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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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顾云卿一袭黑色锦袍登上大殿时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上百双眼睛一瞬不瞬的打量着眼前的青年,因为这是娑罗凌岚的血脉。

“凤司塔娑罗云卿叩见皇上,陛下万福圣安。”

“免礼免礼。这时间过的真是快云卿都长这么大了”风帝已是年过六旬,但整个人瞧着丝毫不显老态,精神抖擞,弯眉笑着还带着慈和,和整日冷着脸不苟言笑的娑罗凌岚形成鲜明对比。

“云卿谢过皇上。”

“朕上次见你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如今瞧着竟是有了国师风华时的仪姿,果真江山辈代人才出,东凌后继有人啊,哈哈哈。”

“皇上谬赞,不及皇上和国师大人分毫。”

皇上转身看着身后一把富丽堂皇的凤椅之上坐着的娑罗凌岚,整日面无表情的老者此时任谁瞧了也知心情愉悦,眼梢含笑,皇上知道自己是夸到国师心坎了,继续道:“性情谦逊,天资卓越。国师当真有个好孙子,定能承国师大体。”

“难得皇上如此赏识,还不谢过皇上?”娑罗凌岚瞧着凤帝看自己不开口还准备继续夸下去的样子,出言打断道。

“云卿叩谢皇上,愿东凌繁盛长兴。”

皇上还没开口说什么,娑罗凌岚便接着道:“行了,左右无你何事,先到孤身后候着吧。”

“云卿领命。”

顾云卿不卑不亢的走到娑罗凌岚身后。

而凤帝被打断竟也丝毫没有感受到被人逾越似的,又笑着把凤九溪给点了出来,听凤九溪汇报丹城的来龙去脉。

凤九溪自是将此时同贵妃一脉摘的干干净净,将所有过错全部归到了丹城刺史的身上,反正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顾云卿是头一次见到凤九溪身着月白色的朝服,儒雅俊朗,仪表堂堂,如若不知此人性情他可能真会以为这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看着凤九溪一本正经的瞎编乱造,胡说八道,顾云卿都没发觉他的唇角不知不觉间勾起了一抹笑意。

丹城一事随着凤帝将丹城刺史怒斥一番,又借此功绩给凤九溪封了王爷,终是落下了帷幕。

娑罗凌岚瞟了一眼自己的亲孙察觉到了顾云卿的笑意,由不得好奇道:“如此赏识?”

顾云卿闻言一愣不明所以,正准备说些什么就瞧见皇上和一众大臣朝娑罗凌岚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爷孙俩都没听皇上说了些什么,但娑罗凌岚毫不慌乱只淡淡道了一句:“皇上做主便是。”

便将场面与圆了回来。

“朕的悟性不及国师之高,还是请国师给九皇子定个封号,也是他的福气。”

娑罗凌岚了然,瞧着凤九溪打量一番道:“皇上爱玉,皇子之名又皆有王字相伴。瑛者乃玉光亮丽。览君缄中宝,如搴清玉瑛。孤以为含蕴清贵,配得上九皇子的风骨。”

“好好好,这瑛子当真是妙。那便封九皇子为瑛王,特批移宫建府。”皇上乐呵呵的将事情定了下来。

封王建府在没有太子的皇子间已是最高的赏赐,东凌皇子十六位,而取的封号的皇子加上刚刚的凤九溪,仅有寥寥三位。

“儿臣谢过父皇,谢过国师。”凤九溪跪谢,又说了些吉利的话,才磕头领赏。

一个时辰的早朝很快就过去了,顾云卿也在娑罗凌岚的指点之下认完了百官,今日早朝也算顺利结束。

娑罗凌岚同凤帝还有要事相商便让顾云卿先行回凤司塔。

顾云卿一路通畅,只是在出宫门时却被七皇子拦了下来。

“云卿表弟。”七皇子笑着同顾云卿拉近关系,尽管这个关系早已出了五服。

“珞王殿下。”顾云卿颔首给七皇子也就是珞王行了一个平级的见面礼。

“云卿表弟何必生疏,只管唤我表兄便是。”

顾云卿听罢知笑了笑继续道:“不知殿下找云卿何事?”

