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性。”
她总结道。
下秒他无意识把手伸到嘴边,陡然瞥见文身了,垂下。
姜珀看得出他的心浮气躁。
那天的责任,其实五五开。血抽了,冷静了一下午,到底冷静出结果。
姜珀迎着他手边的烟气站起身,直直对上他目光,天边白光一闪,随后“轰”地一声雷,盖住了她说话的声响,瓢泼大雨瞬间倾泻而下。
哗啦啦。
天色是暗,烟雾是浓,但他视力好,看得到。看得分明。
做吗?
……
能做主的时候有很多,当混混那会儿为兄弟两肋插刀,拳头出得快,江湖义气向来快意恩仇,犹豫半分都算他掉价。但唯独在做掉孩子这件事上不行。
不做,对她不公平,人说过还得读书;做了,一条人命,就算还她一刀这笔账也怎么都追不平。欠得太多。早知不躲那日的雨,早知不投酒吧的资。可事到如今……做吗?
拿不定,他把问题重抛向她。
“做吧。”
姜珀说。
随后抽出他手中松松夹着的、那根毫无防备的烟。
吸一口过完肺,姜珀捏住他下颌,把人撞到阳台门的玻璃上。砰。
渡着烟气在他口腔辗转了一圈,舌尖在他上颚处顶着,都是初相识那会儿的路数。在厂牌工作室。
柯非昱偏开头,眉间陷很深。
“你做什么?”
爱啊。她说。
照单全收他愕然的表情,姜珀这才反应过来汉字的博大精深引了多大歧义。
“阴性。我没怀。”
说完这句,没给他松口气的空隙,双唇贴上去,手上探至工装裤,抓着抚弄几下。
没怀孕原是好事,他却莫名放不下心。
直觉就是古怪。脑子没来由地乱,身下却硬得厉害,她此举硬是将他扯下另一个灵肉分离的诡异状况。
属于被迫狰狞的姿态。
阴茎被她释放出来,青筋盘绕密布在通红的柱身上,彼时轮到柯非昱没兴致,但他拒绝不了生理反射,更抗拒不了她为他亲手缔造的欲望。
龟头直直戳在她手心里,姜珀的动作没章法,可不妨碍他亢奋无阻。
柯非昱深重地呼吸着,而后一个翻身把人顶到门上,姜珀后脑受痛,重心被无限往后压,他用犬牙叼住她的唇,啃咬,吸吮。捏住的后颈向下,草草揉过奶,匆匆摸过胸,柯非昱贴着她的腰侧走,一路来到腿心。
前戏做得顺手,等着软肉震颤着盘上手指,姜珀仰高脖子和他接起密吻,手上仍在撸动。
雨打玻璃,野格在门外汪汪直叫,她把手臂环在他脖颈,烟雾在指间袅袅地绕,她如此放下脸面的主动让他心颤,也让他心生疑惑。
怎么想都觉得……太怪。
律动将她内壁的肉花纷纷翻搅起来,他的性器在手中硬得发烫。谁都是紧绷,谁都是难耐,谁都是欲念已经被放得太大。
姜珀持续向他索吻,柯非昱再钝再直也意识到放纵的不同寻常。
忍着射精的冲动,他拼命逼迫自己和快感对抗,不停地想,不停地盘逻辑。
柯非昱试着站在姜珀的角度想问题——
如果没中招,那她是那个最该放下心来的人,补个安稳的觉或是吃顿安心的饭才是情理下的常规操作,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在拿到报告单后执意要一场突如其来的激烈欢爱。
石破天惊的雷滚过了第二声,天空白光再闪的霎时他猛然拐过脑子里的那道弯,手上的动作全刹住。
柯非昱嗓音半颤。
……
“姜珀,你他妈别告诉我这是分手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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