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 / 2)

此话一落,激起了凤璇阳掩藏心底的怒气,他忽地翻身上床,褪去自己的衣裳,对着龙倾寒的下|体,便是一个冲撞。

“啊——”强烈的痛楚从最脆弱的地方传来,龙倾寒撕心裂肺地叫唤出声,他只觉自己脑海中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但好在,在他以为自己要受到暴行时,凤璇阳却突然退了出去。

凤璇阳怔怔地望着龙倾寒股间流下的血液,惨然一笑:“我从抱你伊始,何曾让你痛过,流过血。是以未尝得那份痛,你永远便不会刻骨铭心,如若伤害是让你铭记的方式,我甚至宁愿,你恨我一辈子。”

痛楚的喘息中,龙倾寒迷蒙睁眼,便迷糊中听到了凤璇阳的这句话,然则他仍陷在痛楚里未得出来,因而并未深思他话中之意。

而凤璇阳,也未给他思索的时间,一瞬间,炽热的吻袭来,将他仅剩的理智都吻干,只有莫名的哀意在两人之间流转,这个吻一如往常一般的炽热,霸道,但是却让人感伤。

当这漫长的吻终于落下后,龙倾寒只觉身体一紧,怵而被一物贯穿,充盈每一隅,而这一次,因着凤璇阳在相吻时上药的缘故,没有了丝毫痛楚,可是,也没有任何的快|感。

身上的穴道被解开,但龙倾寒却并未拥住在他身上的男人,他只是攥起了手下的床单,将自己身体上涌上来的快|感一一转嫁到床单之上……

j□j之后,凤璇阳搂着他的头,将自己的头埋在了他的身侧。

而龙倾寒则是一直静静地望着床顶,兀自发呆。

从何时开始,他们之间便只剩伤害了。

一滴泪悄然而落,滑落枕头里,浸湿了他的心。

但他却不知,那个将头深埋在他颈侧的人,同一刻,也滑落了一滴痛心的泪。

若果伤害能让你记得更深,那便让你痛上一辈子罢。便让我,真真正正做一次那个可怜人。

☆、第一二七章·夜探离诉知其意

凤璇阳从龙倾寒的体内退出来时,正对上的,是一双没有灵气的双眸。

龙倾寒死死地盯着床顶,双眸里一片灰黑毫无波澜,更无j□j的浪涌,只有一片死寂。这样的龙倾寒,让凤璇阳见之,心生大痛。

除却关乎亲近之人的事,其余事龙倾寒但凡大怒时,不会怒骂,只会是一片平静,他越是平静越是冷,便说明他越是愤怒,而如今的他,凤璇阳却瞧不出任何的怒气,而是——

绝望。

究竟是什么,将他们俩推至了这般境地,是凤璇阳的隐瞒,是凤璇阳的伤害,还是凤璇阳祈求怜悯的可怜。

无论如何,都是凤璇阳,一个人亲手造成的。

凤璇阳苦涩一笑,起身给龙倾寒温柔地清理后|庭,看着那红白相交的液体,他讥讽的笑意愈深,最后,他轻柔地抱起龙倾寒,将他拥在自己的怀里,汲取着他清淡的冷香。

纵使伤害过,他仍旧放不开手。

此刻闻着这熟悉的檀香味,龙倾寒竟升起了厌恶之感,嘴角下拉苦涩的弧度,他无心再想,便在这难闻的气息中,阖目睡去。

当他在无尽的梦魇中再次挣脱时,凤璇阳已经不见了踪影,连一丝气息都不曾留下。

而床头,则摆放着一张潦草的狂字,只是匆匆地落下几个字:出外。

简单而明了的大字,与先前还会与他交代归来时日,以及“勿念”两字的手信完全不同,如此,彰显出亲疏之别。

龙倾寒惨然一笑,便努力地将凤璇阳从自己脑海里瞥了去,起身做自己的事情来。

他一心烦闷,匆匆吃了些东西后,便到了庭院舞剑,狂乱的树叶缭绕在他的身周,煽起凄凉的寒息,他的剑越舞越乱,心越来越痛。最后,索性停下剑法,怔然地站在院落里,望着那半升上来的明月。

