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六点的H城还被落日的余晖笼罩着,天边残霞未晚。
解决完了所有事情的傅何几乎是一刻不停地订了最早飞回的航班,飞机平稳落地时,太阳正沿着地平线缓缓沉下去。他没来得及也没心情欣赏落日的美景,而是转头取了车,驶向远方的一栋大楼。
一个小时后。
这栋公寓楼他经常来,于是很轻易地找到车库停了车,匆匆上了电梯。他握着兜里那把钥匙,手心里全是汗。钥匙是之前趁于谨不注意的时候,他偷偷配的。现在终于找到了用途,却莫名心慌,仿佛要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无助感汹涌而来。傅何靠在电梯杆上,看着屏幕显示的越来越高的楼层数字,神情疲倦。
他一路风尘仆仆,甚至没来得及洗个澡换身衣服,第一时间瞒着所有人悄悄跑过来。那天从电话里传来的暧昧呻吟和尖叫声几乎要让他疯狂,让他恨不得立即飞过来看看,却碍于还有工作在身,生生等到了现在。
似乎就是从那一天起,他一闭上眼就能听到电话里不断传来那个人呻吟喘息的声音。傅何闭着眼,伸出手掌使劲揉了揉额头,这样做像是能把什么记忆从脑海里抹掉。
“叮——”
电梯门开了,他的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快,手心的汗也冒个不停,黏滑得几乎要抓不住裤兜里的那把钥匙。
距离那扇门越来越近,一步一步都像踩在自己心上。
傅何深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坚定地、冷静地将钥匙插入门锁里,轻轻转动了下——“咔嚓。”
客厅里没开灯,一片漆黑,只有虚掩的房门透着柔和的灯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没过一会儿,交织着情欲的喘息声也跟着响起来。
旖旎暧昧的喘息里时不时夹杂着皮肉相撞的啪啪声,以及黏腻的水声。这个声音他烂熟于心,是这些天时时萦绕在他梦里的声音,傅何站在原地,犹如当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脸上血色褪尽,垂在身侧的双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可他还是忍不住一步一步靠近那间仿若潘多拉魔盒的卧室,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沉重的喘息伴随着熟悉的呻吟,一下一下重击着他的心脏。或许是没想到有人会突然到访,卧室的门并没关严实,门缝开得比较大,而他这个角度能顺利看到房内的景象。
一双光滑赤裸的小腿分别挂在一对宽阔结实的肩膀上,脚趾湿润沾着水光,一看就是被人含在嘴里仔细舔过的。那双小腿悬在半空中,不住地跟着节奏来回晃荡。他能看到一个人上半身平躺在床上,而另一个人则跪坐在床上,紫黑粗长的性器正一下一下磨着那个水淋淋的肉逼,胀大的龟头时不时擦过阴蒂,引来一阵细碎的呻吟。
“哈……好爽,骚逼要被老公的大鸡巴操死了……”
随着跪坐的那个年轻男人腰身强有力的挺动,连那对在半空中晃荡的圆润脚趾也忍不住蜷缩起来,一看便知道是舒爽极了。挂在小麦肤色肩膀上的那双脚偶尔也会被年轻男人用手握住,时不时亲一下,或者干脆含住各个脚趾来回舔弄,让身下的人得到双重刺激,爽得欲仙欲死,只能揪着床单竭声浪叫。
那根性器摩擦外阴的速度越来越快,不过一会儿那对摇晃着的脚背就紧紧绷成一条线,脚趾也因为快感而死死蜷缩起来,躺着的青年忍不住发出愉悦尖锐的喊叫,弓着身体从穴里喷出了一股水。
看到这一幕,傅何的眼神万分冰冷,眼底却又燃烧着无边的野火,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无意识地握成拳,深吸一口气也没办法让颤抖的身体平静下来。
卧室内的两个人始终沉溺在情欲里,丝毫没有发现门外隐匿在阴影里的人。
接着,肤色偏白的青年被麦色肌肤的年轻男人摆成跪趴的姿势,脑袋对着床头,身上挂着的白衬衫早已痕迹斑驳,被粗暴地几下扯开扣子剥落至腰间,露出一对雪乳,呈水滴状垂在半空中。又被年轻男人从后面一把抓住,万分色情地揉捏起来。
青年将额头抵在枕头上,嘴里断断续续喊着骚话:“骚货的奶子就是给老公揉的……”等到身后的男人揉够了一双沉甸甸的胸乳,青年便将头埋在枕头里,翘着屁股朝他晃了晃,含糊不清的话从枕头里闷声传来,甚至带上了一分意味不明的撒娇:“要老公吃浪货的骚穴……”
