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十章</h1>
傅咏佩向江邵竞走去,双手亲昵地搭上他刚硬的肩头,露出美丽的微笑,轻声抱怨,“怎么突然跑来了?也不事先打个招呼。”
江邵竞冲着她,露出冷淡的笑容,“我江邵竞想来就来,想去哪就去哪,从来不需要向谁报备!”
傅咏佩又俯近了他一分,在他耳畔如情人般的黏蜜轻语,“亲爱的,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别闹得太难看——”她傅咏佩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她唯一的弱点就是极爱面子。
偏偏,江邵竞是个不会赏人面子的男人。
江亦瀚居然聪明到找江邵竞出来对付她,真的是……他无非不就是怕她对他的小女友乱搁话,把他们的过去说出来?!又嫉又恨的傅咏佩,此刻心烦气躁,火气比天高,却又不能发作。
江邵竞低头,在她颈上嗅了一下,同样耳语,“未婚妻小姐,你如果不乱发电的话,我至于放下繁忙的公务从上海跑到温城吗?”
两个人的样子,看起来无比亲昵,一些记者朋友们也惊讶地认出了江邵竞这个大人物捧场,大家不愿错过这难得的机会,镁光灯此起彼伏闪个不停,拍下了这对未婚夫妻恩爱的一幕。
江邵竞任大家拍照,薄唇在她的唇两公分之外,无限深意地凝着她:“听说,你最近对骚扰我弟弟的生活很感兴趣?未婚妻小姐,你好象忘记了,做我江邵竞的未婚妻,首先一点就得行为端庄!”
傅咏佩的全身发僵,却还得对其他媒体朋友们露出美丽的笑容,“我的行为没有任何不端之处,也并没做任何损坏你江邵竞名誉之事,偶尔与同事之间的玩笑,亲爱的,你真的不必太在意!”
“只要你傅咏佩一天还是我江邵竞的未婚妻,只要我们一天还有婚约在身,如果让我逮到你骚扰、勾引其他男人,胆敢给我带绿帽子,丢我江邵竞的脸,我会让你在这世界上消失的很神秘!”他在她耳畔亲昵呢哺。
一股冷意自傅咏佩脚底往上冲,让她整个人颤了一下。
“亲爱的,我得去工作了!”傅咏佩急忙推开他。
“加油。”他矜淡回应。
“江先生,您今天是特意为傅咏佩而来吗?!”媒体朋友们纷拥而至。
“我未婚妻在做这么有意义的工作,我确实该到场鼓励一下她。”他的回复八面玲珑。
“江先生,您会留到凌晨十二点吗?过了十二点可就是中元节了!”又一记者问。
“自然。”既然来了,他当然会留到活动结束。
“到时候如果发生什么诡异的事件,请问江先生会不顾一切保护傅咏佩吗?”记者追问。
“当然。”他最喜欢在媒体面前演戏了。
周遭一阵羡慕与佩服。
“江先生,请问您和傅咏佩婚期定下日期了吗?”大家问出所有人最感兴趣的问题。
“今天我不是主角,只是一个普通的参与者,任何私人问题我都不会回答,请大家继续为遇难者哀思!”最后他四两拨千斤。
不远处,傅咏佩走向江亦瀚。
“你够狠!”她咬牙切齿。
曾经那么爱她,爱到愿意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现在,说“变心”就“变心”,对付她这前女友的手段一点也不含糊!
傅咏佩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江亦瀚回过身来,冲她温柔一笑,让傅咏佩心儿一怦。
“好好工作吧。”江亦瀚淡声交代后,转身继续忙碌。
傅咏佩这才发现,他并不是对她笑,而是对她身后不远处坐在中央、像个文静乖巧的好学生,静凝着他背影的晚晚露出安抚的笑容。
傅咏佩嫉妒的几乎要发疯,偏偏却又不能发作。
……
打发走记者,江邵竞重新坐回晚晚身边。
不用再假笑的他,恢复了冷肃之气。
从他坐在身边开始,晚晚就觉得很不自在,很有压力。
“会烧几个菜了?”就这样干坐着实在无聊,江邵竞先打破沉默。
正在叠纸钱的晚晚,被打断下抬起眸,慢声慢气有点回答不出来,“我……”
“不会还是学不会吧?!”江邵竞眉头打了结。
晚晚惭愧地低下头。
“傅咏佩都能学会做得一手好菜,为什么你就不行?!”江邵竞真是无法理解,怎么会有女人连烧个菜都不会,愚笨到朽木不可雕!
晚晚一僵,原本只想得过且过的她,马上激奋,“江大哥,我会努力的!”
态度还算诚恳,江邵竞满意的点头。
“你今天形象还不错,出来勉强还能见人,但是为什么披件这么丑的外套?”他不满。
她穿得这件连衣裙他见过,让她穿着很适合,有一股舒心透骨之味。
提起这件事情,晚晚就觉得很丢脸。
“衣服太……艳了……”晚晚尴尬,“所以,我才穿……外套……”今天,是这件外套解救了她。
“有什么艳的?”他横看竖看,就是看不出来这件衣裙有什么不对劲。
但是,她尴尬的神色,让他微微明白,“今晚,无论你怎样的衣着打扮,傅咏佩都不会放过你!”穿成以前这样,肯定会被取笑不得体,精心打扮后,又被污蔑不尊重死者来出风头。
晚晚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见他刚才和傅咏佩的互动,两个人好象感情不错的样子,现在这厌恶的口吻,怎么这么诡异……
他们的世界太复杂,晚晚觉得自己迷茫了,真的看不懂。
“这么热的天,穿着长袖外套,你都不热?”江邵竞质疑。
“……”热一热有什么关系,穿着她能自在一点呀!
晚晚额间的细汗出卖了她。
“把外套脱了,管别人怎么想,昂首挺胸,做自信的自己!”江邵竞用命令下属的口吻来命令她。
不要,她不要脱外套!晚晚赶紧环紧自己。
江邵竞冷瞪这扶不起的阿斗。
正在两个人僵持间,不远处,也有人在僵持。
“白立人,你来就来,不来就不来,干嘛冷着一张脸,象别人欠你几百万一样?”柔媚的声音从远而近。
晚晚见到一位波涛汹涌、前凸后翘,身材极艳的女人,朝他们这走来。
“我说不想来,你们给我说不的机会了吗?”而与她说话的男人外表俊雅,看起来脾气并不好。
“别这样嘛,白立人,谁叫你是阳男,今晚的祭奠会很有意义,你就当为民出力,佛光普照好了!”女人连佛光普照这种形容词都乱用。
晚晚看直了眼,女人撒娇的样子,真的好媚好媚。
“廖妙臻,你有没有脑袋?你妈让我有必要时,要当场脱衣服露出那条龙!”白立人气急败坏,环顾左右,见并没有太多人注意他们,才压低声音,“我是你男朋友,你们居然大厅广众之下让我脱——”真是气死人了!
“不是给你穿了背心了吗?到时候你把衬衣脱了就可以了!”对他的大惊小怪,廖妙臻耐心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