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1 / 2)

凤在上,龙在下作者:流年忆月

第31节

可是,这几日,不但是他,血影也不见了踪影,应是确实离开了方是。

左思不得其解,龙倾寒也不再关心这点了,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手里的那本书籍之上,他大意又浏览了这一页的内容,却发现自己的脑中因为凤璇阳的到来而成了一团浆糊,一时想着凤璇阳可还安好,一时又想着他可会进来,发觉自己。

最后,心竟是久久都平静不下来,他沉了沉呼吸,便打算将这两页快速浏览完后,将书册放回原位,以免被人发现。

可是,他的动作因着外头的对话,而止住了。

轻而无声的步伐落到了外头,凤璇阳略带疲惫的嗓音随之响起:“季老,又在此喝酒呢,您年纪也大了,喝酒多可不好,改明儿本座寻几个武功高的年轻人,将您换下罢。”

“嘿嘿,”那守阁人,也即是凤璇阳口中的季老笑了笑回答道,“教主您有心了。但非是我头子自夸,论武功,阁中能比得过我的,不超过十个,是以教主还是让我老头子来罢,再者,这天气凉,喝点酒暖身!”

“啧啧啧,秋日您说暖身,但逢夏日,您也喝酒,莫非也是热身不成。”

“嘿嘿嘿,”被凤璇阳逮着了话语里的错处,季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旋即他轻巧地将话题一转,问道,“是了,教主您不是出外了么,怎地会在此处。”

“嗯,”凤璇阳轻轻地应了一声,回道,“本座今夜方归来,无处可去,便寻思着来此处寻些书瞧瞧,打发时候了。”

“呸呸呸,这偌大个九天教,都是教主您一人的,教主您怎地会无处可去,为何不归房歇息。您多日来奔波也累了,还是莫要来看书的好,伤身。”

凤璇阳长叹了一声,摇头道:“不了,如今天色已晚,他也当睡熟了,本座不好归去打扰他,还是待得明日,再归去歇息罢。”

听得这一声,龙倾寒握书的手竟有些颤抖起来,凤璇阳多日里奔波,这自然没能睡个好觉,听他声音,也是满含疲惫,可是竟为了自己,而不回房歇着,这样为自己着想的人,龙倾寒听之如何不感动。

他沉了沉呼吸,听到外头凤璇阳与季老寒暄了一刻,两人隐隐有要进来之势。低眉瞧了一眼手里的书册,他只得不甘地跃了下地,将其快速放好,又折身回到梁柱上栖息,寻思着一会儿该怎么出去。

凤璇阳与季老在外,两位高手的面前,他纵使再厉害,也无法潜逃,他不忍地长叹了一声,真不知自己究竟是好运,还是霉运,偏生这时凤璇阳归来了。

他将身子甩到了梁柱上,靠在了柱边,为今之计,只能静观其变了。

只见阁门外头,凤璇阳与季老说了几句话后,便执意要进来看书,季老劝阻不得,便带着凤璇阳入门了。

方一踏入门内,凤璇阳的脚步忽而一滞,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方才,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莫名地忽而一紧,莫不是龙倾寒出了什么事罢,但很快,他的疑虑又消失不见了,嘴角弯起了一个莫名的弧度。

他甩了甩手道:“季老,您归去歇息罢,今夜有本座在此替你守阁便好。”

“哎哟,这可使不得,”季老闻言,赶忙婉拒道,“教主千金之躯,岂能做这等下人的活,再者,教主您替老头子我守阁了,那我的工钱岂非要少了一日了,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教主你不顾身份,可还得顾及我老头子的酒钱唉。”

听得这季老的玩笑话,凤璇阳朗声大笑起来:“行了,你且归去罢,酒钱依旧算,您若归去,明日给您算双倍的酒钱,若是不归么,今日的酒钱便全扣了!”

“哎哟喂,教主,你也忒狠了,走走走,老头子我这便走。”知晓凤璇阳也是为着自己好,季老也不多话,赶忙收拾东西就走了。

不一会儿,这偌大个藏书阁便只剩下了两个人,方才那喧闹的对谈消失在了烟尘中,只余浅浅的笑声在角落飘荡。

看到季老走远后,凤璇阳才轻声关上门,慢慢地朝里头踱去。而随着凤璇阳的脚步走近,龙倾寒的心也跟着揪紧了,这一刻,他竟是非常的紧张,生怕凤璇阳发现了自己在此处,届时,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然则,凤璇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走到龙倾寒所在的梁柱附近后,便停了下来。他时而在左边的架子上抽一本书翻翻,时而又到右边的架子上取出一本来看看,整个人行走的范围,都是在龙倾寒所在的附近,这般下来,使得龙倾寒更是紧张得不行。

