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把那姑娘好一通揉搓,可临门一脚,一泻千里。如此不得不说扫兴,可是这让万利源看到了希望。
在那姑娘怀疑又失望的注视下,没有到第三日清晨,他就把最后一颗仙丹给用了。
夜晚的畅春园热闹异常,却被一声尖锐的女子叫声惊醒了所有客人。
“来人啊!死人啦!”
夜半三更,陆贞贞的房门被人敲响,素锦打着重重的哈欠,将门口的纱灯点亮,“红绸姐,县主睡下了呢。”
红绸想转身离开,陆贞贞起身,“这么快就有动静了?”
红绸进来,“县主料事如神,那万利源果然经不住诱惑,提前一日将仙丹服下,当场暴毙在妓院花床上。”
陆贞贞披了一件衣服起身来到茶桌前,倒了两杯暖茶。
递给红绸一杯,自己端了一杯,“贪婪可以加速一个人的灭亡,众叛亲离,变得疯狂。”
“万利源已经变得面目可憎,死不足惜。”陆贞贞看着自己的手,这双白莹莹纤细的手掌,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沾染了不少人的血,但她从不后悔。
“花点银子,叫老鸨子派人将这个消息告诉柳云枝。”相信柳云枝听到爱子暴毙的消息,一定会很惊喜。
“是,奴婢这就过去,县主也早些睡。”她看出了县主心中的纠结,从怀中掏出暖手炉,抓起县主的手。
“县主的手太冰了,抱着它,能入睡得快一些。”
陆贞贞轻笑,“我没事,我这双手,这辈子暖不了了,倒是你,行走在外,又是风雪夜,拿着它,早办好交待的事情,早些回来。”
陆贞贞解下身上的裘皮大氅,系在红绸的肩上,“别用轻功了,不是多急的事,坐车去。等将来咱们的日子安稳了,你也不用这样风里来,雨里去,我给你找一户好婆家,让你不在这样奔波。”
红绸眼圈顺间红了,“奴婢没想过这些。”
陆贞贞拍拍她的肩膀,“可以想,以后我有好日子,我许诺给你的,就会实现。”
红绸明白,县主说的这个好日子,是在等世子的消息,眼看正月过完就是二月。到了阳春三月初二,就是县主嫁到顾家的日子,如果到了二月底还没有好消息传来,他们怕是要过上颠沛流离的日子了。
“奴婢只希望县主能幸福,县主幸福,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陆贞贞鼻头一酸,她别开脸,“好了,快去快回,再在我这耽搁,一会都后半夜了。”
红绸下去了,她没有全听陆贞贞的话,马车太招摇,眼看宵禁时间,骑马也容易引起侧目,她依旧施展轻功,飞行于大街上。
只是这一次,她裹着县主的裘皮大氅,一点不觉得这样的风雪夜有多冷。
柳云枝是被人用冷水泼醒的,醒来时,她人还在地窖里,也亏得她在地窖,那里的温度比上面暖,不然早就冻死在家中。
只是她两日未进食,醒了也只是吊着一口气,哼哼了好半晌,人也没力气爬起来。
畅春园的龟公手里还拿着泼水的舀子,撅着身子,对着地窖中的老女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