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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鼓不断敲捶,让心脏漏出一刻的节拍,玩家缄言低头,待悸动自我平复。
他成功压制住嘴角梨窝,让自己看去肃然正经,可心跳抚平后,胸中空洞却立即被更盛的炙热取代,让他措手不及。
“太犯规了……说出这种台词。”
那冲涌的热意让他紧紧蹙眉。
忍了片刻,终没忍住。
他落手下去,拾起垂于腰边的手,反缠到自己手心。
他心中暗道可恶。每次纵容心欲,只稍一满足,下一秒都会变得更加贪婪。
周围温度好似被火炉包裹,熊熊情意放量地辉映。
他感受着手里握住的恬柔,想着不过是再弃疗一次,便靠近一步:“这么不留余力地诱惑我,可要做好觉悟。”
那人倒似在激他一般,咽声问:“什么觉悟?”
他轻笑一声:“一些万劫不复的觉悟。”
说罢一点点压去,把人顶到了树皮。
气息顺脸庞拂下,若有若无地洒在颚底的鹅颈曲线,却不真正贴上,似在给予最后通牒。
怀中人抬起了臂,绕到他的后颈,攥起他的发。
他一怔,没有再动,那人也只是断息攥着,这么僵持了片刻,臂环忽然全然收紧,将他身前最后一丝缝隙也收押到无影无踪。
他手畔松劲,然后便是一抬,从衣摆绕进,描绘腰后窄肉。身上没有阻拦,他的动作立时大胆,挑出内衫之后一路攀爬,顺着腰线抚到前胸地带,被埋在颈间的脑袋也吻去领中露出的白皙肌肤。
皇子眼睫含涩微睁,下一刻就被扣到背后树上。
呼吸一颤,耳旁多了排赤赧。
缠握的手被放了开来,玩家一路探到下陷的脊尾,另手却驻于前胸,轻浮地刮扫挺立的樱点。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笑出声道:“抱得好紧。”
那臂将他抱得只能错身贴伏,皇子的头垂埋到他的发里,不给他看见全红面容的机会。
他吻着眼前鬓角,腰后的手整只倾入裤缝,触到密实丰翘的股缝。
“想不想,尝试新的姿势?”他带沉重鼻息说。
耳蜗里的清澈询问令皇子腿膝发软。
指节有意无意地勾勒,视衣物阻挡为无物,乳粒早已被蹂躏得硬立。
他闷声开口,答了什么,音量细若蚊蝇。
玩家攫取薄软耳垂,直言:“听不见。”
指尖沿乳晕掐起保持着敏感的硬粒,细细搓揉。
皇子仰头赤面:“进……来啊。”
心里已然埋怨起这次的梦太有色彩,倒不如像上次一样,朦朦胧胧,让他可以掩起不想示人的模样。
身上人又笑起来:“语气好像很勉强。”
“没、没有……”他低声臊道。
“那这次好好告诉我,”那人惇惇诱导,音色不自觉柔下:“想我吗?”
皇子抿唇:“想。”
“真的想?”
“想。”他喉咙用力咽下,开口问回:“那、你还没说,你想不想我。”
抚在身上的动作便穆然停顿。
皇子胸口接连一紧。
只听玩家深叹开来,良久才道:“你总在淬不及防的时候冒出来。”
双手渐渐改为了纯粹的拥抱,脑袋有些沉重地靠去宽展的肩章麦穗。
“感觉就像,不管我多么努力地忽略,世界的一切却依然将你不停塞进我的脑海……”
他深感这是来自宇宙的恶意,但同时间又竟期望这恶意来得更猛烈一些。
于是他把所有困苦都归咎于前方人身上,声似哀切地无赖埋怨:“说吧,你把我变成这个多情的样子,该怎么办?”
皇子心中稠稠情丝便这么化开。
他滑手到人的耳边,把脸执起,略有些强硬地斜靠过去,撬开在那张常让他招架不住的嘴,流连细吻。湿意刚离,又依依不舍地再度贴附交缠。
他打开陈酒醉嗓,深哑说:“抱我。”
玩家调笑起来:“一会儿矜持得要死,一会儿又精虫上脑。”
皇子被说得正感羞耻,突然就被攥住腕部,一路提拉到脑顶的树干,灵巧的手指一节节解开身前的深蓝排扣与内里衣衫,让他瞬间绷起了身。
他深深提气,手指攥起,反扣住压他的手。
玩家挑开上衣,露出因抬臂而更显精练的赤裸腰部,再一动指,拉下下身裤链,露出被亵裤包裹着的地方。
那个地方已经因为身体反应搭起帐篷。
皇子再禁不住,阖眸转脸,只是指间依然抓着,泄露内心悸异。
“果然还是能看见最好了。”
玩家说着和皇子愿望完全相反的话,指头伸入白裤取出硬物,反撸到头,立刻让人轻哼出声。
“这次慢点?”