龙倾寒咽了咽口唾沫,便放缓了呼吸,将自己的头靠在柱上,停止自己再往下看的冲动。

也许,不注意方是最好的。

然则,有的时候,不注意却是不行的。

只见凤璇阳不知翻到了什么有趣的书,忽而朗声大笑起来,还自言自语地道:“哈哈哈,这书委实有趣,若是子玥见之,定是欢喜的。唔,明日拿回去给子玥瞧瞧。”

乍一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凤璇阳口中喊出,龙倾寒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后头发现是虚惊一场,他都不由得擦了擦自己额上的冷汗。

然而,没多久,他又被凤璇阳吓了一大跳。

“子玥,子玥!”一声大喊从凤璇阳口中逸出,将龙倾寒的心又吓得漏跳了几拍,他循声望去,却见是凤璇阳捧着一本偏黄的书册,在那摩挲着下巴,一脸邪恶的看着。瞧着他脸上逸出的狡黠,松了口气的龙倾寒便凝目望去,竟见凤璇阳在瞧的是一本男子合|欢图,轰地一下,龙倾寒的脸上染上了红晕,莫怪凤璇阳竟会喊自己的名字了,原来想着那去了。

时间点滴过去,凤璇阳将那本合|欢图反反复复地翻看了两遍,似得到精髓了一般,便满足地点了点头,将其放了回去。

而后,他又踱到了龙倾寒这附近,左右瞧着可有什么好看的书,不一会儿,,目光便放到了放置历任教主秘史卷的地方,他脸上的狡黠忽而收起了,换上了一脸正色。

滴滴冷汗从额头上渗出,龙倾寒又是一阵紧张,他生怕凤璇阳发现了什么,目光一直随着凤璇阳挑书的手指挪动,丝毫不敢懈怠。近了,近了,离他方才看的那本书近了,他直觉自己的呼吸都快止住了,真怕凤璇阳发现自己看过那本书。然,怵地,那只手碰上了那本书,而这一刻,龙倾寒的呼吸是生生停止了。

不过下一瞬,那手指顿了顿,犹豫了好一会,又挪到了旁边的那本卷子上,抽了出来。

左右翻了好一遍,凤璇阳眼底忽而泛起了对书卷感兴趣的精光,当即便捧着那本书,朝放置一旁的阅览书籍桌子走去。

待得他走后,龙倾寒紧闭的呼吸才敢缓缓的放出来,浅浅的吞吐。

这一惊一乍的下来,龙倾寒只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凤璇阳感觉好似在玩自己一般,弄得他心神不定。

但好在,凤璇阳捧着那本书看得津津有味,也没再过来龙倾寒的附近了。

昏黄的烛火随风摇晃,将凤璇阳疲倦的脸印下了淡淡的阴影,投在了书桌之上。

此时的凤璇阳乃是背对着龙倾寒而坐的。虽瞧不见凤璇阳的脸,但龙倾寒却从他那一身烟尘的背影,以及微驮的背上,瞧出了他的疲惫。

不一会儿,凤璇阳便有些恹恹地打了几个呵欠,困顿起来。他撑起手,支在自己的额角,撑着自己的身体,然而没得多久,他的头便轻轻地点了点,俨然便是打起盹了,可未睡得多久,这撑额的手一滑,他的头重重地点了一下,立时又惊醒过来。

迷蒙地看了一眼四周,凤璇阳又翻了几页书,然则也未得多久,又止不住困意地撑颔继续点头。

龙倾寒在上头看着,心底是说不出的心疼,明明都如此累了,也不回房歇息,愣是一个人待在这空旷的地方,对书而眠,他见之,岂有不难受之理。

瞧着凤璇阳屡次撑颔欲睡,屡次被惊醒,那心疼便如同一根小针一般,一点一点地刺入他的心口,虽看似针孔不大,但若是刺多了,这针孔便会越扩越大,最后因着密密麻麻的针刺而连成一个大孔,那些让人生疼的冷风便会灌进去,让他连抗拒的能力都没有。

烛火渐渐摇曳,不一会儿,微风一过,便将烛火吹熄,原本明亮的藏书阁变成了一片昏黑,此时,当是最好出去的时刻,然而龙倾寒的步子却如同生根了一般,动不得了。

只因,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在了凤璇阳的长发上。

凤璇阳的长发保养得极其之好,在黑夜中犹泛着轻微的光亮,然而,却也将上头掺杂的白发,忖得愈发显眼。

凤璇阳不过二十余岁,竟然生出了白发!