“昨日表弟归来本欲为表弟接风洗尘,然表弟一路奔波确实疲顿。不知今日可否同表兄小聚一场。”

顾云卿开口正准备谢绝,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皇兄倒是亲热。为弟也是一路归来,皇兄怎么没想到带上弟弟我一同接风?”

一句夹棍带棒的讽刺从凤九溪嘴里脱口而出,顾云卿只感甚是熟悉。

七皇子眉头明显皱了一瞬,紧接着便马上恢复笑颜,道:“九弟现下深得父皇赏识,刚刚被封了瑛王,想来九弟事物繁多,皇兄这是有这个心但又怕误了九弟封王的大事。”

“还是皇兄想的周到。只是皇兄说得不错,为弟还真不得空闲。刚约了少主前去凤司塔商议丹城后事,皇兄既无大事还是改天吧。”凤九溪本就同七皇子不合,嘴上更不会给对方留任何余地。

“九弟勤奋,实属吾辈楷模,那皇兄便不多打扰。云卿表弟改日再聚?”七皇子的笑逐渐在脸上僵硬,扭头看着顾云卿强颜欢笑道。

“改日再聚。”顾云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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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让七皇子面上难堪点头道。

“那我便不多打扰表弟正事,先行告退。”

“殿下后会有期。”

七皇子闻言转身就走了像是忘了同凤九溪道别一般。

凤九溪毫不在意,瞧着凤亦琛离去的身影不屑的勾起了唇角。

裕康公公此时也指示下人牵着马车走上前来。

凤九溪抬步走了上去,坐稳后见顾云卿还站在原地似是准备给自己送行,没忍住拉开了马车的帘子开口道:“不上车呆站着做甚?”

顾云卿不解道:“我有马。”

“不知道做戏做全套吗?本殿正巧去凤司塔有私事,顺路带你一程。还不上来莫误了本殿的事。”

顾云卿在凤九溪不耐烦的眼神中无奈妥协。

凤司塔在皇宫北部,临山而建,占了梧京整整一半的山林。

共有五殿四个入口,主殿离皇宫最近,而顾云卿便是同娑罗凌岚呆在主殿。

凤九溪则是要去凤司塔最远端的北殿,北殿归鹰门,顾云卿听到他要去北殿便知他是要去找娑罗晏殊。

凤九溪既然说了这是他的私事,顾云卿便没有多问,只是好奇这两人见面会说些什么,难不成讨论他为什么还没死吗?

但顾云卿眼尖的发现凤九溪的脸色不太好。

顾云卿只以为凤九溪这是因为饿了情绪不佳所致,好笑问道:“裕康公公,九皇子这是还没用膳吗?”

裕康看了看凤九溪的脸色,见凤九溪没有阻止他回答的意思才道:“回少主,殿下今日上朝起了个大早,这刚下朝就有要紧的事,确实没来得及用膳。”

“我这儿正好有刚从大梁运来的瓜果点心,殿下不嫌弃我让人放在关口,只等殿下忙完来拿便是。”

凤九溪闻言耳朵动了动,但因心烦仍是不为所动,眉间紧锁。

眼看着到了主殿院门之前,顾云卿便也没在逗留说些什么,手脚利落的下了车,不去招惹霉头。

又是半个时辰后,裕康将凤九溪送至了北殿之前,院门前早已有人在此等候。

北殿的院门高约五丈,通体漆黑,但是站在院门之下便给人一种无法言语的压迫感。

凤九溪下车看了这一眼望不到头的护山墙,一脸阴沉的坐上了娑罗晏殊派来接他的轿辇。

守在院门外的裕康也是忧心忡忡望着凤九溪离去直至院门在此关闭。

轿辇一路摇摇晃晃终是停在了一座黑色的三层阁楼之前,凤九溪深吸了口气走了下去。

隔楼前站了两位头裹黑纱的女子,瞧见凤九溪便进门通报,没一会儿便走了出来朝凤九溪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凤九溪走了进去,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地下一层,哪怕他根本不想熟悉这里。