傅何想要朝前走一步,但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半步都无法抬脚。青年撒娇一样的语气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他心头,傅何分明听得清楚,青年从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讲过话。他也眼睁睁看着年轻男人的手掌重重落在那不断摇晃着的屁股上,一下一下把那高高撅起的臀部抽得通红,打得那两瓣臀肉左摇右晃,印下无数个五指印。男人打得越狠,青年就叫得越欢。
直到原本白皙的屁股被左一下右一下扇得肿起一层薄红时,年轻男人才收了手,继而俯下身,把头埋在青年的双股间,对着那两个穴用力舔弄起来,仿佛在吃着什么汁水淋漓的东西,舔得有滋有味,啧啧的水声不断在卧室里响起,甚至透过门缝清晰地传入门外站着的人的耳朵里。
“呜
', ' ')('……老公好厉害,舌头再进去一点,深一点……”跪趴着的青年忍不住软了身体,四肢没力气再支撑自己,在逐渐趴下去的过程中又被男人拦腰提了起来,两只手更是紧紧掰着青年的大腿,向两边拉开固定住,方便自己的舌头不断轮流着深入那两个穴里。
在柔和灯光的映射下,青年臀缝间的两个洞口都沾着亮晶晶的水色,一旦雌穴里吐出一些汁水蜜液,就被迫不及待的唇舌尽数舔干净。
傅何目眦尽裂,试着抬起一只脚,却发现无济于事,他依然被困在阴影里,看着那曾经只属于自己的身体,现在正在另一个人的性器和口舌下疯狂获得高潮。他站在原地,眼中有坚冰碎裂的痕迹,一抹水痕飞速掠过眼底,又被机械地抬手拭去。于谨现在该有多快乐呢,站在阴影里的傅何忍不住猜测着,他会做的,另一个人也会做,甚至可以做得比自己更好,让于谨可以获得更强烈的快感。
那一定是被年轻男人弄得舒服极了,才会扭着屁股呻吟浪叫,说着一些曾经被自己调教过的浪言浪语。
傅何花费了很大的心血,才把青年调教得如熟透了的蜜桃,被他轻轻咬一口都能溢出甜蜜的汁水来。而原本被他藏得好好的蜜桃,却被另一个人轻易地摘走。两个人背着他,躲起来偷偷品尝其多汁的鲜美。
凭什么……傅何忍不住咬牙,用力得几乎像要把牙齿都咬碎。
而房内的放浪呻吟声还在继续,青年显然是被身后人的舌头干爽了,整个上半身都无力地垂贴在床单上,只有后臀高高翘在半空中,被人固定住两条止不住颤抖的大腿疯狂舔舐着双股间的阴户和后穴。那双被自己玩过无数次的骚奶子正压在身前和床被之间,被挤得变了形。硬如红豆的乳尖也不停地和床单摩擦着,传出既痛又痒的感觉,密密麻麻从乳尖延伸到青年四肢百骸。
门外的傅何忍不住挪了挪脚步,干渴的喉咙滚咽了一下,他调整了身体的角度,握着拳头,清楚地看见青年那被快感侵蚀的身体开始忍不住弓起腰背,大片偏白的肌肤也迅速笼上一层被情欲蒸出的绯红。他心里清楚,这是青年即将高潮的前兆。
越是熟悉对方的身体,就越是不甘。
任由指甲紧紧攥着手心,在掌心的皮肤里留下一串凹陷下去的月牙血迹。傅何如一座一动不动的冰雕,浑身冰冷而僵硬,强迫自己看清楚,看清楚青年是怎么被年轻的男人舔穴到潮喷,爽得浑身痉挛,嘴里胡言乱语喊着荤话的样子。
那副骚浪淫荡的模样,也曾经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过。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傅何忍不住回忆起从前,好像两人主仆关系刚开始的时候,他对于谨并没有那么上心,充其量只是把对方当成自己纾解欲望的玩物。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在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单方面把于谨划分到了自己的领地里。
隐匿在黑暗处的人面色冷若冰霜,一双眼紧紧从门缝里盯着依旧热火朝天的卧室,眼底的烈火烧得越来越旺,似乎恨不得立刻冲进房间厉声喝止,再把那个叫得欢浪的青年拖到干净的床上狠狠惩罚,让他再也不敢背着自己乱来。
可自己的脚重得好似灌了千吨水泥,一步也无法前进。
即使看不到青年的正面也知道,他此刻的脸颊一定是染了些许红晕的,平时淡漠的眉眼在欢爱时也会于眼尾勾勒出一抹水红,勾人得紧。那双沉静的眸子也会在被玩弄得狠了之后失去焦点,颜色漂亮的瞳孔微张,眼神涣散,甚至连舌头都会爽得无意识伸出来一小截,好似要人俯下身用力吮吻。
