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琰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伸手,墨羽将接到的邸报呈上,司徒琰看完,脸色铁青。
“是谁透露我的腿正在好转?”
院内几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张琮更是一脸骇色,“我没说,锦王是派信问过,可属下一直说在努力救治,治愈还要靠契机,没有给肯定答复啊!”
墨雨站在暗处,听到这话微微垂了眸子,手握成拳头狠狠砸向腹部。腹部传来一阵刺痛,脸色再次苍白,他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身子靠在门板上,脸上皆是不悔的表情。
“是我说的,但属下无错,主子该成大业,不该拘在京都只顾念儿女情长。”
问不出是谁走露的消息,这让司徒琰眼中杀意汹涌,“都没说,父王却知我的腿不日就会痊愈,如今要我速速离京,事情是不是太巧了?”
张琮见他着急,也知道他不想走的原因,劝道:“你要是不放心,现在就去给县主赔个不是,没有化解不掉的误会,这样你也能安心,总不能忤逆老王爷的命令啊!”
回去是一定要的,那是他自小竖立的信念,锦州有十万大军,他要成大事,让北商掌握在手,就必须回去。
可他放不下,司徒琰沉默。
要不要主动赔不是?
他拉不下那个脸,话都说到那种份上了,难道让他去说,别生我的气,之前说的都是骗你的鬼话,我心里从来都没放下过。
……太难堪了。
贞贞要是不原谅怎么办?
哄一次哄不好,可以继续哄,可他就要离开了呀!不继续哄,岂不是更显得没有诚意,再适得其反怎么办?
他犹豫,低三下气的求原谅,都不如直接强吻符合他性格。可他要是真的那样做了,估计贞贞能一巴掌呼死他,打死再不相往来了吧?
司徒琰犹豫再三,问了一下父王那边的近况,“锦州边界那边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墨羽回道:“近年来,徭役过重,十之比三的人口都在负徭役,田地无人耕种,加之锦州地处北地,本就粮产的少,现在几乎遍地是没有粮食吃的穷人,百姓的日子过得怨声载道。锦州几城纷纷有暴动,已经开始乱了,锦王是希望您回去指挥大局,镇压一下那些暴动。”
镇压!他的腿要是好不了了,就没人镇压了吗?他知道,父王不处罚司徒峻,就是怕他出不了京都。
所以齐若英那个女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害他,就是笃定了他不敢杀人吗?
“行,回去。但我也不能让这对母子好过。”他犹豫,自己一但离开,如果出手,以齐若英的手段,势必要对贞贞下手。
要不说,人一但出现软肋,就有了受制于人的把柄,他犹豫片刻道:“我走后,让老韩在暗处护着贞贞。”至于司徒峻,就再留他蹦跶些时日。
他对张琮道:“他那病,如果不治,会有何后果?”
张琮想了想,“之前的药对他还是有效的,只要自己克制的好,好转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但要是不知节制,一直让这病情繁复,一但恶化,至多能活一到三年。”
司徒峻嘴角露出邪魅的坏笑,“节制,我那好三弟恐怕不知节制二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