀满宝石的金项链掉到了地上。
他粗壮的脖子里原本戴着拇指粗的大金链,上面镶的红宝石、蓝宝石多得都能闪瞎人的眼,这可是他拿命换回来的财富。
眼下大金链子断成三截,卜鲁罕捡起来一看,断裂处均是一道斜切的口子,就像被利刃割裂,可四周并没有刀。
“木剑?”卜鲁罕猛然想起炎的手里拿着一柄粗陋的木剑,但他离开时却是两手空空。
难不成是自己记差了?
教头蹲下身,小心拨弄开木桩的碎屑,他想要从地上拾起那把破碎不堪的木剑,但除了几块小木头啥也捞不起。
卜鲁罕刚才是气冲脑门的没有注意,教头躲在一旁倒是看了个真切。
在卜鲁罕猛冲向炎却一掌误劈到木桩时,炎手里的剑气陡涨,就像燃烧石漆的气缸子,瞬时bào发出一股冲天的强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