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角落里闭目养神,一动不动。
时间在狱中,只有在送饭时间有意义。
常人是关不进来的,关进来的,必然不是常人。
又是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渐渐的,齐敏的声音更加微弱,偶尔呼吸声如同刚诞生的幼猫,还带着轻微抽气。双眼早就不再睁开,好似闭着身子可以好受一点。
等声音弱到人耳几乎都听不清了,那一动不动的人却起身了。
他拖着自己身上的镣铐,慢慢走向了齐敏。
蹲下,伸出手来试探齐敏的呼吸,试探齐敏的心跳。手指上能感受到微风,只是这微风太弱小,好像下一秒就再也没了。
那人垂着眼,面上很久没有洗刷过,太过脏乱,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他收回手,从身上摸了摸,摸出了一个小纸包。小纸包极为小,倒是鼓囊囊的,里面塞了不少的东西。打开后就发现,小纸包里全是碎粉状。
粉末是淡灰色的,被他抖了抖,递到了齐敏的唇边。
他单手抓着齐敏的嘴,强硬让齐敏张开后,另一只手将所有的粉末全部倒入到齐敏嘴中。
屋里还给他们备了一点水,用的是最不会给人自杀机会的木碗。
这人用木碗将水喂给了齐敏。
说是喂,更像是灌进去。
一直确保齐敏唇边没了那些个粉末,确保齐敏的衣服没有被弄湿。他才将小纸包用剩下水冲洗干净,将那点纸全部塞入自己嘴里。
嚼了嚼,他将纸咽了下去。
缓了缓身子,他就那么睁眼看着面前的齐敏,从原本还稍带挣扎皱眉的姿态,一点点放松下来,随后失去意识。
等他再次伸出手试探时,这孩子呼吸没有了,心跳也没有了。
人,大致是死了。
一盏茶时间过去。
狱中传来成年人的大吼声,随后是狱卒们慌乱的跑动声,再之后一场争执对峙,里头这一间的门,便被狱卒们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