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
她着急的在心里发问,往后继续退,却已经抵到了壁墙,这一个巷子是一个死胡同!
“别怕,有我。”
他轻言二字,洛倾瑶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的像是羽毛,就要飘飘然的飞上天。
“受死!”
黑衣人條然发动攻击,举着长剑向她刺了过来。
洛倾瑶瞪大了眼,瞳孔放大了好几倍,身体却不听自己使唤,眼睁睁盯着剑刃近在咫尺!
“糟了,要挂了!”
她暗想着,就在此时,脚抬起来,掩耳不及玄雷之势的速度直接踹上了黑衣人的胸口。
“砰!”
力道之大,居然硬生生的将一个壮硕的男人踹得撞了墙。
“是不是你?独傲天!”
她错愕之余,又是一拳捣在了黑衣人的脸上,拳头的骨节传来强烈的刺痛感。
黑衣人接二连三的倒下,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看出她不好对付,便消失在了巷弄口。
地上的尘土留下凌乱的脚步,证明着刚才确是发生过惊心动魄的一幕。
一切发生的太快,但她已经虚脱,顺着墙壁瘫软的蹲坐下来。
“呼……”深吸了两口气,握了握拳头,身体已经恢复了常态。
“你到底做了什么?”
想起方才的感觉她仍旧心有余悸,身体不是自己的感觉实在太过恐怖。
“我累了。”
阳光下,一个影子站在她身侧,能透过他的身体看清楚巷弄墙壁上的裂纹。
“喂,你没事吧?”洛倾瑶注意到他痛苦的蹙紧了眉宇,一张好看的脸阴沉得厉害。
他摇了摇头,身体愈发透明,渐渐薄如纱,像是水蒸气在阳光下蒸发。
最终,化作一缕青烟钻进了昆仑玉里。
“独傲天,喂!”
可是无论她怎么叫也没有声音传出,拿起玉石贴在耳边听了一会儿,还是毫无动静。
难道是刚才他控制自己打跑了黑衣人消耗过度?
洛倾瑶也只能这么猜测,看了眼天色,晌午已过,烈日向西,时候已不早。
出了巷弄环顾四下,不见黑衣人,她脚下飞快赶忙往洛家赶回去。
没有独傲天,再遇刺的话,她必死无疑!
相比三老爷府邸的碧丽堂皇,她家看起来实在像极了平民窟,大门的扣环脱落,阶梯碎开好几块。
进了院子,可见柱梁上的红漆掉的掉脱得脱,斑驳不堪。
“让我死!让我死了好!”
刚穿过院子,祠堂的方向便传来了嘶吼声。
家里下人也就三个,管家福叔,还有童嫂,翠娥,此刻全都在祠堂里。
一条三尺白绫从祠堂的横梁上垂下来,只见福叔站在白绫下的凳子上,抓着白绫不放,年迈的他老泪纵横:“你们放开我,让我死,让我去见老爷,没脸再活下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
洛倾瑶疑惑的跨进房门口,童嫂和翠娥这才松开了抱着福叔脚的手。
“小姐!”
翠娥身上还带着伤,爱哭的她眼中总是烟雨朦胧,一撇嘴就哭出声:“福叔非要寻死觅活,小姐你劝劝他啊!”
福叔看着她进屋也愣住了,他听翠娥说过洛倾瑶的事,但看到正常的洛倾瑶还是吃惊。
“福叔,发生了什么事,你先冷静下来。”她亲自走上前,扶着福叔的手带着他下地。
祠堂中,牌位层层,都是洛家的列祖列宗。
福叔往后看了一眼,抬起手擦拭着细纹里的泪痕,一拍大腿坐在了凳子上,长叹了一声。
“小姐,老奴对不住洛家。”
洛倾瑶不着急,轻轻拍着他的背缓解他激动情绪,待他继续开口。
连连好几声哀叹,福叔又才继续道:“老爷去的早,这家里的生计能靠的只有东街织坊,这些年,年年亏损家底都用光了。”
说来他又用袖摆抹了眼泪:“老奴本想着用房契抵押在钱庄换些钱来重整家业,谁知那刘员外居然卷着钱跑路了!”
“唉!”他一拍大腿,肠子都悔青。
这不跟诈骗似的?
“一共欠了多少?”洛倾瑶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刺激了福叔。
福叔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这时候却一言不发了。
“小姐,七十万两银子。”翠娥声若蚊蝇,洛倾瑶脑袋里则是‘轰隆’一声炸开。
七十万两!
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刚从夏氏那里得了十万两完全不够补这个窟窿。
“钱庄放话说,要是再过半月还不上钱就要收回这宅邸了。”福叔抬眼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最中央的牌位上。
那是洛青冥的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