心疼,难受,种种情绪将龙倾寒溢满,裹得他不能呼吸。

这种时候,他哪还能丢下凤璇阳。当即便跃了下去,悄声行到了凤璇阳的身边,看着他瘦了不少的背影,心中又是一阵堵。

他抿了抿唇,褪下了自己的外裳,轻轻裹在凤璇阳身上,而后便要伸指点上凤璇阳睡穴,抱他回去。

岂知这时,一只有力的手快速地伸过,将他一扯,天旋地转后,他便落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第一三零章·阁中书册不见影

龙倾寒惊愕地抬眸,正对上一双晶亮的双眸,此时的凤璇阳哪还有方才的困意,脸上扬着邪气的笑容,一副将猎物捕到手的欣喜模样。

“你……混账!”乍然醒悟自己是被凤璇阳骗了,龙倾寒恼怒地要推开凤璇阳,可是好不容易逮到手的人,凤璇阳岂会放过,他双手一动,一抱,便将龙倾寒完全放到了自己的腿上,两手一钳,便紧紧地把龙倾寒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

“混账,你……”嗯,一记温热的吻倾身而下,略带冰凉与干燥的唇覆到了他的唇上,将他后头的反抗声,吞咽腹中。

龙倾寒还未来得及反抗,便被这一个深情而怀念的吻,吻得失了神智。

这个吻,极其温柔,宛若蜻蜓点水一般,在他的唇上一点一点地吮吸,轻吻,将彼此干燥的唇润泽。

“嗯。”久未相触的吻,让彼此的心神燃烧起来,龙倾寒不自觉地,便逸出了轻吟。

一只抱着他腰的手,渐渐地滑上来,在他迷离之刻,探上腰带,轻轻一扯,立时,单薄的衣衫敞开,露出了瓷白的肌肤。

胸前一凉,龙倾寒幡然惊醒,便想推开凤璇阳,哪知正撞上一对浪涌的双眸,以及异红的印记,他轻微一怔,便见天旋地转,他便被正面压到了桌子之上,一具温热的身体凑了过来,覆在他的后背之上。

“凤璇阳你作甚!”他反抗地翻身,犹想抵抗,哪知双手竟被凤璇阳钳住,压过了自己的头顶。现在他整个人,就是上身贴在桌上,下半身站立,而双手被凤璇阳用力的钳制,不能动弹。

“本座要做甚,子玥还不清楚么。”

带着蛊惑的低哑嗓音从耳边近距离传入,耳边感觉到了一个温热的呼吸,轻轻的吻落下,湿了龙倾寒的耳眶。

“嗯……”耳朵是他极其敏感的地方,立时,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耳边汇入心尖,再到四肢百骸,激得他浑身软了下来。

“本座好生想你,本座要抱你。”灵巧的手滑入龙倾寒的裤里,轻盈地抓起他的东西把玩,不一会儿,他的下半身便暴露在了空气里,一个温热的东西随之抵了上来。

情|欲已经被凤璇阳带起,早已失了反抗之力,最后,龙倾寒只能闭上了双目,哑着声道:“抱罢。”

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凤璇阳朝前一挺,便没入了自己销想了许久的销|魂之处……

激烈的情|事过后,龙倾寒已经完全瘫在了凤璇阳的怀里,嘴里还在不停地吐着喘息,而得逞后的凤璇阳则是一脸满足地把玩着龙倾寒的头发,摸着他光滑的脸蛋,时而动情了就啄上几口,啃上几个牙印,玩得不亦乐乎。

从情|欲中走出来,龙倾寒终于回复了一些气力,眉头一蹙,便问道:“你缘何知晓我在此。”

凤璇阳嘴角的笑意更甚,他摸了一把龙倾寒的脸,吃尽豆腐后才回道:“子玥,本座与你共心,你有何事本座会不知晓,再者,你身上的冷香,本座方一进门便闻着了,是以本座更是确信你在此,不若,本座为何要将季老赶走呢,嗯?”

龙倾寒面色一红,嗔道:“敢情你赶走人家不是心念着人家劳碌,而是为了……为了……”这话在他嘴里绕了几个圈,愣是说不出口。

凤璇阳笑得捏了捏龙倾寒的脸:“为了甚?嗯,为了方便本座抱你?”

龙倾寒恼得拍开了他凑过来的脸,偏过脸去缓下脸上的绯红:“你尚有脸说。我说,你这鼻莫不是狗鼻罢,怎地闻得出来我的味道,为何我闻不出。”

说完,他还扯了扯自己的衣物,凑头去闻,哪知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的身体便触上了冰凉的桌面,心中一骇,便要喊出声,但凤璇阳的唇适时地堵了上来,边吻,边扯着他的腰带道:“敢骂本座是狗,有你好看的。”

“不……混账,放开……嗯,我不要了……”

“由不得你不要,今夜本座便将先前被你赶走后,欠着的次数要回来。”

“混账……摆明是你自个儿……走……啊!”

