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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室外逐渐变寒的空气相比,长宁宫的炭火甚是温暖。时容侧躺在床上,正对着正在矮榻上处理公务的楚怀风,他真想问问楚怀风为什么不回勤政殿,但又觉得没必要。
“咳咳…”,喉间突然涌起的腥甜让时容忍不住咳出了声音,一丝尖锐的疼痛穿过脑海,他抽了口凉气,在丝被下蜷缩成一小团。
听到声响,楚怀风把公文丢到一边,大步走向床边,把人小心地扶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膝盖上,“我让陈太医过来给你瞅瞅。”
“不,只是有点伤寒而已。”,时容闭目趴在他膝上,忍受那阵突如其来的疼痛。
他的母后就是死在这种毒之下,只有草药般的清苦之味,混在日常的汤药里无法察觉,中毒者身体逐渐虚弱,到死也看不出什么来,即使是最好的大夫,也不过只能诊出伤寒肺痨之类的病因。这毒又名蜃雾,是千年的巨蚌尸首被冲上岸后,在蜃毒和腐肉中长出的白花里,当初贤妃伏诛,整个寝宫抄了也不过就剩那么一小瓶。
楚怀风闻言,以为他只是感觉寒冷,又让王喜和云珠多备了几个炭盆,热气把时容原本苍白的脸蛋熏得通红。
楚怀风越看越是爱不释手,但又怕他身体不好,也没直接脱了他全身衣物欢好,只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早已勃发的性器上,“今儿便放过你,只是,贵人要好好地帮为夫摸出来。”
时容乖顺地就着这个躺在他大腿上的姿势,解开精致复杂的腰带,把那物掏了出来,男人雄浑的阴茎就递到他眼前。他双手握住这东西,犹豫着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张开小嘴把巨大的茎头含了进去。
要吞下这么大的东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吮吸了几下,放松了喉咙,慢慢把那东西纳进脆弱的喉咙里,复又吐出,如此反复几次,楚怀风心跳得越来越快,几乎就要射了。
“等等,”,楚怀风让他把茎身吐出来,让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就专心致志地吻了起来,亲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容儿从哪里学来这么多?”
时容沉默不语,任由楚怀风断断续续地亲吻他的脸侧,半饷才无奈说道,“有几次,父皇宣我进殿,便看到了。”
楚怀风揉搓着他腰臀,更是把手伸进他衣衫内,揉捏着那两瓣臀肉,“临安王当真是可恶,把贵人都教坏了。”
这人一边乐不思蜀地亲他的嘴,又说今日会放过他,都不知道他想怎样弄出来,那东西一直顶着自己下身,若果不是有衣料阻隔,恐怕早就长驱直入了。
楚怀风也不急,只想好好地享受和他唇齿相依的时光,也一直拿下体去磨他,直把人弄得羞恼了才罢休。
时容悄悄地解了自己亵裤,扶住那东西就往身下的小洞里捅。
楚怀风被他吓了一跳,摁住他手腕,“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进去了。”
“已经没事了。”,时容轻轻说着,直直的往那地方坐,茎头在穴口磨蹭了几下,方才成功没入。
楚怀风抽了口气,也忍耐不住地把他往下压,直到时容整个人坐在他身上为止,这个姿势前所未有地深入,几乎连囊袋也能挤进去。
时容只觉得要被涨死了,他甚至能感觉到体内茎身的青筋和一突一突的跳动,他尝试着移动了一下,便是一声难耐的低吟,小小的敏感的凸起被阴茎来回碾压磨蹭,肉穴里都要化成了一滩水,更别说已经无耻地挺立的前端了。
楚怀风也不动,只抱着他前后地轻轻摇晃,阳具契得那样紧密,他就算不这样搂着时容的腰,时容也只能被这巨物钉在他身上。
“嗯…啊嗯……”,快慰的感觉逐渐取代了胀痛酸软,时容伸手搂着他脖子,呻吟着开口,“我——嗯…快,快点…”,温顺柔软的语气,就好像在撒娇一般。
楚怀风把他衣襟扯开,露出早已粉红的肩颈,俞是情动,小太子身上的兰香就越明显,他咬了咬那精致锁骨,才说道,“叫声夫君来听听,叫了就给你。”
时容却不说话了,开始轻轻地挺动腰身,引诱似的磨蹭起来。
楚怀风却没这么好糊弄,他就是要逼他,就是要听他说出那两个字,当下便钳制着他细腰,不让人乱动,又咬着时容的耳垂问了一遍。
“只是一句夫君而已,就这么难么?”,楚怀风突然猛地一顶,时容失声尖叫起来。
“——啊!”,若不是时容一直抱着他脖颈,恐怕此时就要时态地被颠得东倒西歪的了。
楚怀风开始细碎地折磨他,一时用力地扶着他的腰身抽插,一时又只是把人按在粗大阳物之上,他自己也被巨大的快感磨得辛苦,但还是执拗地想听小太子说一句“夫君”。
“贵人…容儿,乖,说一句,我就让你舒舒服服地射出来。”,楚怀风捏住他窄胯,又是几下凶狠的撞击。
“夫——夫君。”,时容双腮染满情欲的红晕,半眯着眼眸,放弃了似地把话说出来。
“我——”,楚怀风突然哽住了,眼眶发热,差点就流下泪来,“那你记好了,我是你的夫君,这辈
', ' ')('子都是。”,当下也不再言语,几下把两人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捉着他腿根忘身下一拉,寝殿内肉体撞击的淫秽之声。
几下重重的肏干,时容失神地看着他,似是要到顶点了。楚怀风干脆就着插入的姿势,把他从床上抱起来,走到殿内的立身铜镜前,时容被这猛然的悬空感惊吓到了,本就极度深入的茎身又尽了不少,他只能双腿夹紧男人有力的腰身,才不至于摔下去。
楚怀风把他放到地上,阴茎一抽出,时容便下意识地夹紧后穴,腿软成一滩春水,若不是楚怀风一直搂着他,怕就要摊在地上了。
看着铜镜,时容又不解地看向楚怀风,这是要像之前那样,让他在镜前自渎吗。他任由男人摆弄着,正对着镜子,然后被轻轻按下腰,修长白皙的腿被分的极开,腿间的私处一览无遗。
楚怀风紧紧地看着镜中被摆弄成淫荡姿势的人,慢慢地进入,然后开始又快又重地肏干起来。
“——啊!嗯…嗯啊……”,时容被插得失神,手也不知道往哪放,只能虚虚抚在拦在腰间的霸道手臂上。
自从表明心意后,楚怀风就更爱在床笫间和他调笑,铜镜里时容因快感而挺立的那处都要被干得流水了,还故意说,“宝贝儿,夫君干得你舒服么,要不要再深一点?”