他这么说着,动作一点没停,凝视着那张染满情欲的脸,上下缓动,看着人
', ' ')('一点点陷入由他带来的快乐折磨。
“呃、嗯……”
蹙起的眉宇被他赏在眼里,他放任体内欲望,烈火燎原。作孽到一半,一换方向,戏游到后方紧闭之口。他听齿缝流出的不慎呻吟,掩于衣下的地方悄然又突一点,他舔开嘴唇,轻吸凉气入腹,往抬起的喉节直咬过去,但终究控制住力气,化食为吮。
“普……雷尔……”
那音里欲望难掩,难耐地拉扯,可身上人只是把他的手高高捉着,在所有敏感点上不负责任地煽风点火,啃弄他的发音带。
太坏了。
他绝望地高扬起头,视线里的杏花皆散成模糊,忽然,前处脆弱又遭波动,不再轻拿轻挑,而是结结实实地冲刷。他一瞬间全身绷紧,被掌控在手里的地方越加亢奋,让他不得不抓去对方肩衣,逐声递紧。
力道捏去柱头,他“哈嗯”一声开口,身体张成把弓,紧紧咬牙,而后睁开满是雾气的眼:“我,嗯……”
玩家脚心占去他腿内空间,踩开褪到小腿的裤,用极近的距离看去润唇,略微霸道地擒咬,手中不断加速。
掌心冲入暖流时,脸上也喷来大口大口的喘,而他几乎没有停顿,把湿滑通通抹到人的后方,扶腿用力驶入。
“嗯、嗯啊……不哈……”
他听得促响,然后对方就因过大的刺激把他推离了些许。他施力压着,让贯入的粗柱歇停在浅壁里,放开手上钳制。
他抚入衣后窄腰,搂住全部的背。
“疼吗?”他轻问。
“不、哈……不是……”皇子绻起的腿弯用力夹着,声音带出哽咽。
“太爽?”他说着抽开些微,又一挺进。
皇子立刻压不住喉咙里的声音,眸光冲散,意识全然空白两秒。
刚一回神,硬物又重重擦过因高潮变得极敏感的地方。满腔热量在体内迅速蔓延,遍布全身,沸腾得快要爆炸。他身体一方面不由自主地抗拒难以承受的刺激,一方面又寄希对面之人不顾他的反应,继续下去。
那人像能听到他的心声一样,搂住了他,在树上全数推入,只停一瞬便让粗物反复摩擦,架着敏感处打桩,把他呼吸抢夺干净。
他脑海苍白,下身刺激流窜过甚,反射性想要逃离,可又同时想要归顺,两股情绪互相较劲,驱使着他在抖动中被一下下钉得更牢。半晌后体内潮水高点终于褪去一点,不再像方才那样无法控制,力道才逐渐卸下。
他颤巍巍长息一口,死里复活回来,涣散的意识稍稍聚拢。
“太……”他开口,却没想自己声音如此嘶哑,根本无法消减喉咙里过度的干燥。
玩家低笑着在脸颊留下一吻,低眼看去,贴在腹上的地方果然黏黏糊糊又冒了许多白沫。
“这么爽吗?”
皇子没答。
刺激过了头,爽得有些可怕。
“虽然你的反应符合生物原理,”玩家把手撑到他身后,慢慢继续道:“但还是觉得……”
他把人栓在怀抱,臂力极暖,出口尊重,但言语逐步污秽下去:“殿下这副被万金养成的身子,比普通人可能都要骚贱百倍。”
他不等对方反应,就把那副躯体死死抵压,就着还储着的紧致操干起来。
皇子感觉腰被捏得发酸,火热尽数送进,又尽数扯到敞口,性器填满翘峰,刚撤出就又连根没入,带出白浊粘稠。
胯间流出丝丝不明的液体,在腿根不停滴滑,他的吟喘接连渗出,被动作撞出胸怀,腿软得就快站不住。坚实的手臂一把折起他的膝后,将他紧紧抚抱,硬是保持姿势继续侵占,直至喘息越来越急,力道骤然停下。
玩家吻去他的额间,上面额发已被汗水淋透。他不顾对方身体难耐的扭动与声音哽咽,让高潮感一点点歇下,才重拾热情再度出发。
“啊……嗯、哈嗯……”
接连二次而后,声音中附上些哭腔,他将泪吻干,再度劳作。
一次、两次……第三次后,终于不再压抑控制,放开那些作恶,一路贯穿到底。
积攒过多的浓白不知洒去了哪里,皇子根本站立不住,一路下滑,被玩家捞回颈上,过去好久,发颤的腿才重新学会站立。
皇子停滞的意识从碧色天幕渐渐落下,艰难地焦聚靠在他衣冠不整的胸前、闭目养神的人。
玩家见皇子终于靠直,微微松开扶持,良久后,他听得贴在一处的胸腔处升起震鸣。
“你……是想……”。
他单眼弹起,侧过脑袋。
那声音继续:“……这样搞死我吗?”
