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花岫转身,就要往柱子上撞。碧云忙叫道:“没出息的畜生,不去就不去罢,寻死觅活地做什么!”
花岫听了,又哭又号,乌云散乱,四肢并用爬到碧云脚边,磕头如捣蒜道:“求娘开恩,就是不做弟子,当花岫是个丫鬟伺候着也好,花岫只求留在娘身边!”
“莫说疯话了。你一片心意,娘知道了,但只怕你春娥娘那边过不去……”碧云沉吟片刻,“既如此,我让你拜春娥娘为师,随她学些曲调乐器,长远如何,再做打算吧!”
花岫初时不答应,叁番五次,才应诺下来,又对碧云插烛似地磕头,哽咽哭泣,口中“亲娘”不止。
“罢了,罢了,再号就脱相了。”碧云摇手道,“你春娥娘在后房歇着,我自有事,你快去拜见伺候,莫失了规矩。”
花岫应诺,抹着眼泪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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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闺中那迎春娥。
直到日上叁竿,春娥才慵慵懒起,低头看自己一丝不挂,两只乳头硬硬翘起,又见锦床上,满是昨晚泄下的斑驳淫渍,心中又羞又痒。
春娥转头,重重薄纱垂下,照得帘内暧昧不明,依稀之间,有个袅袅婷婷的身影,在纱帐后若隐若现。
春娥宿醉未醒,正朦胧昏沉着,心中又有几分残欲未消,便轻舒粉臂,娇笑道:“骚淫妇!你娘正要喝口‘醒酒汤’!”
一声嘤咛,娇娘入怀,相贴之际,春娥忽觉不对,摸着不似碧云那般熟透丰腴,反是少女的纤瘦娇小。
在低头时,只见一伶俐女孩,轻衣罗裙,粉妆玉琢;杏眼清澈,滴溜溜张皇,粉唇半开,娇滴滴微颤;双颊粉羞似海棠,埋入春娥一对雪白酥软胸。
春娥只觉这女子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愣了片刻,才想起自己正赤条条的,不禁啊呀一声,推开怀里的女子,抓起锦被遮掩身子。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花岫。花岫入门时,心里本就小兔似地发慌,现今又忽然撞到两团白花花的奶子里,吓得冷汗透背,跪在地上只是磕头,口中连叫“徒儿该死”不绝。
春娥也被惊了一身香汗,脑子清醒过来,忆起昨夜跟碧云交股云雨时,说的收徒一事,便问道:“外面的,可是道姑花岫儿?”
“回娘!奴才正是!”花岫诚惶诚恐,泫然欲泣,“奴才进屋,见娘睡着,不敢惊扰,不想被娘错认了!奴才该死,请娘责罚!”
春娥穿衣整裳,挽拢乌云,挑帐而出,笑道:“认错了?那你倒是说说,我把你错认为谁了?竟说出这般见不得人的话?”
“奴才不敢讲!”花岫跪在地上蜷成一团,头上钗钏微颤,瑟瑟细响。
春娥看在眼里,心中暗想,好个淫性不改的骚蹄子!都到了深山老林里,还不忘当初院子里的媚装浪扮!便道:“话都不敢讲,又如何跟我学唱了?”
“若娘先恕了我,奴才才敢讲。”
“果然是院子里的娼妇,还敢跟你娘讨价还价?”春娥拍桌佯怒道,“快点讲!我把你这淫妇错认成谁了?说对了还自罢了,若说错了,割了你这刮屄舔屌、扯谎造谣的贱舌头!”
花岫见势头不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只听得春娥心花怒放,认定了要这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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