“够,够了…啊!”,时容喘息着,额上都是细密的汗,他本就肤白,此刻脸上、身上情欲的红晕更加明显,玉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长及腰际的黑发藤蔓似地缠在身上,艳丽无匹。
楚怀风干脆把他一条腿抬起来,手臂就挽在腿弯处,这下连被不住插入的小穴都能在铜镜里看到了。
这姿势更难站稳了,腿间被肏得发红发肿,另一只站立的脚只能踮起脚尖,迁就着楚怀风插入他的动作。
“喜欢这样么?”,楚怀风情动地看着镜中淫秽的情态,把他抬起的腿掰得更开,几乎要成一字马的姿势,饶是时容身躯柔软,也受不住这等动作。
怕他又想些什么法子来玩他,时容眼眶蓄满泪水,小声求道,“喜…喜欢”
为了看他更显淫荡的情态,楚怀风把他另外一条腿也挽起来,这种把尿一样的姿势实在太过淫贱,时容受不住地小声哀求,“放我下来…夫君…啊!”
这声夫君让楚怀风彻底红了眼,就着这个姿势,对着铜镜不住地操他,但心里还是不甘地觉得痛苦,人都是贪婪的,有一就想二,他不该提闫珉的,但对这个昔日死敌的妒忌却日益增长,就像一头扭曲的野兽在他脑内咆哮。
“若是闫珉还在世,你怕不是就愿意让他这样干你。”
“呜…啊啊!”,他甫一说完,时容便受不住了,丢了一身一地。顾不上虚软无力的身子和快感的余韵,他拼命挣扎起来,失态地哭叫道,“楚怀风,你混蛋!”
楚怀风心中一紧,痛楚愈加鲜明,他后悔地搂紧他,低三下气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后再也不提了——”
“我恨你!我恨你!”,时容用力咬他禁锢自己的手臂,楚怀风忍着痛,硬是不松手。
楚怀风用脸蹭着他开始发热的额头,平生第一次不知如何是好,闫珉因他而死,时容只会恨他,什么夫君,什么喜欢,都是因为他在逼他。
时容哭泣着,泪水好像止不住似的,哀哀地哭求着,求他放过自己,求他杀了自己。
他们又好像回到了最初,一切都只是赤裸裸的伤害和痛苦。楚怀风眼下湿热,竟是也流下泪来,“我不逼你,对不起,不要恨我——我不会再逼你了”。
怀中人却渐渐没了声音,惊怒疲倦之下,再次晕了过去。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时容醒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身上被清理过,干爽温暖,床边几个炭盆烧得正旺。
他揉了揉因长时间的哭泣而肿痛的眼睛,慢慢坐了起来。
楚怀风没在殿里,他不想再看见他了,他忍辱,顺从,迎合他的要求,他还是不放过他。有时时容也会骗自己,反正临安是活该灭亡的,他只需要把自己当成个供人泄欲的死人,蜃雾毒发之时死去,这就行了。
但楚怀风还是不满足,他还要用闫珉侮辱他,他过去十几年里最亲爱的兄长,日后他下了地府,都不敢和闫珉说他竟成了这样的人。
窗外影影绰绰,他想起闫珉以前给他看过的志怪古本,不知道那些阴影里有多少枉死的人呢。
但是,其中一个影子,突然动了动。
时容往床脚缩了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影子。
那竟真的是人影,那东西似乎是拿着桶什么东西,动作几下便走了,时容随后就闻到了火油的气味。
火油。时容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他飞快地掀开被子,赤着脚,想往殿外跑去。
还没碰到门,一丛火焰猛地升起,映亮了他灰败的面容。
时容明白过来了,这是有人要烧死他,是谁?袁嫔?还是徐正?
他被漫入殿内的浓烟呛得咳嗽,张嘴想呼救。
只是,有必
', ' ')('要吗?这也许是他和楚怀风之间最好的结果了。他脸色惨白,转身缓缓走回床榻边,听说,被烧死是很痛苦的,但也有原就极痛苦之人喜爱自焚,不知道到底会是什么感觉。
时容苦笑着擦了擦眼睛,却没有眼泪,就这样吧。
下一秒,他脑后一痛,便毫无知觉地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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