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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参比小文懂得看气氛,他小心地接了话:“我们学过……”
他看到陈魏朝他的方向微微侧过头,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问他呢。”陈魏说。
小文彻底炸了毛,他自诩条件不比中周轩这个只有脸的草包差,拿到的音乐奖一双手都捧不过来,伺候二爷也就罢了,陈魏一个管家,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哼了一声,也不起来,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斜睨陈魏:“我们学的是怎么伺候二爷。”
陈魏点点头:“我知道了。”
周轩和翡翠对上眼神,两人脸上都飘过几个字:这个蠢货。
“那就是没学过了,”陈魏温和地说,“请允许我来帮你回想。”
小文只觉眼前一花,自己被一股大力从沙发上薅起,随即膝盖一痛,被按在地板上重重跪下。
“没有许可,奴宠在房间里只能跪着。”陈魏说,膝盖抵在小文背后,双手微微发力,将他的手扳在脑后。
小文哪里受过这样的痛,吱哇着叫起来。宋参吓得一个哆嗦,手机从手里掉下去,砸在地板上。
“嘴巴也是一样,”陈魏一脚踩住他的小腿,左手将他的额头撞在地板上,“禁止与主人以外的人交流。”
那一声闷响,连周轩听了都觉得脑门疼,翘着腿看笑话的翡翠也有点怕了,从椅子上滑下来,悄无声息地跪好了。
“魏哥!”宋参扑通跪下去,拉住他的手求饶,“您饶了小文吧!他是一时忘了,他还要伺候二爷,脸上带着伤就不好看了。”
他比小文懂人情世故,还知道用二爷来压陈魏。
“规矩都没学会了,怎么能伺候二爷?”陈魏说。
小文是真的慌了,陈魏的威胁十分有效,以后见不到二爷,他就是音乐天才又有什么用?他顾不得面子,连忙叫起来:“魏哥!我学会了!我都记着呢!”
陈魏没动,知道小文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快被按进地板里了,他才松开手。
小文一时竟然没敢直起身。
“跪好。”陈魏说。
小文这下听话了,双手放在脑后,忍着痛跪得笔直。
“请复述一遍规矩。”陈魏彬彬有礼地说。
陈家的规矩多到离谱,小文哪能记得住具体的条条理理?
“轩少爷,”陈魏看向周轩,“请你帮他们重新记住吧。”
周轩应了一声是,开始背诵。他背一条,小文和宋参怯怯地学着念,陈魏坐在沙发上,伴着他们的声音,翻看庄园这个月的账本。周轩一页纸的台词都记不全,得后期配音,但陈家上百条规矩他简直倒背如流。他们这么重复了一个小时,三个人都口干舌燥。小文和宋参叫苦不迭,这样一句句重复根本记不住,陈魏如果想借着“背不下来规矩”这个理由来为难他们,见不到二爷他们也无计可施。
周轩倒没有不耐烦,他现在本就是僭越的罪奴,应该受到惩罚,陈魏没把他送回训练营,让他跪在这背书,说明二爷还没有厌弃他的意思,没有喜极而泣,都是他这么多年当演员表情控制的成果。
走进来的翡翠救了他们。
他趁陈魏炮制三个人时赶紧溜了出去,此刻站在门边,小心地开口:“魏哥,该吃午饭了。”
嘴皮子发干的三人精神一振,下意识看向陈魏。
“知道了,”陈魏点点头合上账本,“先去用午餐,回来继续。”
小文的嘴角刚翘起来,又被打了回去。
中午二爷不回来,主宅的厨房没动,他们要到小厨房用餐。低矮的桌面上摆着几道新鲜时蔬,简单的菜色看得小文口水直流,他立刻就想去坐到桌子边,看了一圈却没找见椅子,正疑惑着,还是被宋参悄悄拉了一把才回过神,怯怯地看陈魏。
陈魏跪在矮桌边,翡翠占据他旁边的空位跪好,周轩委委屈屈地在翡翠下边,宋参和小文对视,两个人有模有样的跪好。
小文看了看周围,房间里只有陈魏面前摆了张矮桌。仆人端着宠物食器般的圆盘走进来,依次摆在他们面前。小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目光在矮桌的菜肴和地上盛着糊状食物的圆盘不住游移。
翡翠和周轩已经驾轻就熟地俯下身舔舐起来。这是侍寝奴宠的食物,他们要保持身体洁净,方便打理,从小就吃习惯了这种东西。小文二人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宋参连连对小文使眼色,小文红着眼圈,弯腰费力地去舔。
寡淡无味的糊状物让没怎么受过苦的他有些反胃,情不自禁羡慕起来陈魏的食物。
他确实是小孩子心性,换成翡翠和周轩,对陈魏是半点羡慕都没有——不能跟二爷亲近,吃再好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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