只见地下一片漆黑,哪怕是白天也没有一丝的光亮照射进来,幽幽的火光昏昏沉沉的指引着凤九溪前行的道路。

两边时不时的传来浓厚的血腥之味,混杂着腐肉的恶臭,伴随着若有若无,或人或兽类的哀嚎。

娑罗晏殊依然是在这地下的尽头静静地等着凤九溪的到来。

凤九溪一只脚迈入室内,便瞧见娑罗晏殊的背影。

娑罗晏殊也察觉到凤九溪的气息瞬间转过身来,金眸微眯如同一条朝人吐着蛇信的毒舌,死死的盯着它的猎物,目光中的癫狂让凤九溪不自觉朝身后微微动了半步。

娑罗晏殊瞧见凤九溪的动作,勾起一抹邪笑,大步走进凤九溪捏起了凤九溪的下巴,逼迫其与之对视。

娑罗晏殊的样貌算得上俊朗,但许是嗜血成性,原本金灿灿的眸子也染上了几分鲜红,黑衣上还带着点点的血迹,此时整个人更像是找人索命的修罗。

“溪儿这是想退哪里去?”娑罗晏殊言语间吞吐的气息,因距离太近喷洒在凤九溪的脸上。

凤九溪因被限制强忍不适但仍旧不悦的皱起了眉间道:“放开我。”

娑罗晏殊闻言笑着松开了手,但这引起了凤九溪的警觉,娑罗晏殊能这么好说话只能说明他今天要吃大苦头了。

果然不出凤九溪所料,娑罗晏殊转身拿起一旁扔在地上的银色镣铐,回头道:“脱了。”

凤九溪虽是抗拒但仍是无可奈何,他来之前就知道今日不可能简单结束,只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些。

凤九溪伸手将衣衫依次揭开脱下,只是在只剩下下半身的裘裤时凤九溪拉着绳带,看了娑罗晏殊一眼,眸间带了些许祈求。

“就留这一件吧,过来。”显然娑罗晏殊被凤九溪放下身段的姿态取悦,朝凤九溪沟了勾手指,如同在呼唤自己的宠物一般。

等凤九溪上半身身无一物的站在娑罗晏殊眼前,娑罗晏殊便迫不及待的将人给铐在了身后的刑架上,拿起了早已备好的软鞭,软鞭上漆黑的倒刺让人不寒而栗。

“蚺墨死了。”娑罗晏殊低声道。蚺墨便是那条巨蟒,是娑罗晏殊从六岁时便养在身边的爱宠。

凤九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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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睛没有说话,事实如此他无话可说。

“可顾云卿还活着。”谈到顾云卿,娑罗晏殊的眼中逐渐狰狞起来,同他人不同,他从未叫过顾云卿为娑罗云卿,他从始至终不会承认顾云卿体内娑罗的血脉。

“你让他活着回来了。”娑罗晏殊长鞭落下,凤九溪的胸膛之上瞬间皮开肉绽,凤九溪咬紧牙关没有痛呼出声。

“是你说要除掉他,我才让蚺墨去祝你一臂之力。你是这么回来跟我复命的吗?”娑罗晏殊说着又是一鞭。

长鞭在空中乱舞,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风声,不多时凤九溪的身上已是开出了朵朵红花,衬着苍白的肤色,竟给人一种凌虐的美感。

“蚺墨不是他的对手,我也是死里逃生。”等娑罗晏殊发泄的差不多,动作慢了下来,凤九溪才满头大汗,强忍的痛意,张口艰难道。

“你的意思是我的爱宠,还比不上那个还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杂种?”娑罗晏殊盯着凤九溪一字一句道。

凤九溪暗道不好说错话了,闭嘴咬牙,又是承受了一番娑罗晏殊的怒意。

凤九溪痛的恨不得直接昏过去才好,可娑罗晏殊挥鞭的力道是有着巧劲,能让他时刻保持清醒。

细嫩的肌肤因疼痛泛起了一层细珠,可汗水粘上了伤口却加重了凤九溪的痛苦。

娑罗晏殊伸手依次摸过凤九溪胸前的伤口,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喃喃道:“九皇子果真天赋异禀,这肌肤早已皮开肉绽这么多次,可每一次都能恢复的光嫩如初,连一丝的疤痕都找不到。”