话补充完毕便狠狠磨牙,字里行间已然放弃廉耻。
玩家喷笑着正起身,望进对方没什么威慑力的蓝眼,里头全是情事后的朦胧,瞳孔却晰亮反射着他的影子。
“今日不太一样不是吗。”他迎目说,说罢挑开眉:“况且久一些难道不是更好?”
皇
', ' ')('子觉得这话根本叫人无法正常回复,便只发出哼声。
玩家啧一声:“又开始了,嘴不对心。”
“到底是谁嘴不对心?”皇子立时反驳,略有些生气地呼哧两声,说:“我什么都说了,但你还没向我完整地表……表达过什么。”
前人抿笑看他,忽然半蹲,把他打横抱起,他一惊,紧抓对方的肩:“怎么——”
玩家把他一路带去清澈见底的泉心,才放了下来。
他一晃站稳,惑说:“不需要洗,反正梦醒还要换……”
他这么说着,突然呆立。
他猛然想起,这里的一切根本只是他的梦。那人根本没有接受他的心意,也没和他拥有这些抵死缠绵。
痛楚刚滑上眼,他就被抱了个满怀。
“埃里克。”
他听到那人说。
“我还想要。还想要你。”
那些徒然被唤醒的清觉被心上人温柔挥散,没怎么坚持,就又沉溺进过于真实的吻中。
疯狂过后,他们躺在泉边草地,肩并于一处。一次性讨了过多的欢闹,都已经筋疲力竭,连手指都不想动,极限的疲倦中,却揣怀足以撑腹的饱足,叫人食髓知味。
玩家把头枕于脑后,眯眼浏览着赏心悦目的密谷兰天。
别的暂且不说,一段时间不见,他对身体这份亲密真的万般想念。
他忽而转念想:既然某人如此真实,是不是可以问他些问题寻找思路。
于是他侧过身,视线越过脑边翠草。
“话说你准备怎么对付兽人精灵他们?”
“……徐而图之。”皇子没有做多考虑的样子,闭目哑说。
音里满是纵欲过度后快支撑不住的困顿。
“温水煮青蛙吗。”玩家说,又分析:“可速度一慢,难保敌人不联合集结,成为日后更大的威胁。”
对方摇头,半晌解释:“先拿文曲、再取浸然,保我独大。”
他愣神好一会儿,平躺回青草地面。
细细琢磨,竟觉这就是天雾国真实想法。
若猜得没错,天雾国在试图用冷战方式解决统一难题。
“所以不打了吗……”他自言自语般问。
旁人顿了顿道:“暂缓。”
他眨眼,蓦地异想天开起来。
系统让他统一大陆,如果全员和棋,未尝不是另一种统一。
只要天雾国答应不动武。
和棋……
和棋。
“和棋秒啊。”他不由坐起,脱口而出。
全身的力气好像突然就找到了奋斗的出口。
“就这么商定?”
他转过头。
“你搞定人类,我搞定其他。”
他与躺于身旁的人对上目光。
见那眸里露出探究,他弯下星眸,小指示意伸出:“约定盖章。”
丽日当空许久,佳尼尔打着哈欠钻出帐篷。
她用惺忪睡眼转了一圈,小队营寨空旷,于是拖开步子来到溪边,果见那俩都已起身。
“再来,十个。”
欧兰特抱以待机备战姿态,勾手说。
空中五把匕首纷纷扰扰地飞,瞬息化为十支锋锐之力,齐齐朝他俯冲。
“好多凶器。”佳尼尔揉揉眼睛,看那十柄匕首与欧兰特热烈交战,感叹:“普雷尔你又做噩梦了?”
玩家拾着臂,看她一眼,动作继续伸展,空中立时绽放漫天花剑。
他蹬地而起,踩上一只的匕身,再出步,踏上更高一截匕腕,步步登高,如攀云梯。
到了梯顶,出云的耀光浇布全身,高度俨然已与苍鹰平行。
他于风中转去人类中央国的方向,默然凝望,似是沉思,似是猜想。一只彩鸟把他当作木桩,攀上他肩,他微微转头,伸指逗去晶亮的鸟喙,鸟儿扇翅飞开,他看着那生命景象忽而笑起,然后缓缓后仰,后空翻一周,倾落地上,达允的家靴带他稳接土壤。
他一抽手,蝎匕便顺掌入指。
他用拇指微微摩擦指上纹路,勾了勾唇,再抬头,艳阳照在他展开的颜上。
大陆迎春,生命之魂在云中晶泊的照耀下绚丽夺目。
他连点成线,终于回答方才被搁下的话:“非也。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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