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你放心,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太聪明了。”一说到孩子曲姐夫又飘了,开始神吹。
他这个人没别的缺点,就是喝点小酒好吹一吹。
虽然曲姐夫也来做了解释,话也说明白了,但是这事儿到底在刘桂新心里有了疙瘩,两家人渐行渐远,开始没有那么亲近,平时也很少再去帮忙了。
今年这个年,张兴军回来了。
小蛟虽然很久很久没见到过张兴军了,但是仍然记得,激动的呜呜的像小孩子哭一样往身上扑,小便都失禁了。
然后大伙就发现这条小狗的一个秘密。
这家伙不咬当兵的,只要穿着军装的人那就是它的亲人,干什么都行,给什么都吃。
和张兴军一起回来的战友来家里拜年,它一个也不认得,但是和谁都亲。这就是一条天生的部队的狗。
今年这个年,家里也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张清之的五弟,张兴隆哥仨的五叔背着大包小裹的找到了家里。
地址他是管张兴隆的四叔要的。
张清之这些年也就是和家里老四一直还有联系,平时通信,有时候会汇点钱过去,让老四帮帮老六什么的。
老四是个憨的,两口子一点儿心眼也没有,就是实打实的过自己的日子,靠地里刨些食儿出来。他有个搭炕的手艺,偶尔会有人过来找他搭炕,算是能挣几块钱外快。
日子过的紧紧巴巴一无所有。
这几年正是农村和城市之间的差距越拉越大的时候,农民几乎挣不到钱,一年下来能不倒欠生产队就要谢天谢地,吃饱穿暖就是全部的生活需求。
随着城乡差距的增加,前些年还感觉城里吃不饱什么都要钱的农村人开始贫穷下来,城里人开始富裕,开始出现万元户,经济越来越活跃,而农村毫无变化,死气沉沉,税收沉重。
偶尔老四会过来到张清之家里一趟,带来些农村的东西,带一些需要的什么回去。
但张清之从来也没想过老五会在要过年的时候到家里来。
刘桂新板着脸不吱声,就好像没见到这个人。
张清之心里就挺复杂,这是自己的亲弟弟,但是当年的事情例例在目,那又怎么可能忘得了?
老五进了屋二话没说,扑嗵一声就跪在了刘桂新面前。
“三嫂,当年是我不懂事儿,小,说话做事确实过了,我现在给你下跪道歉。
这么些年了,我们也老大不小的,三哥都快五十了,我也四十多了,这么些年,从我爸走到现在亲哥们之间都没走动过。
现在岁数大了吧,总想起以前的事儿,越想越不对劲儿,三嫂,我就是来给你道歉的,亲哥们不能真就这么断了。
我大哥走的早,现在就剩我们五个,老六还是个哑巴,关系不能断在我手里,三嫂,你打我骂我一顿都行,只要你消了气儿。
到什么时候三哥还是我亲哥,我是你们亲弟弟。”
“我打你干什么,骂你干什么?”刘桂新抹着眼泪坐在床上:“那会儿那么难,我没求你吗?你三哥没求你吗?你是怎么做的?怎么说的?你忘了我可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