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立人还在超不爽,但还是压下脾气,“我明白了,这里很危险,你回去吧!”她是阴女,容易招脏东西,这种场合不适合她。
“不,我要在这,我想出一份力,有我的左眼,你们会安全一点。”廖妙臻摇头不答应。
她要在这,防止他逃跑。
“你不是最怕鬼吗?”白立人不悦。
“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怕呢!”廖妙臻露出两个小酒窝,朝他温柔地笑。
这笑容,明明很端庄,但是因为她这张极艳的脸,看起来就是妖治极了。
四周的男人被勾得都多看了她好几眼。
“看什么看,几辈子没见过女人吗?不准盯着我女朋友看!”白立人大吼。
谁敢多看她一眼,他就揍人!
“白立人,你急燥又冲动的个性还是没变。”周遭传来一道男子的微笑声。
那男子清清瘦瘦,眉宇之间流漾着的神采,温雅出尘。
白立人和廖妙臻同时回过身来,廖妙臻惊喜,“薛谦君,你怎么从香港回来了?”
“回温办点事,听说这么有意义的活动,所以也来捐款,出一份力。”望着廖妙臻,薛谦君的眸底都是蒙蒙笑意。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白立人极恨道。
妙妙和薛狐狸谈过恋爱,为薛狐狸自杀过,而薛狐狸去香港之前,想拐走妙妙,他白立人一辈子都记得!
“你是阴男,这种场合,你还是别参加了。”廖妙臻担忧劝道。
“12点前,我会离开。”对于她的关心,薛谦君温温地笑,“而且,我一直贴身佩带着你曾送我的护身符呢!”
闻言,白立人脸色大变,而被薛狐狸这故意一提,廖妙臻面露尴尬。
“我们人都到齐了吧?!”妙妈及时出现。
“恩恩!”廖妙臻赶紧点头,不忘拿出纸巾,先把位置擦干净,才拉着她这洁癖很严重、又很别扭的男友一同坐下。
“薛谦君,你也坐。”廖妙臻笑得很礼貌,没有半分暧昧。
……
晚晚和廖妙臻坐在一起,两个女人偶尔有聊一下,一整晚,她们都一起认真叠着纸钱。
才几个小时的接触,晚晚就很喜欢廖妙臻,有时候,人不可貌相,虽然廖妙臻长了一张情妇脸,但是,品德、三观很端正。
只是,他们这一圈人,气氛有点不和谐。
薛谦君一直想找廖妙臻说话,而白立人一整晚都很警惕,妙妈不仅撒手不管,还喜欢随手撒把火,最让人不和谐的是,整晚都冷肃着,一声不吭的江邵竞。
十二点快到了,广场里的市民们越来越少,毕竟对于中元节,温城人还是比较避讳。
见时间差不多了,薛谦君起身告辞,眷眷不舍,“妙妙,下次见面不知道要多少年后了,现在送我去门口打车,好吗?!”
“好。”有朋自远方来,廖妙臻自然懂这礼节。
“我也去!”一向把女朋友看得很紧的白立人,也马上站了起来。
廖妙臻露出无奈的表情。
“你们速去速回,我要上祭奠台了!”见江亦瀚已经发出上台邀请,妙妈挥手打发女儿和女婿。
台上的江亦瀚朝晚晚笑了笑,无声用口型告诉她,他今晚工作快结束了,很快就能来陪她。
晚晚点点头。
十二点一到,真正留下的人,已经很少很少,几乎只剩下媒体和遇难者家属们。
江亦瀚先在广场的小溪处放流灯火,迎接将要到来的亡魂,帮亡魂们照路。
穿上了道服的妙妈,用洪亮的嗓音开始唱起了“歌”,为那些无主孤魂做普渡。
月,被乌云罩住了。
穿着长袖外套的晚晚,突然觉得后颈一阵寒。
整个广场所有灯,都熄灭了。
“江、江大哥,你有没有觉得很阴森恐怖?”晚晚必须找个人说话,才能不胆颤。
“没!”江邵竞言简意骇。
他从来不信这些。
晚晚不再敢吭声,江亦瀚点起了祭奠台上第一根白色蜡烛,一盏又一盏孔明灯被遇难者家属缓缓放上了天空。
现场,陷入一片哀悼中。
晚晚跟随着哀悼一分钟后,也颤着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打火机,将围着他们的心形圈点上蜡烛。
江邵竞肃颜,也蹲下点蜡烛。
忙好了工作的江亦瀚,下台,向他们走去。
傅咏佩也收拾完毕。
晚晚和江邵竞一人一边,“心”快成圆时——
突然,一阵阴风,把广场上所有的蜡烛都吹灭了。
晚晚急忙去点打火机,但是,打火机失灵,怎么都开不起来。
广场突然剧烈摇晃了起来。
地震?晚晚吓得打火机掉在了地上。
“晚晚!”江亦瀚快步急奔,唤着她的声音。
“江邵竞!”傅咏佩也在唤人。
黑漆漆一片,谁也看不清楚谁,周遭只剩下天摇地动,整个广场都快被掀了一般。
“天,地震了!”
四周一片尖叫声,所有人都往外奔跑。
“晚晚,你在哪?”江亦瀚急得在人群里四处寻找她。
“亦瀚,我在这!”黑暗里,摇晃中,晚晚伸出手,求救。
江亦瀚听见了她的声音,却找不到她的人,终于,在微弱的光线下,隐约见到被震得坐在地上的晚晚。
“江邵竞,保护我!”傅咏佩也向江邵竞的方向奔去。
现在可是让他英雄救美,他们两个人上新闻做秀的最好机会!
头一阵晕眩,江邵竞也开始分不清东西南北,他只能凭着声音,胡乱抓住了不远处那只软绵绵的手,“走!”
不管三七二十一,扯起那只手,一分钟也不耽搁,江邵竞向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