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达木玉献计道:“小人擅长的,不过是经商而已,咱们就从这上面下手。”
“嗯?计将安出?”
“小人和秦修业程方明的生意,多有冲突。依崔耕的性子,肯定是要帮这俩人了。到时候,他胜不过小人,说不得就要动什么盘外招。王爷您把崔耕盯紧了,就能抓住他枉法的罪证。到了那时候,揉圆搓扁,还不就在您一句话了么?”
“敢情你是这么个打算啊!”武懿宗听了这话,大失所望,道:“人家崔耕人称“点金圣手”,真论做生意,你能比得过他?”
扎达木玉傲然道:“还是那句话,只要公平竞争,论起做生意来,没人能比得过我们波斯人。”
武懿宗心中连骂了几声“傻逼”,脸上却淡淡地道:“行吧,既然你有心,那就试试吧。呃……那个宅子的地契在哪?”
“小的已经带来了!”扎达木玉从袖兜中掏出了一份宅契递了过去。
武懿宗接过了宅契,才满意地点头道:“成,你下去吧,把那个叫什么丝的小娘子叫来。”
“是!”
扎达木玉躬身退下,武懿宗嘴角泛起一股意味深长地笑意,喃喃道:“就你一个胡人还想和崔二郎斗?实在是井底之蛙自不量力。不过,反正本王没啥损失,先享用了你送的美人儿再说吧。”
……
……
过了半个多时辰左右,众人都“洗好了澡”,换上了扎达木玉特意准备好的浴袍,来到一个大厅内。
酒宴已经摆好,菜色精致自不必谈。那酒也并非是一般的酒,而是波斯名酒“三勒酒”。所谓三勒,就是“庵摩勒毗黎勒诃黎勒”三种水果,此酒不仅有清热解毒之功,还酸甜可口,别有一番风味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眼见着众人有些心不在焉,扎达木玉微微一笑,道:“诸位贵客可喝好了?不如在下这就招出女相扑来,以娱诸位君子?”
武懿宗急色道:“废话少说,快让她们出来吧!”
“王爷还请稍待。”
扎达木玉轻拍了两下手,就有两个身材高大,体形健壮的胡女走了进来。
她们冲着众人微微一福,报了名姓,一个叫树胡加西,一个叫马卡斯丽,都是波斯人。
然后,这二女就脱掉了外面的衫子,卷做一团,丢在一旁。
“啊?”尽管早有心里准备,还是有人惊呼出声。
却原来,这两个女子里面仅有贴身小衣遮住胸部以及那神秘之处,除此之外不着寸缕。胳膊后背肚脐小腹大腿~根儿尽皆暴露在外,以这个年代的开放程度上来讲,的确算得上惊世骇俗了。
紧接着,这两个胡女叫了一声“打”,就抡起拳头,踏步向前,斗将起来。肉白脸红,滚做一团,走光多多,当真是令众观众血脉喷张,连咽吐沫。
“好,真是好身手!”
“不错,是有真功夫的,够卖力气!”
“嗯,这女子相扑真是颇有可观之处啊,哈哈!”
……
众人洗了澡,换上了毫无等级之差的浴袍,又喝了几杯三勒酒,顿时心情放松,放浪形骸,大呼小叫起来。
当然了,他们还是有些底线的,明明是对那一对白花花的肉体感兴趣,却非要装作欣赏人家的武艺。
尤其是武懿宗,本来就对这种高大健壮的女子有兴趣,此时真是险些看得眼珠子都直了,叫的最为大声,
但是,眼前这副场面,对于拥有后世记忆的崔耕来讲,就非常一般了。
原本他还以为胡商毫无底线,会找两个大美女来对打呢。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跟后世女相扑差不多,这有啥好看的?
所以,他不由得一阵阵无精打采。
扎达木玉看出了便宜,待一场相扑表演完,那两个胡女退下后,挑衅道:“崔京兆,您觉得我波斯的女相扑之戏怎么样?”
崔耕敷衍道:“嗯,还不错。”
“不对吧……”扎达木玉道:“请恕在下直言,您方才看女相扑之戏时,颇为心不在焉,是不是对此戏兴致不高啊?还是说,想刻意贬低某的女相扑之戏?”
擦!你还跟本官较真了?
崔耕有些不悦道:“女子相扑古已有之,可算不得波斯特产。想当初东汉末年,三国争锋,吴国末帝孙皓后宫五千人,常令宫女做相扑之戏。第一阶段,宫女着红衫绿裙对打;第二阶段,宫女脱掉衣服,仅余贴身小衣对打;第三阶段,宫女全身赤~裸,每人头上戴“金步摇”对阵。最后的胜者,就可在当晚陪王伴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