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药匣子往桌上一放,抓起一张丢在旁的草纸看,“这个不错啊,有柜台,有货架的,哪不如你意了?”
司徒琰一把扯过那张纸团了,“没新意,配不上贞贞的宝贝。”
张琮摇头,好好的一个门主,做事雷厉风行的人,受一次伤竟然性子也变了,婆婆妈妈,磨磨叽叽。
但他这话可不敢说,只在心里嘀咕两句,“行吧,你慢慢画,不过我有一个乐事与你说,要不要听?”
司徒琰手上的狼毫笔没有停的意思,继续描摹着手中的图纸,这一版是他设计的第四十九张里最满意的一幅。
他懒懒地哼了一声,“你说。”
“西院的那位,已经病急乱投医了,去慈云寺取灵泉去了。他再这么折腾下去,这辈子也别想治愈,就顶着一身脓疮慢慢熬到死吧。”
司徒琰手中的笔一顿,随后发现手稿中有美中不足,继续加了两笔,“如果你现在出手,他那病可能治愈?”
张琮得意地撩拨了一下垂到身前的头发,“之前不行,刻意研究了一些时日,有九成把握治愈。”
张琮想了想,觉得不对,“你要治好他?”
司徒琰拿起桌上长达一米的手稿,吹了吹上面的墨迹,栩栩如生的铺面立体地展现在他眼前。
他想,如果这样修缮出来,贞贞定会喜欢。
转手,他给了一旁垂立的墨玉,“找些能工巧匠,用最快的速度完善他,我要给贞贞一个大大的惊喜。”
墨玉下去了,墨雨端着水盆过来给主子净手,张琮撇了一眼墨雨,唇色惨白,身上的伤看来并没好。
司徒琰擦干净手,这才慢条斯理地道:“你觉得,我会想让他好?”
张琮撇撇嘴,“从前你肯定不想,现在,我还真不知道。”
“你觉得我变了?”
张琮想说,难道你没变吗?都变得快成另外一个人了,可他不敢说啊。
“局势在那,毕竟你伤一好,就可以离京。”
司徒琰却是对墨雨道:“身上的伤还没好,就别在这杵着了,府上就你一个人能伺候了吗?”
墨雨心中对主了有愧,哪怕那伤一直没愈合好,也挺着在一旁伺候,他就是想惩罚自己。
“属下无事!”
“行了,下去吧,让张琮给你看看,整天挂着一张半死不活的脸,似是比本座的伤还重一般。”
张琮都要惊掉下巴了,他们爷这性子是真的变了呀!
司徒琰却是手指点着石桌,“那个蠢货从慈云寺回来,定会去找贞贞的麻烦,赶快将身子养好,我要你时刻关注那边的动向。”
他坐的时间有些久,伤腿有些吃不住,准备离开时,墨羽脸露难色走了进来。
“主子,王爷那边传讯了,叫您即日出京赶往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