月亮如洗,澄天碧空,却是一片落寞。

他轻叹口气,方想去寻酒喝,却忽而顿足,似是想起,九天教的酒,大都是月上九天,而他一喝便醉,实是不敢再饮。

左右作甚都不行,他当即闲得便想去找离诉了。

只因他恍然忆起,早上听闻到的离诉与凤璇阳争执的话,他总觉得离诉似是知晓些什么,而他们争吵的内容,似乎并不单单是指凤璇阳因他而丢下公事之事,那么,究竟会是何事?他忽而从心头浮现了一丝预感,他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是解开心头谜团的关键,为何离诉如此生气,为何凤璇阳如此失常,一切的一切,似乎只需要知晓那对话的内容,便可破解。

思及此,他双眸立时清亮起来,迈动步伐便行出了庭院。

凤璇阳的庭院较之安静,甚少有人往来,行了许久,他方寻到人打听到离诉所在。听闻后,他想了想,还是先拐去了膳房,要了一碗米饭,夹上了几样小菜,捧着去了关押离诉的地方。

穿过深幽的长廊,拐了几道弯后,便来到了一处幽暗的角落。只见此地荒无人迹,满地的落叶无人打扫,一片萧索,便是一盏明灯都不曾点起,宛若无人居住一般。

龙倾寒身子后脊生出了一股凉意,左右看顾了一阵,便悄声行了进去。

正对着那间所谓关押着离诉的小房,他微微愣怔,只因此处竟无人把守,门外也没有锁头扣门,只有开着的窗户与里头若隐若现的呼吸声,彰显里头有人存在。

如此,委实也忒诡异了,无人看守的,何谓之关押。

不过,当龙倾寒推门进去,看到离诉那副模样时,便知晓为何没人看守了,只因现下的离诉,可谓是有气无力,连行走都成了困难,怎地还能逃出。

看他一脸惨白,龙倾寒终是不忍,沿着地上点滴干涸的血液,走了上前。在离诉面前蹲下,从手里的盘里,取出一碗水,凑到了昏迷的离诉唇上。

干裂开的唇上触上温水,离诉还未清醒,手上动作却快了一步,艰难地抚上碗壁,就着龙倾寒的手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水来。

“慢些喝。”轻柔的语调从口中逸出,龙倾寒都被这般温柔的自己吓了一跳。

而离诉闻之,也是愕然愣怔,艰难地睁开干涩的双眼,看到月下龙倾寒那虽普通,但彰显气质的脸颊,他犹发呆了好一阵,良久,才张开经过润泽后的双唇,哑声道:“是你。”

龙倾寒点了点头,问道:“可还要水?”

一个“要”字还未成音,离诉便看到了那个已经空了的盛水碗,这一个“要”字,却是说不出口了。

察觉到了他的饥渴,龙倾寒也未多说,当即便放下那个盛水的碗,走了出去。

约莫半盏茶后,他便捧了一坛子的水回来,倒了满满一杯在碗里,又喂离诉喝下。

瞧着他一系列的动作,离诉既是疑惑又是感激,最后喝完后,他歪着头,靠回到墙上,哂笑道:“你如此作为,呵,说罢,想从我这听到什么消息。”

龙倾寒收回碗的手一顿,又捧起了一碗饭,感觉到这饭在秋风吹拂下,已有了一些凉意,当即便运起功力将它热好,待得上头冒出饭香的袅烟时,才举箸夹起一口饭,喂到离诉的面前:“吃罢。”

愕然地看着龙倾寒,离诉的双眼里满是不敢相信,他轻轻撇嘴,更是不屑地道:“你究竟何意!”