“溪儿没听到我的话吗?”似是迟迟没听到凤九溪的回复,娑罗晏殊不满意的伸出食指在凤九溪最深的伤口抠挖了下去。

凤九溪实在没认出痛呼出声,哆嗦回道:“大人谬赞,九溪担当不起。”

娑罗晏殊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低头在凤九溪的伤口上轻吻了一下,伸出舌尖尝了尝伤口上的血液,喃喃道:“溪儿的血真是甜啊,怎么尝都尝不够。”

“能得大人赏识,是九溪的荣幸。”

娑罗晏殊听到凤九溪的回复呵呵笑出声来,他怎么能不明白凤九溪的话中哪儿有半分真心,他就是喜欢凤九溪恨极了他,却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而又不得不依附于他委曲求全的样子。

“溪儿你要记住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是我,给了你药炼的机会,是我,安排贵妃收你为义子,是我,帮你在朝堂上建起了自己的人脉。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九溪,不敢稍忘大人恩情,愿为大人尽犬马之劳。”

“哦?”娑罗晏殊挑眉,眼神中尽是戏虐,“那这鱼水之欢,你也愿意?”

凤九溪闻言身体僵硬起来,咬紧了下唇颤抖着没有说话。

娑罗晏殊见状更为兴奋,将下巴放在凤九溪的颈窝之上,细细的吻着凤九溪颈间的肌肤,呼吸声也逐渐急促起来。

“大人,自重。”眼见娑罗晏殊的手一路向下滑去,已是勾上了裘裤上的绳带,凤九溪忍不住脱口而出。

娑罗晏殊听到,笑的身子都抖了起来,手上动作却是松开了绳带,抬头狠狠的咬上了凤九溪的薄唇,直到在此尝到凤九溪唇瓣上的鲜血才松开,而后俯身在凤九溪的耳边低声道:“记住,你是我的东西。等你登上皇位,便是我索取之时……”

两个时辰后

等裕康从轿辇上重新扶下凤九溪,凤九溪终是没忍住晕了过去。

裕康赶忙招呼护卫将凤九溪抬上马车,便忙策马加鞭带着凤九溪朝皇宫赶去。

在路过凤司塔的关口时,没想到顾云卿也在这里。

顾云卿瞧到凤九溪的马车,朝裕康挥了挥手示意裕康停下。

裕康心急如焚,他还不知道凤九溪的伤势如何,不敢稍有耽搁,却又不能无视顾云卿,只得将马车停了下来道:“少主可否登车说话?”

顾云卿在这儿本是正好外出归来瞧见送给凤九溪的东西还没被人领走,还以为凤九溪不要正在想要不要叫人送到宫里,便看到了凤九溪的马车,见裕康脸色慌张似有急事,也没多说翻身便登上了马车。

进了马车顾云卿便瞧见了躺着一动不动面色如雪的凤九溪,心中讶然,忙边伸手给凤九溪把脉边招呼裕康让他把马车赶往主殿。

等顾云卿抱着凤九溪一路来到自己的殿内,揭开凤九溪的衣衫时,只见凤九溪上半身前胸后背密密麻麻不下百道的鞭伤,顾云卿是真的愣住了,没想到凤九溪贵为皇子娑罗晏殊也敢做这等残暴之事。

裕康看到后也是老眼婆娑,在一旁偷偷的抹着眼泪。

顾云卿派了燕七去烧水拿药,手下不停,将凤九溪身上被血肉蘸粘住的衣物小心分离开。

随着顾云卿的动作哪怕凤九溪早已不省人事,但仍出于本能的皱紧了眉头,甚至止不住的哆嗦。

“老奴斗胆一问,不知殿下身体可有大事?”裕康忍不住上前问道。

顾云卿拿着巾帕给凤九溪擦着额间的细汗,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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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大事,他只是疼晕过去了……”

顾云卿说的是实话,这鞭伤带着巧劲,鞭鞭痛入人心,却又不伤筋骨,并不会留下隐疾,折磨人的手段罢了。

顾云卿在书上看到过药人对疼痛的感受是常人的两倍,他很难想象两人分开的这段时间,凤九溪到底承受了什么。

犹豫了几番,顾云卿终是拿出了密药,这密药对药人的成瘾性还不清楚,但眼下之余还是给凤九溪尽快止痛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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