“嗯哼,你再乱说,本座便打你,哼哼。”

“啪啪”几声落下,几道高昂的咒骂声也随之响起,但很快又被淹没在自己的轻吟与喘声之中。

一夜的欢|好与纵情,不知不觉,已是天明。

当守阁人按时来接班时,方一开门,便看到了一个怀里抱着他人的红衣男子。

守阁人一骇,赶忙拱手道:“教主。”

“唔,”随意应了一声,凤璇阳温柔地看向怀里那只能无力喘着气,双眼半眯半阖的人,嘴角勾起了满足的笑容。他扯了扯覆在龙倾寒身上的红裳,便要离开,然则,走了几步,侧头对着守阁人道:“是了,昨夜里本座瞧了几本书册,你待会记录下来,分别是……”

耳边不停道出的书册名,宛如一道催眠音一般,一点一点地砸向龙倾寒的双耳,渐渐地,他的双眼耷拉,再也撑不住地睡了过去。

待得龙倾寒睡熟后,凤璇阳方扬起一抹笑容,将最后一本书册的名字落下:“……九天教秘史卷卷十。”

守阁人将其一一记在心底后,怵而抬眸,对上凤璇阳赞许的目光后,轻轻点头。

之后,凤璇阳便抱着龙倾寒离开了。

打从这一夜在藏书阁销|魂后,凤璇阳与龙倾寒又恢复了往日亲昵的关系,仿若先前那般冷战不曾存在过。

而凤璇阳对那一日之事食髓知味,竟然多次趁着夜晚,又将守阁人赶了出去,把龙倾寒拐到那桌子上,吹熄烛火,将他翻来翻去,折腾了数次。

龙倾寒气愤之余,又为自己屡次得进藏书阁,却屡次不能碰到那本他一直想看的书而生恼,只因凤璇阳每次折腾完,都会把他一抱,就抗走了,让他连下来反抗的力都没有。

而若是他提出想看书,凤璇阳就一脸欣喜地捧着一堆春宫图到他面前,美其名曰一起看,但实际上却是直接动手操作,将他吃干抹尽,还时不时地换上几个动作。

龙倾寒真不知凤璇阳哪来的精力,他便不惧自己有一日精气尽失么。

而十日后,龙倾寒终于从无边无际的情|欲中解放出来,因为凤璇阳又要出门去了。

当然,临出门前,凤璇阳又以多日不见,无法尝欢为由,将龙倾寒又折腾了一次,才放开他满足地离去。

凤璇阳走后,庭院里又回归了沉寂,但龙倾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以想法子去看那本书了。

不意外地,他又趁着这一日无月无星,使出了上次的伎俩,溜进了藏书阁。

回头看到那季老还在外头饮酒,他松了口气,希望今日甭如此背气,再被凤璇阳发现了。

他当即便跃到了那个他观察了许久,早已记得牢牢的地方,伸手便要去取那本秘史卷,然则他却惊然发觉,那本秘史卷不见了!

本该放置那本秘史卷的地方,被其他的秘史卷所占,除却那本第十卷不知所踪外,其余的皆好好的留存在此处。

他沉了沉呼吸,这秘史卷究竟去了何处?秘史卷乃是著述教主一生功过是非,以观后人瞧的,一般为了避免他人拿去肆意诋毁,因而只许瞧,却不许带走的。

可如今,竟是消失不见了,究竟会去了何处,又会是谁将其带走。

脑中精光一过,他立时想到了一个人,能有权利带走一本书的,除了凤璇阳还会何人!

可是,凤璇阳为何要将其带走,这于他有何用处,再者,他又是如何说服这守阁人,让其带走的。

龙倾寒的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百般可能与猜想在脑中过了数遍,仍旧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又在周围的书上扫了一眼,发现还是未见着这本书卷,立时觉得更是奇怪了。那本书他大意翻看了一些,没有什么奇特之处,那离诉又为何将其形容得如此神秘,为何又偏逢此时,不翼而飞。

他的唇抿成了一条薄线,最后,只得轻叹一声,放弃再找。

放出迷药,降低季老的警惕性后,他便趁着季老喝完最后一口酒要转身回门之时,从季老的另一方悄声跃出,待得季老发觉这背后的阴风有些古怪时,他早已消失在了黑暗里。

一路上,他抱着胸,慢慢地朝所居庭院走去,边走边寻思着这件事情。而这般走着走着,抬眸之时,发觉自己竟是迷失了方向,不知此处是何地了。

他一怔,赶忙折过身子,四处寻找此地可有人,询问如何回到自己所居之地。毕竟这九天教极其之大,先不说他来此后,凤璇阳天天折腾他,不放他出来走动,便是他复生前曾来过,但那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他记忆再好,也不会记得清路。