龙倾寒的手依旧未动,嘴里却是冷冷地开口道:“你不吃?那也成,”他当即便将筷子收了回来,放下碗,冷声道,“那我便开问了。”

瞧着龙倾寒的动作,离诉是又气又恼,他被中伤,又饿了一日,怎会不想吃饭,方才所说的,也不过是气话,岂知龙倾寒竟当了真。

可现下,他又不好开口求龙倾寒,加之龙倾寒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他又怎能丢了面子自己去端饭吃,最后复杂的情绪交杂,他竟只能“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知晓离诉闹别扭,龙倾寒原本下拉的双唇微微扯平,渐渐上扬,他没有开口相问,却是捧起了饭,夹了一口,凑到离诉的面前,道:“吃罢。”

饭菜的浓香沁入鼻尖,离诉贪婪地深吸了一口,便闭上了眼,大口吞下,细细吞咽。

两人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龙倾寒只是静静地喂饭,而离诉则是将头偏了过来,一口一口地吞下,咀嚼。

吃完后,龙倾寒又给离诉喂了一口水,待得他精神恢复得差不多时,方淡淡地开口问:“我有事,想问你。”

“问罢。”毕竟受了他好处,离诉再不满他,也得开口道。

龙倾寒沉吟了好一会儿,便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你……可是在骆城假扮新郎官之人。”

离诉身子一僵,没想着龙倾寒竟然会问这个问题,思忖了半晌,将应对之法想了个遍,才勾唇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便是承认了。那璇阳那一日……给你下令去杀之人,可是现下这些江湖掌门?”问到这个问题时,龙倾寒竟是有些微颤抖,他是渴望知晓真相的,但却不敢正视这个问题,若果那些江湖掌门当真是凤璇阳下令所杀,那么便可解释为何前去苗疆的路上,那些掌门会被杀了,如此,也即是说,凤璇阳确确实实是杀人凶手,并非被冤的。

然则,越是逃避的问题,越是会被真相而骇得浑身冰寒。

“不错,那些人死,确是同教主有关。”这话虽说得含糊,但里头却是蕴含了不少信息,但可惜,此时的龙倾寒已被这消息骇得浑身发颤,未发觉得出。

昔日曾听人言江湖门派掌门被杀之事,他犹以为凤璇阳是被冤的,可如今看来,凤璇阳非但不冤,还参与了其中。

一时之间,他忽而矛盾起来,虽知那些人该死,但真正耳闻凤璇阳派人杀人之事,他还是感到无力与无奈。当日复生时,他便想着能阻止此事,岂知,凤璇阳他却快了他一步,将事实部署好了。

可是,若真是凤璇阳亲命所为,那江花剑派之事又作何解释,那嫁祸凤璇阳之人能如此轻易便伪造出同凤璇阳相同的特征,铁定是常易容成凤璇阳的,不若不会如此相似,那么其中,究竟又是何处出了问题。

瞧着龙倾寒眉头紧皱的模样,离诉长叹了一声,将真相道了出来:“此前教主确实有命我秘密派人去暗杀各门派掌门,但……”他顿了顿,目光四处一转,瞧着附近没人后,忽而压低声音道,“但却被人暗中劫了消息,使得他人快了我们一步,扮作教主的模样去杀人,嫁祸于我们。”

“你说甚?!”龙倾寒愕然道,若果真是这样,再联系江花剑派的事件,那么那些人可会是……

“战越?”

离诉颔首道:“应是他们无误,你可知我为何气愤,便是因为那一日本该是教主得以脱罪的好时日,岂知……哼!”

龙倾寒一脸茫然,全然不知此话何意,离诉撇了撇唇,当即便将凤璇阳原本的计划道了出来,说完后,龙倾寒却是沉默了。

只因他也不知,能如何接话。

最后,他话语一转,轻巧地将话题转了开去:“若果当真是战越的阻挠,为何他们数次都能成功,再者他们为何不挑别人下手,只挑凤璇阳欲杀之人下手?”

