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春娥与碧云颠鸾倒凤,纵情交欢。
这两人,一个是花街柳巷的猛将,征战无数;一个是深宫内闱的魔头,百般尽能。
一个淫语浪声,千般婉转;一个秘技淫物,百样俱全;两双玉腿交叉,研磨花蕊,一对儿丰臀相贴,同享玉根,嘤咛娇啼不歇,香汗淫汁四泄。
两人直闹到叁更天气,春娥一连泄了六次,再熬不住;碧云白天已醉过酒,身心也昏沉疲倦。
月映彩云,花憔柳困,两个娇娘一丝不挂,并头交股,搂抱一处,彼此说了几句知心话儿,便都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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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碧云性惯早起,次日天方一亮,便从花席罗帐间爬出,梳头整衣,取隔夜的浓茶漱了口。
再转头时,碧云才见春娥一丝不着,玉体横陈于床上。
碧云心中喜爱,做到床沿,一巴掌轻拍在春娥水豆腐似的臀尖儿上,发科道:“我的儿,还不起?肥屁股露给杀猪的呢!”
春娥久旱逢雨,丢泄过甚,如今腰身酸痛沉坠,加上又贪饮了几杯,慵懒起不得。
“好个懒淫妇!”碧云笑道,“信不信你娘找条绳子,卖给山上大王作夫人?”
“莫说做夫人……便是作羊肉剜了……老娘也不起……”春娥细声嘤咛,胡乱揽过锦被埋脸。
碧云见春娥不起,就给她盖好被子,放下帷幔,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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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碧云转步到正厅。昨日那小道姑,早已等着伺候。
小道姑躬身施礼,扶碧云坐下,小心道:“娘,今日伺候哪位先人?”
看官想必还记着,这叁圣庙里,供着儒释道叁位圣人。碧云怕叁位圣人打架,便排了九天的值日,轮流请出供奉;或当日有客造访,投其所好,另做安排,故每日要先问过碧云。
碧云含颗蜜糖腌的酸枣,就着新茶喝下,懒声道:“今日也没有别人,叁位老先生都后房里歇着吧。”
“是。”小道姑颔首,“娘还有甚吩咐?若没有,花岫先退下了……”
这小道姑名叫花岫,就要过19岁生日,乃是苏碧云的大徒弟。
“花岫呀……”碧云摆弄茶碗,装模作样道,“昨日是你开门,接春娥娘进来伺候的?”
花岫一听,噗通一声跪倒:“昨日我见娘没起,一时慌乱没了主意,擅自做主,僭越迎接,冲撞夫人,丢娘脸面,请师娘责罚!”
“责罚?嘻,我倒要向你道喜呢!”碧云笑道,“那春娥娘看上你了呢!昨夜好说歹说,央缠着我,非要收你做个贴身人。不知花岫你意下如何呀?”
“花岫不愿意!”花岫跪着,蜷成一团道:“求娘开恩!莫叫女儿离了娘!”
“傻蹄子!”碧云轻弄碗盖,“若跟春娥娘进了衙内府,凭你这身段脸蛋儿、淫滥肠子,早晚也要被衙内收用了,将来混成个娘子夫人,一辈子受用不尽呀!”
“莫不是女儿哪里恼了娘,娘不要花岫了!”花岫抬头,哭得梨花带雨,眼红如枣,“花岫的命,乃是娘给的,娘在着花岫伺候,没了花岫守坟。若娘真个要赶花岫走,花岫就在这儿一头撞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