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闹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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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睿靠的太近了,我猛地揪住他的头发,冷静下来,然后轻蔑地笑着说。

“哪有孩子不喜欢母亲呢?”

他缓缓拍掉我的手,扯着嘴角,不知为何我从他嘴中听出了讽刺的意味:“是吗?”

他分明比我矮上一点,但我总感觉有无形的压迫感,像一双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我忽然想起前些日子,他说我的母亲很漂亮,不由得联想到这混蛋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我讨厌别人抢走我的东西,就算是想也不行。

这样想着,我再次揪住他的头发,把他压在地上,一拳一拳往他身上揍。可是他也并不求饶,也没有还手,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兀的流露出可怜巴巴地神情。

当我头脑发热时,肢体往往先于语言。此时恼怒占据了上风。

他的闷哼声,和拳头砸在肉体上熟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我没有看衣服下面会是怎样的淤青,也不想看。我的指关节出了血,好像有血腥味往鼻子里冲,但是我毫不在意。只是一拳又一拳揍他,也不去思考他为什么不还手。

我只想弄死他。

我并不擅长打架,但是我打架起来不要命,更何况这是单方面殴打。

突兀地,他揽住我的脖子,然后把我也往下拉。我叠在他身上,他亲了我,往我口中递送着唾液和血。

我狠狠地咬了他的舌头,就像要把他的舌头咬断那样,他终于吃痛放开了我,用一种委屈巴巴的语气说:“你给他的,就不能给我吗?”

我恶心坏了,用衣服不停地擦嘴,脚用力踩在他的肚子上,看着他痛到端正的脸都扭曲成丑恶的模样,我才心满意足。

“凭什么给你?脏玩意。”

我拧巴着眉头,转头就离开了天台,心情坏到了极致。

试图想想,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知道了自己的乱伦,在自己以为他可能也喜欢自己喜欢的人时,不可理喻地强吻了自己,你会怎么想?

整件事都混乱极了。

我想不懂,我只觉得恶心,不理解。脑子乱成了一锅粥,什么也搞不懂。我意识到有什么东西错了,从哪一步开始,齿轮就错位了,像被车轱辘碾住了衣角,连同一整个人生也被拖拽到那肮脏的车轱辘里去了,跟着车轱辘吱吱呀呀地厉叫。

下午的课和晚自习方睿都没来,这也好,我恶狠狠地想:没把他打残就不错了。

一整天下来我莫名觉得十分疲累,买了两瓶廉价罐装啤酒,吹着晚风边走边喝,这才爽了不少。

所有的焦躁在看到他的时候才得以平复下来。

只要看到这个人,所有带着恶意的想法就会腾升:

想把他摁进骨头里亵玩。

想弄脏他,他只允许被我弄脏。

其他人都不行。

五岁前的的记忆是记不清楚的,那个时候我一概不知。但是五岁之后,我的目光所及之处,便有了该被我称为母亲的一个人。

那个已经成了尸块被蚊虫吞噬的男人,他在早年时也曾对我拳打脚踢。可能是出于母性,他把小小的我圈在怀里,而父亲的暴戾自然宣泄到他身上了。我看见他眼角下小小的痣,那么近,他擒满泪水的眼睛楚楚可怜。他保护了我,可是自己却受了伤。

他那时候说,诚诚,别怕。

父亲不再对我动手后,将暴戾集中在了他身上,他的身子瘦瘦的,颤颤巍巍地承受着男人的酒疯,他也很少再叫我诚诚了。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会留下一颗不知哪来的糖果,哄我一般递给我吃,虽然我早就不是能被廉价糖果取悦的孩童了,但我依旧装作开心的收下,然后在他脸颊轻轻啄一下。

我从来没叫过他妈妈。我始终觉得我们好像不是母子,他是我的姐姐,没有血缘关系,却抵死缠绵的姐姐。我们是两片浮萍,在水流的冲击下相遇了。

而姐姐这个词有种神奇的魔力,涵盖了无数的性幻想与爱欲。

在我十五岁的某个晚上,父亲把他摁在怀里操。一门之隔,父亲背对着我,母亲面对着我。我一如既往地窥视。从那门缝里泄出来的光亮突然被一只小臂的影子遮住了,他的手伸了出来,连手指都染上了情爱的粉红。我吞了下口水,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无名指指尖,然后亲了亲。那手又抖了抖,然后他抽泣地更大声了,阴囊冲击屁股的声音太淫荡,他满脸泪水,明明被操的纵情,模样却是这世上最纯情的婊子。

而我朝思暮想的这个,最纯情的婊子,现在确确实实属于我了。

我回过神来,吞了下口水,圈住他的腰。

我说,姐姐,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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