离诉被他这么一问,也怔住了,他无奈地轻轻摇头:“我也不知,我只知,他们能屡次知晓我们的消息,不外乎是一种可能……”他话语一顿,满含深意地看着龙倾寒,却不道明。

龙倾寒何其聪慧,早已知晓他话中之意,那便是,教中有内奸,且这内奸,能探到教中的机密。

龙倾寒把脸一沉,询问出声:“这派人刺杀掌门之事,由何人负责。”

离诉一顿,冷笑着说出了一个字:“我。”

龙倾寒闻言一愣,霎时不知说什么好,离诉的忠诚他是看得见的,是以他肯定定不是离诉所为,那会是何人呢?又会是何处出了纰漏。

左思不得其解,龙倾寒索性便不再多想了,日后多加留意是否有可疑人便是,而今日他来此的主要目的并非是为了这个,而是为了……

“你先前……嗯,被打时,同璇阳说了些甚?”

离诉一愣,脸色忽而变得古怪起来,最后,他竟是勾起了唇角,意味不明地道:“你想知?呵,凑过来,我悄声告诉你……”

☆、第一二八章·惊险夜探藏书阁

走出了房门,龙倾寒回身望了一眼离诉,便掩起门离开了。

方才离诉并未告知他具体的谈话内容,只是颇有深意的告知了他一句话:“藏书阁最里,左手边第六个书架,第二排,正数第二十六本。”

龙倾寒闻言后眉头都拧紧了,这毫不搭边的话,他又怎能知晓其意,然而再欲相问时,离诉却是把头一歪,睡了过去,不愿解释了。

无法,龙倾寒只得走了出来,回房暗自思索离诉此话何意。依离诉所说,指的似乎是一本书,可一本书同他们的对话内容又有何干系。左思不得其解,龙倾寒的眉头是越拧越深,最后,索性便出了房,走出庭院,穿过长廊,缓步行到了藏书阁那处。

目光远放,只见藏书阁里头正亮着烛火,在昏黄的烛火中,映照的是一个在书架边四处游走之人,那人头发花白,身形微微佝偻,瞧着也有些年纪了。

虽说守阁人年纪颇大,龙倾寒也不敢放松警惕。藏书阁毕竟乃是机密之处,里头看守之人,必定不是非凡之人。因而他躲在一旁,抿了抿唇,从地上取过一粒石子,朝藏书阁附近打去,还未得打中藏书阁的柱子,便觉眼前一闪,一个人影冲到了外间,同时他身后的阁门快速一关,顷刻间,守阁人便戒备地立于了门口,整个过程极其短促,动作干净利落。

那人的速度之快,堪称一绝,若非龙倾寒的武功甚高,只怕也瞧不清他冲出来的动作。守阁人出来后一直都未离开阁门寸步,他低身瞧了一眼地上滚过的石子,呼吸一沉,目光如隼般将周围扫了一片,发觉并无异样后,方缓缓走回阁中。

待得他的人影离去后,龙倾寒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藏书阁因地处要地,以防有贼人来袭,周围百步,毫无可遮掩身形的大树与树丛,而龙倾寒落脚的地方,是藏书阁的拐角处,极好地掩去了他的身形。但若想能溜到这里,非是轻功高而不得,且瞧着方才那守阁人的轻功,只怕不输于自己,若非自己趁着守阁人行到阁中深处时溜到了拐角,只怕也会被他发现。

瞧着对方的实力如此高深,龙倾寒的心不由得一沉,如此看来,只得光明正大地进去了。

想到这事,他当即便整了整衣衫,趁着那守阁人行到阁里后,方从黑暗中溜去,跃到了不远处,假作故意游走到此处一般,放重了脚步,一副来藏书阁寻书的模样走了进阁中。

守阁人瞧着了龙倾寒,淡淡地颔首,问候了几声后便由得龙倾寒了。

龙倾寒未免守阁人起疑,便随意在书架上到处寻书,偶尔拿下几本翻了几翻,后又假作兴致缺缺一般地放回去。

许是瞧着龙倾寒没别的意思,那守阁人看了一阵,也将注意力挪开了。余光轻落守阁人身上,发现他并未跟过来,龙倾寒当即便行到了藏书阁的最里头,走到从左手边数起的第六个书架,顺着书架的层次将目光放至第二排,从头开始将书籍数了一遍,待数到第二十六时,他双眼一亮。只见那书脊上落着“九天教秘史卷卷十”几个大字,他一喜,似是要看到什么惊天秘密般地兴奋起来,他欲探上前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近了,快近了,很快便可将那本书拿下。

然则这时,一双略显苍老的手快速伸了过来,将他的手拦下。

他愕然一惊,侧目望去,便对上一双熠熠生辉的精瞳,这守阁人是何时来到他身边的,他竟毫无察觉!