左右环视了片刻,眼前忽而似有一道人影在树丛间闪过,他一怔,欣喜地沿着那人的方向过去,欲向那人问路。

然则,穿过重重树丛,见到那人之时,他愣住了。

☆、第一三一章·夜间发现不明物

那个人竟是向芊双。

这第一次夜半见着她,倒还没甚,但若是两次见着,便有些奇怪了。

不过,此路仍是通往茅厕的,说不准人家便是这个点上茅厕成了习惯。

可是,龙倾寒的眉头轻轻拧起,若真是如此的话,也委实太奇怪了些。况且,瞧她脸上的神情,并不似有方从睡眠中起来之态,反倒是一脸清醒。

他顿了顿脚,当即便迈步前去,去瞧瞧她想作甚。

方能瞧见她行到茅厕那处,还未能跟上去,却听得身周有一脚步声掠来,恰时地拦在了他的面前。

他一怔,借着月光瞧清了来人的模样,是血影。

“血影,你竟未同璇阳出去么?”龙倾寒诧异地问道,往时凤璇阳出外都会带上血影,如今,竟然未带去。

血影拱手回道:“阳公子,”顿了顿,他略带迟疑地问道,“请问阳公子,方才你所言何意,莫非教主外出了么?”

瞧着血影一脸茫然,龙倾寒也顿住了,他也生怕自己说漏了嘴,当即便摇了摇头道:“也没甚,昨日里出去的,应是明日便回来了,是以便未带上你罢。是了,如今天色已晚,你在此作甚。”

血影听得龙倾寒解释,也放下了心头的疑惑,回答道:“芊双要起夜,我陪她前来。”

“是么?”虽是疑问的,但龙倾寒话语里却流露出不相信的意味,他举目瞧了一眼,此时向芊双已经出来了,正在净手,而血影的目光也随着落到了向芊双身上。知晓此时自己不宜再多待,龙倾寒朝着血影点了点头,便以自己也要如厕为由,连招呼也不同向芊双打,便自行去上茅厕了。

他特意挑了方才向芊双前去的茅厕,进去后,在里头环顾了一圈,然则却是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未发现,莫非是自己多疑了?

想到近来在九天教里内奸之事,也怪不得他会多想。不过说来,为何凤璇阳此次外出,竟未带上血影。莫非……凤璇阳怀疑是血影?

可是依着离诉所说,血影并不管杀门派掌门之事,且九天教权责分明,不在职责范围内的事,绝对是不许过问的。若真是血影所为,他又如何能知晓凤璇阳安排什么时间去杀什么人之事。

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龙倾寒都心烦意乱起来,今夜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去找那本秘史卷瞧,岂知不见,再加之今夜碰到他们俩夫妇之事,让自己心头的疑虑更甚,真是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长叹一声,他解决了问题后,便朝外头走去,净手。

外头血影两夫妇已经离去,整个茅厕附近都是静悄悄的。

泼起水到手上,搓了搓,然而一个晃眼,龙倾寒意外地发现了净手池这有些异样。

只见那净手池边一个极其不显眼的地方,被人用白色粉末画上了一道不粗不浅的痕迹,这痕迹看似像个圈,但若仔细瞧,又不似圆,似一个大圆外交叠着数个小圆,瞧不出形状,但他总觉得这痕迹隐隐透露着什么信息。

他的眉头皱紧了起来,方才便是向芊双来到此处净手,可因着她背对自己之故,没能瞧着她在作甚,但也不排除这是她的所为。

莫非,这真是她在搞鬼?

想到这里,他的唇都抿紧了,他们天剑宗与向梅山庄素来交好,这向芊双在幼时也是与他玩乐不少的,若果向芊双当真是那内奸,他真不知该如何做,若是将她交出去,自己实是不忍她出事,但若是不交,凤璇阳这边便会出大事。

矛盾纠缠之下,他决定还是静观其变,兴许是自己误会了人家也说不准。

当即,他便对着这个奇怪的痕迹研究了起来,将这个轮廓记在了心底,而后左右环顾,掠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瞧着可会有什么接应的人来此,好让他逮个正着。

他将这痕迹的模样在心底反反复复地回顾了数遍,做了数个猜想,可却想不出是什么意思。而这天都快亮了,都未有可疑之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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