年轻男人依旧背对着房门外的他,一双长臂往前一揽,把四肢瘫软着的青年抱坐起来正对自己,不知对青年说了句什么,他听得不太真切,只看见青年看向男人,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红晕又蓦然腾起,连耳尖都染了几缕薄红后,才伸出手搂着对方结实直挺的后背,将胸前的绵软对上男人有型的胸肌,就着紧紧贴着的皮肉相互磨起来。
当一对肿硬红艳的乳头磨上另一对乳头时,两个人都发出舒爽的喟叹,互相抱着交颈缠绵。年轻男人用力地挺起胸肌,大力磨蹭着另一对富有弹性的柔软双乳。断断续续的低语呢喃以及时高时低的浪叫喘吟越过门缝,送进傅何的耳中,他只听得见“浪货”、“骚奶子”之类的词,看得见青年将下巴倚在男人的后肩上,一张漂亮的脸扭曲得似痛苦似欢愉,爽到不行了就张口狠狠咬在男人的肩膀上,似乎能通过这样的举动让自己好受一点。
那样承受不住快感的表情,他也经常亲自用眼睛细细描摹过。
卧室里相互抱着磨奶的两个人大抵是一同攀上了欲望巅峰,而后男人把怀里的人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则俯下身去给青年的阴茎口交,直到那根阴茎一柱擎天时,他才转过身,背对着青年一点点跨坐下去。
等到男人转过身,傅何才吸了一口凉气,到底是看清了那张脸——不是陌生人,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五官重合度百分之九十九的,他的双胞胎弟弟傅允。即使早在郊区别墅内就该认清的事实,他却还是一直自欺欺人,等到那通电话给了他当头一棒,心里也依旧隐隐约约不肯
', ' ')('相信。直到亲自站在这里,看着自己的弟弟跨坐在青年身上起起落落,不断发出粗喘的低吟,表情也满足得不行,他才真正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一只手臂急忙撑住墙壁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不知是痛苦、嫉妒还是愤怒,每一种杂陈的情绪都叫嚣着撕裂他的心脏。傅何大口喘着气,抬眼艰难看去,恰好对上傅允投过来的目光。
那对和他相同的眉眼顿了一下,眼中起先是沾染情欲的迷离,而后是震惊,不可置信般地皱了皱眉头,最后竟无事发生似的朝他挑了下眉,俊朗的眉眼带着些笑意舒展开来,然后若无其事别过目光,开始旁若无人地叫床。
“哦……宝贝把老公操得好舒服,宝贝好厉害……”
低沉磁性的声音刺激着平躺在床上的那个人,那双手抓着傅允劲瘦的腰,狠狠向上顶胯,没过几下,自己的弟弟就当着他的面被操得射了出来。
两道目光在旖旎的氛围中交锋,他冷冷盯着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握着门把手推开门,对方却毫不示弱,喘息着回看过来,无畏的眼神里似乎还添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
傅何的声音很沉,仿佛压抑着滔天怒火,看着傅允的眼睛说:“滚出去。”
此时的于谨才顺着声音坐起来,那双眼尾还微微泛着红的眼睛看到站在门口的傅何也愣了愣,然后迅速冷静下来,拍了拍面前的人,说:“先把衣服穿好。”
傅允轻笑了下,没骨头似的往后一躺,正正倒在坐着的于谨身上,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不过是睡个觉而已,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心虚么,一点也没有听出来,反倒底气十足,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似的。傅何被他的轻描淡写气笑了,他知道傅允一向脸皮厚,没想到能无耻到这种程度,以至于自己好不容易才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傅何的胸膛起伏得厉害,目光径直越过傅允看向于谨,打量着他一身斑驳的情欲痕迹,以及脖颈处密密麻麻的吻痕,一股钝痛忽然从心底腾起,像是被什么东西朝着心房重重敲打过。几番激烈的情绪交织后,最终都归于满腔疲惫和暴风雨前的平静,他好半天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却沙哑无力得像个败将:“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来见我。”
说完便移开目光,再也不看床上的两个人,背过身走向了浴室。
此时此刻的他才真的需要一场冷水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