这守阁人的眸里流动着不明的光,脸上微现一股莫名的冷笑:“阳公子,这后头的书籍,是不能予外人瞧的,您还是切莫乱翻的好。”

不知是有意无意,“外人”这两字,似被守阁人加重了一般,龙倾寒听得极其刺耳。可是,不论怎么说,他对他们九天教来说,终归只是个外人,毕竟他与凤璇阳成亲之事,也只得俞年明知晓,完全形同虚设,教众毫不知情。

龙倾寒抿了抿唇,犹想将那卷子的特征记下好方便下次趁夜查找,却见那守阁人身姿一站,原先佝偻的背脊竟忽而挺高,不偏不倚地便挡在了那本卷子的面前,遮掩了他的视线。声音一沉,守阁人不悦地道:“阳公子。”

听得这声,龙倾寒纵使再不知趣,也只得讪讪地离去了。

回到了房内,将这本书的特征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生怕自己忘记般,将其执笔画下。

这书越是不给瞧,这好奇心越甚。是以为了能窥探到这本书,过后几日,龙倾寒都暗中守在藏书阁边,观察藏书阁的一举一动,以及守阁人的作息。

经过几日的观察,他发现藏书阁共有三个守阁人,一人守岗四个时辰,而经过他的试探,这三人中,武功最弱的,是丑时来接班的一个老头,他的年纪较之那一日的那人还老些,最喜在初接班时到阁外饮一炷香时刻的酒,之后方入阁内。

纵观来看,龙倾寒他唯一能进阁内偷瞧的机会,便是这老头饮酒之刻。

可是,即便是饮酒,那老头的戒备也不减,离开阁也未得多远,因而如何能悄无声息地进去,实是一个难题。

但好在,他有洛羽尘赠与的迷药。这特殊的迷药虽不能对付高手,但却能让那守阁人产生一丝懈怠,如此便足够了。

几日后,挑着一个无月的黑夜,龙倾寒将一切准备妥当后,便动身了。

此时已是深夜,他未免他人起疑,便换了一身黑衣,几个纵跃,便要掠到藏书阁处,然则,行到一半时,他的步子忽而停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他许久不见的故人——向芊双。

打从向芊双嫁与血影后,他便与她断了联系,更是许久未见了。而来到九天教后,他也只见过血影,却从未见过向芊双,却没想今日会见着她。

如今天色已晚,她又是孤身一人,神色还有些匆匆,不知要去哪儿。

龙倾寒的薄唇轻轻抿起,脚步一动,便要跟上去,然而未跟多久,便见她身子一拐,便行到了一处偏隅的地方,这下,龙倾寒的步子怎么都迈不动了。

却原来,向芊双是要前去出恭。思及她便是居住在这附近,是以来此出恭也不奇。

龙倾寒见之,脸色一赧,在外头瞧着她只是如厕而已,便未多加留意,加紧步伐离去了。

不一会儿,他便掠到了藏书阁附近。

左右环顾四周,确信没人后,便极目远眺,贯注内力在双目之上,静看着不远处的藏书阁动静。

未得多时,打更的声音落下,那更偏老的守阁人来交接班了。

而龙倾寒便趁着他们交接,无暇顾及之时,快速地一掠身子,顷刻便落到了墙角边,掩去了自己的身形。

不多时,交接完后,原先的守阁人便从另一处走了,而那偏老的守阁人则一如先前龙倾寒探的那般,走到了藏书阁阁前,喝起酒来。

酒囊一举,唇贴上囊口,酒便要入唇,而这时,龙倾寒双目怵地闪过一丝精光,与此同时,他将手里的药瓶一启,淡淡的迷药便四散在了空气中。这迷药无色无味,若非龙倾寒自己服下了解药,只怕也会中招。

那守阁人自然也不意外地将那迷药吸入了鼻中,恍惚之间,这警惕性便降了不少,不过他还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仍自在地饮酒。

龙倾寒在角落里待了好半晌,确信到药效发挥后,他怵地身子一翻,顷刻掠到阁檐之上,弯□子,足尖轻点,掠到了阁门的位置。呼吸一沉,趁着那守阁人仰头饮下一口酒,再将酒囊放下的一刻,随着扬起的风,将手里准备好的石子轻轻扔了出去,成功地吸引了守阁人的注意力。而他人则快速地翻下阁檐,悄声推门,身子一闪,便不着痕迹地掠到了阁里头。

入了里头后,他仍不敢懈怠,身子一跃,赶忙朝最里头拔去,寻着记忆里那本书的所在地,快速伸手一拿,身子怵而上翻,顷刻便稳稳地落到了梁柱之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吓得浑身发冷汗,那守阁人的武功不弱,他能做到这一切,完全靠的是洛羽尘给的迷药,再加之无月无星风大的天时,不若,只怕他一翻身下阁檐时就被发觉了。

心里头松了口气,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后,赶忙翻开了手里的书册。

那守阁人在外头,只会有一炷香的时间,因而他必须赶在守阁人回来时,想办法出去。而因着藏书阁的机密之故,上头的屋顶是无法掀开砖瓦的,因而唯一能出去的路,依旧还是那扇大门。想到待会还得惊险一番,龙倾寒的心又揪紧了。

不过现下也不是担忧那么多的时候,他赶忙翻开了书籍,大意地翻了几页,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

原来这是一本记载九天教某位教主一生事迹的书籍,但这个教主是何人,龙倾寒却不认识。

翻了数页,也未寻得一点关于凤璇阳的事情,他便有些兴致缺缺了,也不知离诉要他来找这本书作甚。不过,想想离诉如此特意说到这书,还记得如此清楚,指不准还真是有些用处的。

瞧着所剩时间不多了,龙倾寒索性便将书页翻到了后头,从后面倒过来看。很快,他便在后头发现了“凤璇阳”这三个大字,只见上头只是寥寥几笔,记载着这位教主教导着凤璇阳,欲将他培养成新一代教主,结果引致众人不满,一些有心之士便集结起来,意图夺取教主之位,但最后,却被年纪尚轻的凤璇阳以高超的武艺镇压,将反叛之人一一杀尽。

看到这里,龙倾寒心里忽地为凤璇阳生出一股自豪之心,他的人,竟是如此的勇猛,年纪轻轻便担起大任,当真厉害。他手指轻动,又朝前翻了几翻,瞧瞧可会寻着更多关乎凤璇阳之事,果然不意外,在前面数页,瞧着了凤璇阳的过去,原来凤璇阳幼时在这里,过得并不太好,教主对他极其严厉,时而动怒便将其打骂。

虽然只是短短一句,盖过教主的功过是非,但龙倾寒却从字里行间,看到一个被狠狠打骂,却只是跪着忍气吞声的少年。心中忽地一阵刺痛,想到自己所之人经历过的痛楚,他便恨不得自己替他受罪。

他沉了沉呼吸,强忍着心头的不适,将这页又往前翻了一页。然而,在他的目光初落那页的开头“名为凤璇阳”这几个大字之上时,只听外头一声略显苍老的嗓音响起,言道:“教主。”

龙倾寒的手一抖,手里的书册,差些便掉落下去。

☆、第一二九章·阁中巧遇恋人归

龙倾寒的呼吸瞬间一窒,璇阳,他不是离开了,怎地会在此处,莫非这几日,他是故意躲着自己,是以方未现身的么。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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